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诡异世界里偷生

白洛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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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星砂滩:碎钻里的潮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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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絮乡带来的暖意还未散尽,脚下的土地已悄然换了性子。原本松软的泥土变得带着颗粒感,踩上去沙沙作响,像有无数细小的盐粒在摩擦。咸涩的海风顺着衣领往里钻,带着股清冽的凉意,将鼻尖萦绕的棉香吹散了大半。布偶蓝布裙上沾着的白绒被风掀起,像朵小小的云在裙摆上浮动,突然被什么东西吸引似的,朝着前方飘去。

“那是什么?”林墨抬手挡住刺眼的晨光,视线尽头,一片流动的金光正随着海浪起伏。等我们走近了才看清,那根本不是沙滩,而是由无数细碎星屑铺成的滩涂——星砂是半透明的,有的泛着银白,有的带着浅蓝,还有的裹着淡淡的粉红,阳光照在上面,折射出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钻,晃得人睁不开眼。海浪卷上来时,星砂被裹在浪尖,化作条条发光的绸带,又随着退潮落回滩涂,在沙面上留下蜿蜒的光痕,像谁用指尖画下的诗行。

“星砂滩……”布偶的小皮鞋踩在星砂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像是踩碎了满地的冰凌。它低头啄了啄裙摆,那些被风吹起的棉絮竟牢牢粘在裙角,星砂被棉絮吸附,在蓝布上缀成串小小的星子,随着布偶的动作轻轻闪烁,“老人们说,这里的沙子是天上的星星碎了落下来的,能照见人心里藏着的事。”

滩涂上散落着无数贝壳,形状各异。有的像被啃过的银杏果,边缘参差不齐;有的像缩小的折扇,扇骨上还留着海浪冲刷的细纹;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嵌着星砂的贝壳,壳口泛着珍珠母贝特有的虹光,壳内的珠光里浮动着模糊的画面。林墨捡起一枚巴掌大的贝壳,指尖刚触到壳面,珠光里的画面就清晰起来——是纸人镇的老头正蹲在门槛上糊纸人,浆糊刷过纸面的声响仿佛就在耳边,连老头鼻尖沾着的纸浆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些是忆潮贝。”李醒捡起另一枚贝壳,里面映出的竟是骨瓷坊的场景,那个白大褂中年人正在拉坯,瓷土在他掌心旋转的纹路清晰可辨,“每个贝壳都藏着一段被海浪冲上岸的记忆。”

布偶突然用翅膀拍了拍我的手背,指着它脚下的贝壳。那贝壳像艘小小的独木舟,壳内的珠光里,一个穿蓝布裙的姑娘正在雾织城的织布机前穿梭,梭子飞动的轨迹里,竟织出了布偶裙上的紫花纹样。“是姐姐!”布偶的纽扣眼亮得像两颗红豆,“她在织我的裙子!”

海浪突然变得湍急,原本温柔起伏的浪头猛地拔高,卷着星砂冲上沙滩,漫过我们的脚踝。星砂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先是传来细密的刺痛,像有无数根银针刺了进来,紧接着又涌上股温热的暖流,顺着血管往心脏里钻。林墨手腕上的光带(那是风铃印记与桑树叶绿痕交织成的)突然亮起,淡金色的光芒与她手中贝壳里的画面产生共鸣——贝壳里的林父正蹲在星砂滩上,用指尖蘸着星砂画符号,符号的形状像半片桑树叶,边缘还缀着三颗小小的星钻。

“啪嗒”一声,贝壳突然从中间裂开,一道细碎的金光从裂缝里钻出来,落在林墨的手心。那是颗米粒大的星钻,通体透亮,钻心处封存着一段模糊的声音,像被海风揉碎的低语:“找到归航星,拼完整地图……”

沙滩尽头的礁石群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像有人在用金属敲击贝壳,清脆的声线顺着海风飘过来,带着种奇异的韵律。我们踩着星砂往礁石群走,越靠近礁石,空气里的咸味越浓,星砂的光芒也越亮,滩涂上的忆潮贝纷纷张开壳口,珠光里的画面开始流动,像一场无声的电影。

礁石上坐着个戴斗笠的老者,斗笠的边缘磨损得厉害,露出里面的竹篾。他穿着件打满补丁的蓝布衫,袖口和裤脚都沾着星砂,像落了层永远化不开的霜。老者手里拿着根银白色的线,线是用星砂搓成的,闪着柔和的光,他正用这线往贝壳上穿——那些被穿起来的忆潮贝大小不一,串成条长长的链子,挂在礁石的凸起处,风一吹就轻轻晃动,碰撞出的声响比之前听到的更清晰,像串流动的星子在唱歌。

“外来的客人?”老者抬起头,斗笠的阴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下巴上花白的胡须,胡须上也沾着星砂,随着他说话的动作轻轻颤动。他的皱纹深得像被海浪冲刷过的礁石,每道纹路里都嵌着细碎的星砂,在晨光下闪闪烁烁,像藏着片浓缩的星空,“是来坐船的?”

