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白很快就知道了林文轩对苏清颜动手动脚的事情,气得当场摔碎了桌上的茶杯。
“秦武,” 他脸色阴沉得可怕,“去把林文轩给我抓起来!我要让他知道,得罪我的女人是什么下场!”
秦武连忙劝阻:“司令,万万不可!若是动了林文轩,恐怕会影响您的清誉。而且,苏小姐那边也会不好交代。”
沈聿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秦武说得对,现在还不是动林文轩的时候。但他也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传令下去,所有商户,谁敢再和林家合作,就是和我作对!” 他冷冷地说,“让林世昌知道,得罪我沈聿白的后果。”
秦武应下,转身去安排了。
林家的生意很快就陷入了困境,银行账户被冻结,合作方纷纷解约,林世昌焦头烂额。他终于意识到,沈聿白是铁了心要抢苏清颜。
林世昌找到沈聿白,试图和他谈判:“沈司令,苏清颜是文轩的未婚妻,这是早就定好的事情。您要是喜欢别的女子,我可以帮您物色。”
“我只要苏清颜。” 沈聿白态度坚决,“要么解除婚约,要么看着林家破产,你自己选。”
林世昌进退两难,只能去找苏清颜,希望她能劝劝沈聿白。
“清颜,你就劝劝沈司令吧,林家不能就这么毁了啊!” 林世昌老泪纵横,“我知道你心里苦,可苏家对你有恩,我们林家和苏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你不能眼睁睁看着苏家和林家倒闭啊!”
苏清颜看着林世昌苍老的面容,心里充满了愧疚。她知道,是因为自己,林家才会陷入这样的困境。
她找到沈聿白,红着眼眶说:“聿白,你放过林家吧,我不能因为自己,害了他们一家,害了苏家。我们…… 我们还是算了吧。”
沈聿白看着她,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晚晚,你明明爱的是我,为什么要放弃?苏家对你的恩,我可以加倍偿还,我可以给苏家足够的钱,让他们衣食无忧。”
“那不一样。” 苏清颜摇了摇头,“恩情不是用钱就能还清的。聿白,对不起。”
沈聿白沉默了,他知道苏清颜的性格,一旦做了决定,就很难改变。他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无力感。
就在这时,前线传来急报 —— 奉军突然发动进攻,边境告急,总统命令沈聿白立即率军出征。
沈聿白不得不放下儿女情长,奔赴前线。临走前,他找到苏清颜,拿出那个蝶梦荷包。
“晚晚,” 他眼神坚定地看着她,“等我回来,我一定会解决所有事情,风风光光地娶你。除非我死了,否则我绝不会放弃你。”
苏清颜看着他,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聿白,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沈聿白伸手擦去她的眼泪,用力抱了抱她,然后转身大步离开。他没有看到,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苏清颜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沈聿白率军离开后,苏清颜的心也跟着走了。她每天都在祈祷,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可没过多久,一个噩耗传来 —— 沈聿白在与奉军的战斗中,不幸中弹牺牲,尸骨无存。
消息传来时,苏清颜正在院子里浇花,听到消息的瞬间,她手里的水壶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人也瘫倒在地。
“不可能…… 这不是真的……” 她喃喃自语,眼泪模糊了视线,“聿白,你答应过我,会平安回来的…… 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没过几天,秦武带着沈聿白的遗物回来了。遗物很简单,只有一把手枪,一个笔记本,还有那个蝶梦荷包。
秦武红着眼眶,将荷包递给苏清颜:“苏小姐,这是司令让我交给您的。他说,要是他没能回来,就让您好好生活,找个爱您的人嫁了。他还说…… 下辈子,他绝不会再放过您。”
苏清颜紧紧抱着荷包,哭得撕心裂肺。她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因为恩情而犹豫,后悔没有早点接受他的感情。
如果时间能重来,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和他在一起。
林世昌和林文轩得知沈聿白的死讯后,都松了一口气。
林文轩甚至还假惺惺地安慰苏清颜:“清颜,别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以后有我呢,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苏清颜厌恶地看着他,冷冷地说:“不用你假好心,我不想再见到你。”
从那天起,苏清颜就像变了一个人,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抱着蝶梦荷包,以泪洗面。
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崩塌了,没有了沈聿白,活着也没有了意义。
一天晚上,苏清颜实在受不了思念的煎熬,独自跑出了林府。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胡同里。
胡同深处,有一座奇怪的建筑,门口挂着一盏昏暗的灯笼,上面写着 “木偶剧场” 四个字。
苏清颜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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