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沛安听完他结结巴巴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心中异常震怒,顿时觉得气血上涌。但还是强忍怒火的问到:
“那队官兵有多少人?”
“约莫有二十个,都骑着马”
“朝哪个方向去了?”
“去追其他流民去了,他们杀害流民后砍下头颅冒充剿匪的战功去领赏!”
“这群天杀的畜生,就这么欺负老百姓?”
陈沛安身后的众人都觉得这帮官兵该死,纷纷出言辱骂!
这时陈沛安也了解了基本情报,他沉吟了一会后便道:
“赵大胆”
“在”
“点五十人跟我下山....”
“是,一对二队拿兵器准备走”
“是”
队伍瞬间便完成了集结,虽然队形散漫,但陈沛安能感受到众人的杀气,已经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
“兄弟,你来为我们带路”
侥幸幸存的小伙子则一瘸一拐的跑过来,擦干眼泪道:
“是,大王请跟我走”
“季伟,你安顿好山寨的巡逻”
“放心吧大哥,你们万事小心”
陈沛安便带着五十人浩浩荡荡的向山下走去,走了不一会便看到了满地的无头尸体,幸存的小伙子叫林飞,刚刚稳定的情绪便再次爆发,跪在尸体前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陈沛安看着满地的无头尸体,有老人的妇女的,更加可怜的是几个三四岁的孩童和襁褓中的婴儿都被斩去头颅。
对于后世穿越来的他而言,每一条生命都是异常珍贵的,但眼前这满地的尸体让他再一次的清醒的认识到,这是个野蛮的世界,一个充满血腥的世界,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世界,但同时也是一个可以出枭雄的世界。
此刻他无比坚信,老天爷安排他来这里一定是让他做些什么,他心中也从此种下了一颗种子!
“林飞,节哀”
陈沛安强忍着呕吐的感觉拉起了已经快要哭到昏厥的林飞。
“大王,请你...帮帮我”
“我们就是来帮你的,告诉我他们往哪里走了?”
“他们向前面那条小路走了”
“通往县城的官道在什么地方?”
“就在两里外”
“赵大胆先带着十名兄弟在这里把乡亲们的遗体掩埋!”
“是,寨主”
“王胖子,你带十名兄弟顺着官道看一看有没有适合打伏击的地方!”
“是,寨主”
在王胖子和赵大胆去执行各自任务的同时,陈沛安向众人沉声说道
“如今我们的装备还较为简陋,对方是全副武装的骑兵,虽说我们人数是他们的两倍余,但步兵对上骑兵,正面交战我们还是毫无胜算。”
“因此我准备打伏击,出其不意,得想办法将他们逼下马来,再收拾他们”
“大家必须听我指挥,我不想五十个兄弟少掉任何一个回去,听到没?”
众人异口同声道:
“是寨主”
片刻后,赵大胆带着人向官道走来,他已经将乡亲们的遗体掩埋,赶来与陈沛安会合。恰好这时王胖子那边也回来了。
“禀报寨主,前面沿官道向前约五里,路两边有两座大土堆,前后错落,约有十几丈高,土堆后还有一座木桥,两丈宽,四丈长,我认为此处很适合埋伏!”
“好,我们就在这里打伏击”
陈沛安领着众人在王胖子的带领下来到了这两座土坡下,在看完完整的地势后,不禁感叹王胖子的眼光毒辣!
“果然适合打伏击,胖子这件事办的不错”
“嘿嘿...”王胖子挠了挠头小声地说到
“那....我有奖励吗?”
“哈哈哈...奖励少不了你的,等收拾了他们我奖励你一匹马”
“那我就先谢过寨主啦”哈哈哈
“好了,废话少说,赵大胆带人去桥前面挖一些坑,碗口大,大腿深,间距要密集些,跟官道一样宽,三丈长的范围”
“寨主,挖坑干啥?”
“这叫陷马坑,别那么多废话快去挖!”
