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看着停在路旁的救护车,比演戏时更糟糕的是,这一次又有不少人被卷了进来。
社区的王大妈举着喇叭喊道:“大伙儿都回去,各自回各自家里去,离这怪雨远一点儿。”
这时候,拄着拐杖的洪家老祖在洪斌的搀扶下快步走了过来。
看到这雨雾,他无不惊慌的说道:“完了,把它放出来了,都说了不能动石雕。”
恰在此时,导演组的另一队人也走了过来。他们举着摄像机对着雨雾和那个受伤的人拍摄,洪家老祖一拐棍砸了下去。
“都是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要砸烂这里的石雕?”
“老头子,你干什么呀?砸坏了机器,你赔得起吗?”
“老祖。”苏白拉住洪家老祖手里的拐杖,和洪斌一起把老祖送回了家里。
苏白坐在沙发上,小斌说道:“苏白哥,你坐着,我给你倒杯水。”
“给老祖倒吧,我不渴。”
看着洪斌进了厨房,苏白问道:“老祖,石雕下面到底镇压着什么东西?”
“我也说不清楚,在我很小的时候……”洪家老祖突然停住,看了苏白一眼:“你真好了?”
“我好了老祖,我神志已经清醒了。”
“那就好,小斌说让我配合他们演戏,说是为了给你治病。我说什么戏,还能治病的……”
“老祖。”
“您又扯远了,石雕下面是不是镇压了鬼?”
老祖突然睁大了眼睛,紧张的说道:“那个东西就像黄皮子一样,它会想方设法的勾引你,只要你回应它,它立刻就会缠上你。当年,你们苏家和我们洪家还有那头的丁家一起出资,特意到贵州去请了一个鲁班门的师父。
具体的我也记不清楚了,那时候我还小。我只记得我老娘说,要是晚上有人叫你,千万别答应。”
“这几座石雕是鲁班门的师父来立的?”
“小斌,煮饭。”老祖对着厨房喊了一声。
“今晚别回去了,就在这儿吃吧,你爸那事儿,我们都知道。不能怪你,那些人太可恨了,是在国外吧,你说他们在国外是怎么找上你的,造业啊……”
“老祖,您又扯远了,咱说石雕的事儿。”
“石雕啊,当时那个鲁班门的师父在疯人院……疯人院……”
洪家老祖说着说着,敲了一下头,他好像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九十多岁的人了,脑子也有些混乱了,苏白有些失望。
“疯人院,飞头鬼,我知道。这个故事,从小到大我听了不下一百遍了,我都倒背如流了。苏白哥,你想听,一会儿我给你讲。”
洪斌给苏白递了一瓶冰镇的矿泉水,又给老祖倒了一杯茶。
“小斌,你不怕吗?”苏白对洪家祖孙的淡定行为感到疑惑,不明来历的雨雾,莫名其妙死去的人,出不去的六角亭,他们怎么这么冷静?
小斌坐了下来。
“我有什么好怕的,冤有头债有主。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苏白看着窗外白茫茫的雨雾,淡淡的说道:“小斌,你真没做过亏心事吗?”
听到苏白这话,洪斌突然愣住了。他慌乱地眨了眨眼:“苏白哥,你陪老祖说会儿话,我煮饭去了。”
“我帮你。”
“不用。”
“我帮你,你赶紧给我讲讲飞头鬼的事儿。”
“苏白哥,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苏伯伯的死,你后悔过吗?”
“如果我能记起来那些事情的话,我想,也许我会后悔的吧!”
“讲讲飞头鬼的事儿吧,小斌,我没跟你开玩笑。接下来,所有被困在六角亭的人,都有可能会死。不是冤有头债有主,那些东西,根本没有道理可讲的。”
洪斌问道:“你还真相信飞头鬼出来了?只是吓唬小孩儿的把戏罢了。”
“那你能解释外面那雨和历东来的死吗?”
“历东来?”
“那个扮鬼的演员,他死了,用一把破剪刀把自己切成了好几块。还有,我刚刚才从办公楼那边跑过来,导演组的副导演,也把自己杀死了。
小斌,你要小心那个叫刘大伟的疯子。他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个戴上假脸皮的鬼。”
洪小斌惊恐地看着苏白:“苏白哥,你没开玩笑吧。我只是听说有人死了,没听说,一把剪刀还能将人大卸八块的,你不会又在说疯话吧!”
“我说的是真的,现在不仅是那个戴头套的鬼。还有老祖说的被镇压在石雕下面的东西,小斌,你这几天有收到异常的邮件吗?”
“邮件……”
“有!”
“有个弹窗,老是弹给我。”
“弹窗里是什么内容?”
“弹窗里……”洪小斌转身,抓起灶台上的锅。苏白看到,他在抖。
“是你犯罪的证据?”
“我没犯罪!!”
洪小斌大声说道。
“我……我真没有,是,是他们做的。我不是不想救她,我不敢,我打不过他们。”
“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
“他们是谁?”
“我同学,他们……苏白哥,你别问了。总之,我没有犯罪。”
苏白明白了,不过眼下他不想关心别的东西。他直觉,那个被镇压起来的东西很恐怖。
同样的,那个头套杀人的速度也很快。
他要确定那个所谓的“飞头鬼”是否真的存在,有没有灵智?
如果可以的话,也许可以借力打力,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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