太阳刚在地平线露出点头,听到远处庄园传来的撕心裂肺声,又猛得躲到云彩后。
“啊!”
黎亿慈边化妆边流泪,她死乞白赖求前男友,得来的这个见面机会,却因为最近哭得太多,皮肤干燥卡粉了。
“哥,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漂亮了。”
黎朝颜手机放着美妆蛋湿水化妆流程,安慰道:“化妆师马上就到了,你别着急自己化,你再等等。”
失恋中的女生像是让人下了降头,黎朝颜从没见过这一面的黎亿慈。在他心中,黎亿慈幸福快乐,遇事冷静自持,做事极有分寸,待人温和礼貌,怎么会因为一个男的成这样呢。
黎亿慈满脸泪水扑进黎朝颜怀里,哭得昏天暗地,化妆师一到,便看见一个漂亮贵气少年给黎亿慈温柔擦着泪,轻声细语哄着。
作为黎亿慈常用化妆师,看到这一幕也不由摇摇头,身边有这么优质男性,为什么要在那个黄毛身上消耗时间呢?
收拾漂亮精致的黎亿慈紧张坐在餐厅里,紧紧攥着黎朝颜衣服,焦急等待。
前男友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还不见人影,黎朝颜眉头越皱越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动了动腿,思索自己有多大胜算能一拳揍到那个前男友起不来。
黎亿慈眼眶开始湿润,强忍泪水,手机叮一声信息传来。
“来了哥,委屈你躲一下了,哥,你最好了。”
黎朝颜半推半就间便让黎亿慈推进了包厢小房间内,让人强拉着来,又让人强藏起来,黎朝颜……
小房间并不隔音,黎朝颜越听,拳头攥得越紧,眉头皱得越深,后槽牙咬得吱吱作响。
门外男生的疑惑发言让黎朝颜接触到了新世界,学习到了新知识。
闭了闭眼睛,强呼出一口气,一把拉开小房间门,径直走到那个黄毛前。
“我告诉你,别用你那套迂腐陈旧观念来当作是自己干净的标杆,什么干净不干净,白纸不白纸,世界根本就没有那一套,人的身体都是由自己做主的,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以为自己是独生子了不起呀,还说更喜欢男孩,我告诉你,这个世界无论男孩女孩都一样,同等资源教育下有的男的还真未必比女生做的好。你应该庆幸,现在这个时代还允许你这种烂人存在,多学习学习吧,毕竟你的竞争对手,不仅有男性,还有无数优秀努力上进的女性。”
黎亿慈眼泪还挂在脸上,微张着嘴看着这一幕。
黎朝颜走到门口,看着黎亿慈竟然还坐在那里,语气冷凛说道:“待这是想给他家生儿子吗?还不走!”
黎亿慈抹了把眼泪,拿起香奈儿限量手提包便追了过去。
“哪辆车是他的?”
黎亿慈站在地下停车场,伸出手指着那辆蓝色保时捷。黎朝颜心里了然,让保镖捂住黎亿慈双眼,上车锁死车门,一脚油门撞向了那辆蓝色保时捷。
蓝色保时捷不堪重负,骑士十五世墩位可不是一般强悍,保时捷直接发出惨烈鸣笛声。
心中气不过,黎朝颜直接一脚油门,将骑士十五世开到了保时捷车顶,两辆车叠加在一起,场面异常壮观。
这事自然传到黎徽舟耳朵里,黎朝颜受了家罚,黎家虽然现在主要是经商,但祖上是实实在在的书香门弟世家,骨子里刻着接近呆板的礼教束缚,黎家长子因为几句话而做出这种事,极其不合规矩。
黎朝颜在供奉祖先的祠堂中跪了整整一个晚上,旁边专门有人看守,不允许塌腰,一旦想要省一点力,戒尺便会毫不犹豫打上脊背。
黎家那么多双眼睛盯着,黎徽舟没有丝毫心软,该罚就罚,跪完后还抄写了经书,放在祠堂中以示众人。
这天秦载感觉眼皮一直跳,给黎朝颜打过电话后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看着软乎乎的人精致眉眼,便放下心来。
农忙结束了,秦载稍稍得空,抽出从丁昌盛那里带来的有关于恋爱书籍,双腿撑着胳膊,看了起来。
越看,翻书速度越快,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书里说两人恋爱要有拉扯感,为了看书的人更好理解,还贴心给了场景文字模拟。
背景:攻喜欢受很久了。
场景:雨中书店
受喝水呛到,攻第一反应就是下意识拖住他后颈,轻拍受的背部。从包里拿出纸巾,小心轻蘸受嘴边水渍,手指在他带着水光的嘴唇处停留,目光紧紧盯着。受察觉到攻的目光,主动抬头,手抚上攻的胳膊,眼神温柔。
攻接触到受的眼神,盯了一秒后迅速移开了目光,离开座位给受重新接了杯温水。
秦载啪一声便将书合上,扔到炕上,什么乱七八糟,他要是那么墨叽,黎朝颜早让人拐跑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扛上锄头,打算收拾下菜园那块荒地,种点东西。
赵大娘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哎呀,秦老板,快来,这个姑娘大城市上班,好的不得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赵大娘光给秦载张罗对象,就从年前排到年后。秦载每次打着幌子逃过去,没想到这次直接堵家门上了。
“赵大娘,我有对象了。”秦载这话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赵大娘一听,双手一排,扯着嗓门笑着说:“秦老板,你就哐你大娘吧,你有没有对象俺还能不知道嘛,别害羞了。”
秦载:?
“秦老板呀,俺和你说,你这么大个老板,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真不行。俺给你找的这个,绝对是这十里八庄顶顶好的,实在是太好了。”
赵大娘仿佛进了自己家门般自在,招呼着那个姑娘,“来来来,进来就行。”
秦载想要拦,但是碍于赵大娘是女性,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开口道:“赵大娘,我。”
赵大娘双手一拍,激动打向秦载肩膀,语气中充满高兴,“喜欢是吧!一下就看上了,哎呀我去,大娘太开心了。”
秦载:?
赵大娘这种的,是秦载生平中从未接触过的人,在秦家这种权贵家庭长大,秦载自认为见过人的挺多面的,毕竟在那个圈子,就连话语都有双层意思,而是都是个顶个的人精,话都不用说到明面上,点到即可。
可第一次见,话点到明面上,都听不懂的。秦载甚至怀疑,赵大娘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戏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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