他身后停着艘不大的木船,船身是深褐色的,木材的纹理里嵌满了忆潮贝,贝光流转间,能看到无数双眼睛在里面眨动——有期待的,有焦虑的,还有带着泪痕的,像无数个被海浪困住的凝望。船帆是用星砂织成的,半透明的帆面上画着幅残缺的地图,地图上标着许多我们熟悉的地名:纸人镇、蜡像馆、弦音谷……但在最关键的终点处,缺了块菱形的角,而那块缺角的形状,正好能拼进林墨手心的星钻。

“归航星就在船底的暗格里。”老者用星砂线指了指船身中部的一块木板,木板的边缘有明显的拼接痕迹,“但这船挑客人,只载心里装着遗憾的人。要是没什么牵挂的,踩上去就会被星砂推开,掉进海里喂鱼。”

布偶“扑棱”一声跳到船板上,小爪子在木板上扒拉了两下,星砂不仅没排斥它,反而像被磁石吸引似的,在它脚边聚成小小的漩涡。它回头朝我们歪了歪头,纽扣眼里闪着红光:“我有遗憾!我还没找到姐姐,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过得好不好……”

李醒紧跟着踏上船板,红痕在他手腕上轻轻跳动,与星砂的光芒交织成淡淡的粉紫色。船板稳稳地承住了他,连一丝晃动都没有。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红痕在那里映出个模糊的影子,像个穿着古装的人在舞剑:“我想知道这红痕的来历,想弄明白它为什么跟着我,这算遗憾吗?”

林墨深吸了口气,将手心的星钻攥得更紧,然后小心翼翼地踩上船板。就在她的鞋底接触船板的瞬间,船身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嵌在船身的忆潮贝纷纷亮起刺目的光,贝光里的眼睛都变成了惊恐的模样。星砂像活过来似的,顺着船板的缝隙往外涌,仿佛要把船板蛀空。

“快用桑树叶!”布偶急得用翅膀拍打林墨的手背,“星钻认树叶!”

林墨慌忙掏出怀里的半片桑树叶,树叶刚碰到星钻,星钻就像水滴融入大海般,悄无声息地钻进了树叶的叶脉里。残缺的船帆地图突然亮起金光,缺角处被星钻的光芒填满,一幅完整的星砂地图赫然出现在帆面上——地图的起点是纸人镇,终点则在一片模糊的光晕里,光晕的中心,隐约有朵紫花的轮廓。随着地图补全,船身的晃动渐渐平息,星砂也不再外涌,反而像被磁铁吸住般,牢牢粘在船板上,形成层防滑的垫子。

“我想知道父亲画的符号是什么意思,想知道他最后去了哪里。”林墨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指尖的桑树叶微微发烫,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苏醒。

老者的斗笠轻轻晃动了一下,像是在点头。他伸手解开系在礁石上的船绳,绳子刚一松开,木船就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顺着星砂铺成的水路往深海漂去。船尾的忆潮贝串随着船的移动不断碰撞,发出的声响渐渐变得连贯,组成一段熟悉的旋律——开头像弦音谷的琴声,中间混着棉絮乡的纺车声,结尾处竟还藏着雾织城的梭子声,像一首贯穿了所有旅程的歌,温柔地包裹着我们。

船行至深海时,海面突然变得平静如镜,连一丝波纹都没有。星砂在水下组成了一片发光的星海,无数颗细小的星子在海水中缓缓浮动,像把天上的银河整个铺在了海底。星海深处,悬浮着无数颗大小不一的星钻,每颗星钻里都封存着一段清晰的画面:有对年轻的恋人在星砂滩上拥抱告别,男孩把半片贝壳塞进女孩手里;有个白发苍苍的母亲坐在礁石上,手里拿着件没织完的毛衣,目光望着远航的方向;还有一群穿着探险服的人围在星砂碑前,用星砂在碑上画着约定的符号,为首的那个男人,正是林墨的父亲。

“这些是遗落的星。”老者的星砂线突然变长,像条灵活的银蛇,缠住了其中一颗最大的星钻。星钻被线牵引着,缓缓飘到船帆前,钻内的画面投射在帆面上——林父和几个探险者正围着一张铺开的星砂地图,地图上的路线比我们现在的更复杂,终点处的紫花符号旁,还标着一行小字:“集齐三缕魂,方可见花开。”画面里的林父指着紫花符号,对同伴们说着什么,虽然听不见声音,但能看到他眼里的光芒,像揣着团火,“他们当年就是跟着归航星走的,只是走到半路,船散了。”

林墨手心的桑树叶突然剧烈发烫,星钻的光芒顺着叶脉疯狂流淌,在她手背上映出半片桑树叶的影子。星海深处,一颗与林父有关的星钻突然亮起,朝着我们的木船飞来,与林墨手背上的影子产生共鸣。两颗星钻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在海面上组成了一个新的符号:半片桑树叶的边缘,多了朵小小的紫花,花瓣上还沾着三颗星砂。

“嗡——”星海突然剧烈翻涌起来,原本平静的海面像被投入了巨石,掀起层层光浪。船尾的忆潮贝串碰撞得越来越快,旋律变得急促而尖锐,像在发出预警。老者猛地抬头望向远处的海平面,斗笠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凝重:“不好,忘川潮要来了!”

