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信拆忧知险境,漠风引迹觅符痕
京城沈府的晨雾还没散,林砚就站在书房窗前,手里捏着刚从秦州递来的驿信——是陆景渊的副将所写,字迹潦草,字里行间满是急意:沈清沅随青布衫男子往沙坡口去后,已半日未归,只在沙棘丛后留了半块带薄荷香的帕子。
“清沅不会出事吧?”林砚指尖微微发颤,转身将信递给刚进来的沈修。沈修接过信,目光扫过“薄荷香帕子”几个字,眉头瞬间拧起:“她既留了帕子,就是故意传信,怕不是发现了西域人的踪迹,想悄悄跟着查,又怕我们担心。”
他走到舆图前,指尖点在秦州沙坡口的位置:“沙坡口往西是老沙洞,往东通漠地,都是易守难攻的地方。我立刻让暗卫快马去秦州,帮陆景渊寻人——清沅机灵,定能等我们的人到。”
林砚却没松口气,她想起沈清沅出发前,特意把自己绣的薄荷香囊留给她,说“娘看到这个,就知道我平安”,如今帕子上的薄荷香与香囊一模一样,倒让她更揪心:“四皇子的人连账房都敢用,说不定在沙坡口设了陷阱。我得给清沅写封信,让她别硬来,等暗卫到了再查。”
她拿起纸笔,飞快写下叮嘱,又在信末画了个小小的“砚”字——这是她和沈清沅的暗号,见字如见人,能让孩子安心。信刚折好,管家就来报,说京营副将求见,是来送西角门布防的图纸。沈修接过图纸,对林砚道:“你先把信交给驿卒,我跟副将敲定布防细节,咱们两边都不能耽误。”
而此刻的秦州沙坡口,沈清沅正蹲在老沙洞外的沙砾堆后,屏住呼吸盯着洞口——青布衫男子进洞已有一炷香的功夫,洞里没传出半点动静,只有风卷着沙粒,在洞口积起薄薄一层。她摸了摸袖袋里的短刀,又捏了捏那半块帕子——方才故意把帕子留在沙棘丛,就是怕陆景渊担心,如今倒真希望他们能快点发现,过来支援。
忽然,洞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沈清沅立刻往后缩了缩,借着沙棘的掩护,看清走出来的是个穿灰衣的人,腰间挂着与青布衫男子一模一样的三角符,手里还拎着个黑色布包,布包缝隙里飘出淡淡的薄荷香。
灰衣人左右张望了一圈,见没人,便往漠地的方向走。沈清沅悄悄跟上去,脚步放得极轻——沙粒踩在脚下的“沙沙”声,都被风吹得几乎听不见。走了约莫两刻钟,灰衣人忽然拐进一处废弃的土坯房,刚推开门,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薄荷’够不够?初七西角门要是误了时辰,四殿下饶不了我们!”
“放心,老沙洞的暗格里藏了不少,够让沈修喝一壶的。”灰衣人笑着回话,声音里满是得意。沈清沅的心猛地一沉——“薄荷”果然是针对沈修的,初七西角门怕是有大埋伏。
她正想再听,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陆景渊带着护卫赶来了。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陆景渊比了个“围堵”的手势,护卫立刻散开,将土坯房团团围住。
“动手!”陆景渊一声令下,护卫们当即冲了上去。土坯房里的人听见动静,慌慌张张地想从后门逃,却被守在外面的护卫抓了个正着。沈清沅跟着冲进去,见地上散落着不少薄荷干叶,还有几张画着三角符的符纸,符纸背面写着“初七酉时”,旁边还有个模糊的“沈”字。
“这些符纸和薄荷叶,都是四皇子让你们准备的?”沈清沅捡起一张符纸,指尖捏着纸角,语气冷得像漠地的风。被抓的灰衣人梗着脖子不说话,直到陆景渊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才哆哆嗦嗦地开口:“是……是四殿下的吩咐,让我们在初七酉时,把掺了‘薄荷’的茶水送到沈府西角门的茶馆,等沈大人来……”
沈清沅心里一紧,立刻让护卫看好俘虏,自己则走到土坯房外,拿起纸笔写急信——必须把“初七西角门有埋伏”“薄荷是毒药”的消息尽快传给京城的林砚和沈修。她写得飞快,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与远处的风声交织在一起,竟格外急切。
信写好后,沈清沅把信交给陆景渊的副将,再三叮嘱:“务必加急送到京城沈府,亲手交给沈夫人,说清沅让她和大人千万小心初七的西角门!”副将接过信,翻身上马,马蹄声很快消失在漠地的尽头。
沈清沅站在土坯房外,看着副将的背影,心里仍有隐忧——四皇子的阴谋远不止这些,老沙洞的暗格里说不定还藏着别的东西,而她必须查清楚,才能让京城的家人安心。风又吹了起来,卷起地上的薄荷干叶,沈清沅深吸一口气,转身对陆景渊说:“我们去老沙洞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
两人带着护卫往老沙洞走去,漠地的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在黄沙里投下一道坚定的痕迹——不管前面有多少危险,他们都要把四皇子的阴谋彻底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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