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驿站外的荒野一片寂静,只有风穿过树林的“沙沙”声。
叶尘隐去身形,借着瞬移能力在四周快速穿梭,精神力如探照灯般扫过每一处隐蔽角落
——没过多久,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息便进入了他的感知范围。
一处山坡后,五十名骑手静立不动,胯下战马神骏,身上的黑色劲装泛着冷光,虽未亮出兵刃,却透着禁军特有的肃杀之气;
另一处密林中,八十道黑影潜伏在树后,气息沉凝如冰,手中长刀在月光下偶尔闪过一丝寒芒,一看便是常年沾染血腥的死士。
“果然是两拨人。”
叶尘眼神一凛,悄悄瞬移到山坡附近,隐在一棵大树后,凝神倾听。
“统领,再等等,夜里三更动手最合适,那时驿站的人睡得最沉。”一个禁军低声说道。
被称作统领的赵烈点头:
“嗯,按计划来,记住,不留活口,尤其是威远将军府的女眷和那个神秘人。”
叶尘心中了然——这是皇帝派来的禁军。
他又瞬移到密林中,恰好听到死士统领的吩咐:
“国公爷有令,今夜必须斩草除根,哪怕烧了驿站,也不能让一个人跑了!”
“镇国公的死士。”
叶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个计划在脑中迅速成型。
既然你们都要置我于死地,不如先让你们自相残杀一场。
他不再犹豫,身形一闪,骤然出现在死士藏身的密林中。
不等对方反应,手中环首刀寒光乍现,“刷!刷!刷!”
三道刀影闪过,三名死士甚至没看清敌人模样,便捂着喉咙倒在地上,鲜血汩汩涌出。
“谁?!”死士统领又惊又怒,厉声喝道。
叶尘故意压低声音,粗着嗓子喊道:
“大胆反贼,竟敢在此埋伏!看我收拾你们!”
剩下的七十七名死士瞬间被激怒,纷纷拔刀,朝着叶尘扑来。
他们本就奉命斩杀一切阻碍,此刻见“敌人”主动找上门,哪里肯放过。
叶尘却不与他们缠斗,虚晃一刀后,转身就往禁军所在的山坡方向瞬移。
他速度极快,如同鬼魅般在夜色中穿梭,身后的死士们哪里肯罢休,纷纷翻身上马,策马扬鞭追了上去,马蹄声“哒哒”作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山坡上的赵烈听到动静,顿时警觉起来:
“有情况!准备战斗!”
五十名禁军立刻拔刀出鞘,警惕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很快,他们就看到夜色中冲来一群黑影,为首的人影速度极快,后面还跟着数十名骑手,看架势像是来偷袭的。
“是威远将军府的残余部下!”
赵烈想也不想,厉声喊道,“给我杀!”
五十名禁军立刻策马迎了上去,与追来的死士们撞在一起。
死士统领见对方穿着劲装、手持长刀,以为是保护将军府的“神秘人同伙”,也怒喝道:
“杀!一个都别留!”
双方根本没有盘问的意思,刀光剑影瞬间交织在一起。
禁军的招式规整狠辣,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沙场杀法;
死士的刀法则更加阴毒,招招致命,不择手段。
月光下,鲜血飞溅,惨叫连连,两拨人马杀红了眼,都以为对方是自己的死敌。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叶尘,早已瞬移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隐去身形,静静“看戏”。
他靠在树干上,看着下方混战的人群,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这两拨人,
一个是皇帝的爪牙,一个是镇国公的鹰犬,如今狗咬狗,正好省了他不少功夫。
混战持续了一个时辰。
禁军虽精锐,但死士人多,且悍不畏死,双方死伤惨重。
赵烈的胳膊被砍了一刀,鲜血染红了衣袖;
死士统领也被刺中了大腿,险些从马上摔下来。
“撤!”赵烈见手下只剩下二十来人,知道再打下去只会全军覆没,咬牙喊道。
死士统领也意识到不对劲——对方的招式不像是江湖人,倒像是军中之人,但此刻他也只剩三十来个弟兄,根本无力追击,只能恨恨地喊道:“撤!”
两拨人拖着伤兵,狼狈地朝着不同方向逃窜,连地上的尸体都顾不上收拾。
叶尘在树上看着他们跑出十里地,确认没有回头的意思,才从树上跃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今晚能睡个安稳觉了。”
他没有去追——赶尽杀绝没必要,只要让他们暂时失去战斗力,短期内不敢再来,目的就达到了。
而且,经此一役,皇帝和镇国公定会怀疑对方的身份,彼此猜忌,反而能为他争取更多时间。
叶尘转身,瞬移回驿站,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下室的屋顶上。
他侧耳听了听,地下室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嫂嫂们和家人都睡得很安稳。
他又检查了一遍驿站的四周,确认没有其他埋伏,才放心地隐去身形,在屋顶上静静守着——虽然解决了两拨敌人,但他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夜色渐深,驿站里一片安静,只有门口值守衙役的脚步声偶尔响起。
这场由叶尘导演的“自相残杀”,不仅解决了眼前的危机,
更在皇帝和镇国公之间埋下了一颗猜忌的种子。
而流放路上的平静,也因此多了几分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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