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道黑色的浪涛正从海平面的尽头涌来,浪涛的颜色深得像墨,里面裹着无数破碎的忆潮贝,贝壳的碎片在浪涛里翻滚,反射出狰狞的光。浪涛推进的速度极快,所过之处,星海的光芒纷纷熄灭,那些悬浮的星钻像被吞噬的萤火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被忘川潮卷进去的人,会忘记所有牵挂。”老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飞快地用星砂线将船帆系紧,“那些最珍贵的记忆,那些放不下的人,都会像被海浪冲上岸的沙画,被潮水抹去得干干净净!”

木船开始剧烈摇晃,船帆上的地图在浪涛的冲击下渐渐模糊,纸人镇、蜡像馆的标记像被雨水打湿的墨迹,慢慢晕开。李醒的红痕突然暴涨,红光像道柔软的绸带,紧紧缠在船桅上,红光与星砂碰撞的地方,激起一片淡紫色的光雾,光雾像道屏障,暂时挡住了涌来的浪涛。“林墨!快用星钻定位终点!”他朝着林墨大喊,红痕的光芒随着他的用力渐渐变暗,“光雾撑不了多久!”

林墨将桑树叶紧紧按在船帆上,星钻的光芒顺着叶脉疯狂涌入帆面,原本模糊的地图瞬间清晰,终点处的紫花符号越来越亮,花瓣的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随着符号亮起,海面上突然出现了一条由星砂铺成的航道,航道的两侧闪烁着淡金色的光,像两排引路的灯,直通浪涛后方的一点微光处。“在那里!”林墨指着那点微光,声音因激动而发颤,“紫花盛开的地方!”

老者突然将手中的星砂线缠在我们三个人的手腕上,线刚一接触皮肤,就像生了根似的,牢牢粘在上面,星砂的光芒顺着线往我们身体里钻,带来一股温暖的力量。“我年轻时也坐过这船。”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叹息,斗笠下的目光望向那片微光,充满了向往,“可惜走到半路就怕了,没勇气去看终点的样子。”他的身体突然变得透明,像被海风一点点吹散,化作无数星砂融入船帆,“带着我的遗憾去吧,替我看看……终点的花开得好不好。”

木船顺着星砂航道冲进忘川潮,破碎的忆潮贝像冰雹般撞在船板上,发出“噼啪”的脆响。每被撞一下,就有一段记忆想往船外逃——是骨瓷坊里被蜡液烫伤的疼痛,是风铃镇被假父亲引诱的恐惧,是弦音谷里听到“别忘了我”时的悲伤……但手腕上的星砂线突然收紧,发出淡淡的金光,将这些试图逃离的记忆牢牢锁在心里,像给它们镀上了一层永远不会褪色的膜。

冲出浪涛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我们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海面上漂浮着一座小小的岛,岛上长满了齐腰高的紫花,花朵在海风里轻轻摇曳,花瓣上沾着的星砂像撒了把碎钻,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花丛中央立着块巨大的星砂碑,碑上刻着一幅完整的星砂地图,从纸人镇到星砂滩,每一段旅程都标注得清清楚楚。在终点处的紫花符号旁,刻着一行用星砂写的小字:“所有的相遇,都是未完待续的重逢。”

林父的星钻从星海深处飞来,轻轻落在星砂碑前,钻内的画面终于完整——他和探险者们站在碑前,小心翼翼地将半片桑树叶埋进土里,林父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对着泥土轻声说:“等小墨来了,就能看到花开了。”

星砂滩的潮汐渐渐退去,忘川潮消失得无影无踪,海面重新变得平静。木船稳稳地停在小岛岸边,船尾的忆潮贝串碰撞的旋律变得温柔舒缓,像在低声哼唱着祝福的歌谣。布偶的蓝布裙上,紫花与星砂相映成趣,针脚里渗出淡淡的金光,像藏着一段刚刚被记起的往事——它的姐姐正坐在雾织城的织布机前,手里拿着朵紫花,笑着对它说:“等织完这条裙子,我们就去看海。”

林墨将那半片桑树叶埋进星砂碑前的土里,树叶接触到泥土的瞬间,就像活了过来,根须迅速往地下蔓延。没过多久,埋树叶的地方冒出一株嫩芽,嫩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很快就开出了一朵小小的紫花,花瓣上沾着的星砂,与周围的花朵融为一体,在海风中轻轻摇曳,像在对我们点头。

我知道,有些遗憾会化作星砂,在潮汐里等待一场迟来的重逢;有些牵挂会变成紫花,在彼岸的岛上静静绽放,等着被思念的人看见。归航星在头顶闪烁,光芒指引着下一段旅程的方向,而我们的故事,就像这星砂滩的潮汐,永远有新的浪涛带着期盼奔涌而来,将那些未完待续的牵挂,送往更遥远、更温暖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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