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东四邮电局打来的。”
目前打长途电话要通过邮电局总机多次人工转接,这种长途电话因为要多次转接,费用非常高,并且为了不占线,都是党政军优先,普通老百姓想打长途电话可不止交钱这么简单,还要排队之类的。
所以从东四邮电局查这个打电话的应该不难。
“把这十一次接电话时间都说一下。”
刘芸娜看着里面自己的桌面:“我都记了的,因为我喜欢记账,每次要出去五个鞭炮的钱,我有些心疼,想,想找时间跟他说涨价。”
白队示意李洁去把记录找出来。
“他每次接电话你听到说什么没?”
“听到了,不过都是些家常话。”
“具体说说。”
刘芸娜模仿着燕拴平口音:“老舅啊,什么事儿啊?然后就是什么要下雨了,要吹风了多穿暖,或者就是给孩子们送的东西收到了吗之类的。”
“他说的是东北话?”
这时李洁找到记录递给白队,白队看后交给顾平安。
“这日期没记错吧?”
“没有,基本都是每周三打电话来,只有最后这三次不一样。”
“为什么是每周三?”
“因为,因为我们主任每周三开会不在,我让他来接电话不会被批评。”
顾平安要了本日历对照上面的日期,刘芸娘没说错,前八次确实是每周三,后面这三次应该是特殊情况。
师父徐红升打眼一瞧就说道:“这一天不是公审大会的那天吗?”
“还真是。”
“剩下两天也不用看了,一次是陈继昌出发来津门的时间,一次是昨天,白队,这情况得和处长说一下,让他那边到东四邮电局查一查是谁打的电话,另外和童队说声派人过来把她带回去。”
白克强出去找供销社主任借电话机了。
和单位汇报完情况后,几人回到车上,柱子哥派的带路人已经等半天了。
“师傅,您怎么称呼啊?”
“谢尚林,您叫我老谢就成,咱们现在出发吗?”
顾平安看着天津卫碧蓝晴空感叹,这地儿名人亲属还真是多呢,又碰上一位,给散上烟问:“劳您跟我们跑一趟了,您多大年龄了。”
“您客气,咱也坐一回小汽车不是,我今年六十四岁喽。”
“豁,那您身体可真好,看着跟五十岁似的,那您还在岗位上发光发热呢?”
“谈不上发光发热,也就帮忙带带徒弟,主要是退休在家里闲的荒,吃饭都没胃口,前面得左拐,路有些难走,您慢点儿开。”
一路上说着话,没多久就到了胡同口。
“瞧见没,那边门口有个电线杆的就他们院了。”
“这燕拴平怎么住外面?”
“您别瞧他这地方破,但地方宽敞,单位分的那筒子楼一大家子住进去挤的慌。”
一行人进到院子,老谢师傅小声指着角落里的两间屋子,其中一间像是临建加盖的:“那就他家了。”
院里来了陌生人,有个大娘警惕问:“噶嘛的就往里闯?咦,你是那个谁来着?”
“老谢,拴平在家么?”
“那能不在,介人儿也真哏儿,大晌午的关着门儿拉着窗帘儿,跟坐月子似的!”
突然看到几个陌生人都掏出了枪,吓的大娘扔下扫把一溜烟就跑回屋去了,在窗户后面探头探脑的张望着。
屋门没锁,几人进到屋内后大吃一惊。
老谢被屋里惨状吓了一跳,跑到外面吐去了。
顾平安收起枪打量着屋内环境,燕拴平一家四口除了他外此时都横倒竖歪的倒在饭桌边。
燕北平特意打扮过,头顶小帽,帽子后用针线系着一条辫子,身穿长袍和靴子。
学着某个劣等民族的切腹自尽方式,跪坐在地上,腹部插着把刀,双手紧握在刀把上,有些不伦不类。
“我的妈呀,这是怎么了?”
“大娘,昨天到今天有人来找过燕拴平吗?”
大娘惊魂未定,但还有心思逗闷子:“有啊,可不就是你们几个嘛。”
“除了我们呢?”
“再没人了,逗是你们几个,完了,粗事儿了,介回真是出大事儿了,我得去街道办汇报情况去,你们几个谁都不准走。”
李洁拿出工作证:“我们是公安,那就劳烦您通知一下街道办吧。”
大娘煞有介事的接过工作证瞅了半天,还打量着李洁模样跟照片对比:“我不识字儿,大民子,快去喊人切,出人命啦。”
爱凑热闹是国人本性,更不用提津门人了,没一会儿燕拴平家院子就被围的水泄不通了,有小孩为了看清楚,竟然都骑到了墙上。
院里群众跟说书似的七嘴八舌,绘声绘色的讲着各种版本的故事,连白克强跟派出所和街道办同志说话都得提高嗓门儿。
一阵兵荒马乱后,顾平安几人把现场交给当地派出所同志,才脱离热情的津门大爷大妈们。
“平安,现场你看过了,是自杀吗?”
“嗯,确实是自杀,从死亡时间上来看,应该是他给梁耀枢报完信回来,就拉着一家人自杀了。”
“某种植物,连自己两个孩子都能狠心毒杀,真是畜生,线索又断了。”
顾平安掏出一张烧的只剩小部份的照片递给白队:“这是我刚才在火炉里找到的。”
“烧的只剩下脚了,看不出什么线索啊。”
“您看鞋子大小和样式,熟悉吗?”
徐红升和李洁凑着脑袋一齐打量,白队经过提醒,从包里掏出之前陈继昌的那张照片对比:“是同一张?”
“没错,可照片上没有燕拴平,他档案我在柱子哥那边看过,也没在东北铁路修复局工作过,他怎么会有这张照片?并且在自杀前烧掉?”
“看来咱们要把照片上的人过一遍筛子了。”
才回到津门铁路公安分处,四人就听到童队给的坏消息:“梁耀枢自杀了,咱们同志发现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白克强黑着脸问:“怎么回事?在押期间还能自杀?”
童安愧疚道:“我们提审他后,押回去趁着咱们同志开锁没注意就撞墙死了。”
徐红升拉了下白队,轻微摇头示意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燕拴平和梁耀枢相继自杀,其目的都是为了保护后面的黄金虫,可见他有多重要。”
童安叹了口气回道:“审讯梁耀枢时,他承认了他就是黄金虫,本想着继续审的,他提了要求,只能暂时关押。”
“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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