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残留的温和星辰之力仍在修复着伤势,驱散着怨毒的最后一丝痕迹。云初挣扎着站起身,肩头依旧传来隐隐刺痛,但更痛的是空落落的心。祭坛上除了她、萎靡的炎曦和战斗的狼藉,再无他物。
玄景被带走了。被那些自称“玄天司”,气息威严神秘的人带走了,成为了什么“裁决使”。
她紧紧握着那冰冷的黑色剑鞘,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玄景最后看向她的眼神,那冰层下汹涌的痛楚与挣扎,她绝不会看错。他还在,只是被那所谓的神性和职责禁锢了。
必须找到他!
她走到炎曦身边,小家伙被玄景那一道剑气伤得不轻,龙鳞黯淡,气息微弱。云初心疼地将其捧起,精纯的坤元之力和定海珠的水灵之气缓缓渡了过去。感受到熟悉温和的能量,炎曦发出细微的呜咽,蜷缩在她掌心,努力吸收着。
在此地停留了半日,待伤势和灵力恢复了大半,炎曦也勉强能盘回她腕间后,云初不再犹豫。她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内壑外走去。
回去的路同样危机四伏,但有了之前的经验,加之心中有了明确的目标,云初的步伐反而更加坚定。她避开了几处明显的空间险地和游荡的煞灵,数日后,终于再次踏入了相对“安全”的碎星荒原。
她没有返回引星台方向,墨渊等人想必早已离开。她需要的是信息,关于玄天司的信息。
流云坊市。
再次踏入这片喧嚣的陨石聚集地,云初的心境已截然不同。她直接来到了“知天下”。
百晓生依旧伏在案前疾书,听到风铃声,头也不抬:“买消息还是卖消息?”
“玄天司。”云初开门见山,将几块品质上乘的水系灵石放在柜台上。
百晓生书写的动作一顿,缓缓抬起头,推了推水晶眼镜,看向云初,目光在她眉心的星辰印记和略显苍白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她紧握的黑色剑鞘上。
“玄天司……”他低声重复,手指敲了敲桌面,“这可不好打听。他们比巡天司更神秘,直接听命于‘星轨议会’,行踪诡秘,权限极高。寻常修士连他们的存在都未必知晓。”
“我知道。”云初语气平静,“任何信息,无论大小。”
百晓生沉吟片刻,压低声音:“玄天司主要负责处理涉及‘归墟’、‘古神遗祸’以及……某些‘超出常规’的威胁。他们的人很少在外走动,一旦出现,往往意味着有大事发生。据说其总部位于‘星轨议会’所在的‘悬空山’,但具体位置无人知晓。”
他顿了顿,继续道:“至于如何找到他们……难。除非他们主动找你,或者,你触犯了某些连巡天司都无权处置的古老禁忌,引动了‘星规律令’,他们或许会现身。”
主动寻找几乎不可能,触犯禁忌更是自寻死路。
云初眉头紧锁:“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百晓生摇了摇头,但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或许……还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玄天司虽神秘,但也需要补充新鲜血液,尤其是拥有特殊能力或血脉的人才。他们偶尔会在一些极其隐秘的渠道,发布特殊的招募或‘客卿’任务。能完成这些任务的人,或许有机会接触到玄天司的外围。”
“哪里能找到这些渠道?”
百晓生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这就不是我这种小人物能知道的了。或许……某些传承极其古老的宗门,或者像天工坊墨家那样与星轨议会有间接联系的势力,会有所耳闻。”
墨家……云初想起了墨渊。这或许是一条线索。
“多谢。”云初将灵石推过去。
百晓生却只取了一块,将剩下的推回:“玄天司的消息,值这个价。剩下的,就当结个善缘。”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云初一眼,“姑娘,前路艰险,好自为之。”
离开知天下,云初走在喧闹的坊市街道上,心中思绪纷杂。玄天司比她想象的更加难以触及。
她需要力量,需要地位,需要能够引起玄天司注意的资本。
提升自身实力是根本,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成为某个强大势力的客卿?或者……做出某些足以震动一方的大事?
她摸了摸腕间的炎曦,小家伙似乎感应到她的决心,轻轻蹭了蹭她的皮肤。
就在这时,旁边酒馆里传出的议论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听说了吗?‘千棘沼泽’那边出大事了!”
“怎么了?又有哪个不开眼的去招惹那株快成精的‘万毒鬼藤’了?”
“何止!据说前几天,一道恐怖的剑光从天而降,直接把那鬼藤的老巢给端了!剑气冰寒彻骨,方圆十里都冻成了冰原!现在沼泽里的毒物都冻实了不少!”
“嘶……这么厉害?谁干的?”
“不知道啊,没人看清。就看见一道星光闪过,然后就……啧啧,估计是哪个路过的大能随手为之吧。”
千棘沼泽?万毒鬼藤?冰寒剑气?星光?
云初的心脏猛地一跳!
是玄景!他执行的那个“净蚀”任务?玄天司已经开始行动了!
她立刻转身,走向那间酒馆。她需要更多关于此事的细节,任何蛛丝马迹都可能是指引她找到玄景的线索。
新的追寻,从一则坊间流言开始。而她的目标,直指那神秘而强大的玄天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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