“是,寨主”
“王胖子带人去土坡中间官道上布置绊马索”
“好嘞”
王胖子领着人兴匆匆的走了,陈沛安则带着人去看一下河边的坡度以及桥后的地势。
“桥后也布置两根绊马索”
“是,寨主”
所有人都在按照陈沛安的命令,有条不紊的准备着即将到来的战斗。不一会,赵大胆带人回来了,前面布置绊马索的王胖子此刻也回来了。
“好了,人都来齐了下面我来分布任务!”
原本窃窃私语的众人瞬间便安静下来!
“胖子,你负责第三道防线,带十名兄弟埋伏在桥后河堤,若看到有从二号防线过来的残兵可利用事先布置好的绊马索,干掉他们”
“是,寨主”
“赵大胆,你负责第二道防线,带十名兄弟埋伏在桥头的河堤上,从第一道防线来的溃兵被陷马坑绊倒后,你务必将他们全歼!”
“是,寨主”
“其余三十人都跟我在第一道防线,争取让他们连第一道防线都过不了!”
“ 诸位,我们人数是两倍余官军,又是夜晚伏击,占尽天时地利。所以这一战,只有成功,没有失败,我在此重申一遍作战目的,全歼这二十名官兵,且兄弟们都能活着回家!”
“是”众人异口同声道。
“好,现在各自回到所在防线,等他们来干掉他们”
陈沛安快速的安排好具体的作战方案后,便也带人埋伏在自己看守第一道防线。
一防的具体部署则是在山的两边各埋伏十人。还有十人则安排在绊马索前面八十步的土坡上用来防止他们遭遇袭击后掉头逃走。
一防作战要求是务必在第一道防线将其全歼。第一防线分兵前,陈沛安向众人安排了一防的作战细节后便趴在山坡上静待官兵到来!
“快看,他们来了”
陈沛安顺着林飞手指向的方向,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那两队骑兵。
老远就听到疾行的马蹄声,还有两队官兵兴奋至极的哈哈大笑声,恐怕他们早就想过领到赏钱后去哪里风流了。
陈沛安轻声对身后早已等候已久的兄弟们讲到:
“准备了,等第一排落马后就给我放箭!”
“寨主,你就瞧好吧!”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转眼便到了第一道防线。绊马索在夜色的掩护下完全没有被发现。
突然走在最前的几匹战马瞬间被绳索绊住前腿,强大的惯性使战马失去平衡,四蹄腾空而起整个身体向前倾倒。
马上的官兵猝不及防,身体仍在向前运动,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战马则因巨大的冲击力,身体重重地砸向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四肢在空中胡乱挣扎。
紧接着,第二排骑兵已经冲到了近前。他们目睹了前方同伴的惨状,惊恐与混乱瞬间蔓延开来。
领头的骑兵试图勒马,但战马的惯性太大,根本无法止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战马踏上了同伴的尸体,战马惊恐地嘶鸣着,身体失去平衡,向前一栽,将他也狠狠地甩飞了出去。
后续骑兵因躲闪不及,连续落马,一片混乱。
“放箭!”
随着陈沛安一声大喝,埋伏在土坡两边的二十位喽啰同时放箭。
随着一声声低沉的呼啸,弓弦在寂静的黑夜中如惊雷般震响,数支利箭破空而出,射向官道上混乱与惊恐地官兵。
锋利的箭尖在接触到盔甲的瞬间,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但那声音转瞬即逝,因为距离太近,箭头的动能实在太过强大。
它就像一把锐利的锥子,狠狠地刺穿了盔甲的表面,穿透了厚厚的皮革和坚硬的铁片,直接没入了中箭者胸膛。
只一轮箭,加上被绊马而摔死的七八人,整个官道上再无一个可以站起来得官兵,伤者躺在地上,嘴里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哀嚎....
“冲啊!”
陈沛安一声令下,第一道防线埋伏的三十人便拔刀冲向满地狼藉的战场,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尸体,还有没死的在扭曲的哀嚎着。
陈沛安望向没有受伤的十几匹战马脖子,每一匹战马脖子上都挂着七八颗头颅,老人的小孩的,女人的都有...死去或受伤的马脖子上也挂着同样的头颅。
这一幕惨状看的陈沛安紧握双拳,身体微微颤抖。随后便用最冷漠的语气说出:
“全部杀绝,一个不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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