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见此情形,在院中杏树折两根树枝,运足十成劲力,就弹射出去。
那两根树枝带着破风之声一根直取那人脑门,另一根射向砍向青玄的长刀。
这眨眼间发生的事,那人哪有防备。在半空中就己被树枝洞穿脑门,手中长刀也被另一根树枝击中,叮的一声,撞飞五米。
其余四人一惊,持枪的两人举枪就对张逸扣动扳机,呯呯两声后,就突然静了下来,仿若枪卡壳死火,再无声响,再认真一瞧,那开枪的两人己直挺挺往后倒下,脑门正中各插两根枝条。
而张逸若无其事的立在还站着发呆的另两人面前。
“有点意思,樱花武士,谁给你们的胆子在这里杀人越货?”
“你是谁?”其中一人字正腔圆说着国语。
“我是谁重要吗?重要的,你们就快要死了!”张逸轻蔑说道,而且心里暗忖,这几人也不强呀,青玄青松师兄弟应该可以轻松解决呀。
而此时,老道已经把青松扶进院内。
“毒,软筋散混了清风散,臭小子,拿人,要解药。”老道急声对张逸说。
张逸一听,哪敢迟疑,手聚三成劲力就往那两人身上拍去,身形奇快无比。那两人尚未反应,就被拍飞倒地,动弹不得。心里既惊且怒。
张逸首先在俩人身上摸索一遍,并无所获。老道也在另三人身上搜了一遍,也无一发现。
“解药,如果没,死!”张逸冷冷对着那俩人道。
“呵呵,异想天开,还想要解药,我……”那其中一人还没说完,张逸凌空一掌击出,“蓬”的一声,那人胸囗凹陷,口中喷出一大囗鲜血,头一歪,当场毙命。
还剩最后一人见张逸杀伐果断,心里惊惧,叽哩哇啦说了一大堆,但张逸哪能听懂。从口袋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蔡为民后,把青玄从花圃中抱出,放在院中央。
此刻的青玄面色青黑,气若游丝。而青松好一点,但也已经浑身无力,软成一瘫泥。
“家里有银针之类的东西吗?”
青松全力抬手,指了指屋内,然后晕死过去。
张逸急忙走入屋内,果然在室内抽屉中找到一个针袋。
师徒俩人忙对青玄青松施针,这两种毒无色无味,如无大量摄入体内,并不会致死。但青玄青松两人身受重伤,气血逆流,命在旦夕之间。
张逸师徒忙了大半个小时,才把两人的气血稳住。这时,蔡为民亲自带了大批警察赶到。
张逸对蔡为民详细说了事情经过。
“小逸,这事不简单,而且还死了人,涉外事件马虎不得。”
“蔡叔,这事我心里有数,谁挂的铃铛谁解,这事我会处理。给我一个小时。这两人暂时没事,休息一晚就行,麻烦蔡叔派两人看护一下。”
说完和老道对视一眼,师徒俩双双出了小院,往燕京东面而去。
“决定了?”
“决定了,这事迟早要解决。”
“如果谈不到一起呢?”
“我本来就不想谈,他不要体面,我给他体面而已。”
“你是想……”
“不是我想,是他自己作的。”
“如果他能悔悟呢?”
“他有如果,我也有,不是,老头,你是自己心软吧?”
……
东山,独栋别墅。
当张逸师徒进到客厅时,别墅院里院外昏躺着六七十人,而客厅一人躺地,一人坐在沙发上,漆黑的厅里只有那一明一灭的烟头在呼吸间闪现。
“来了?”声音嘶哑,带着憔悴而无奈又带着些许不甘。
“老爷子,何苦呢?当年的事,怎么样也赖不上我们张家。更何况,你们家那几位做的事可是天怒人怨呀。”
“但也罪不至死吧,哪怕给我留下根苗也可以呀!”
“呵呵,老爷子,别欺我年少,这事,我调查过,你们家那几个儿子死一百次都不为过。还罪不至死?你哪来的勇气说出这种话。”
“小子,你赢了!”声音一如既往的无力。
“贺之老弟,你教了个好徒弟。”那人忽然提高了声音。
“唉,当年我待你如兄长,费尽全力救你一命,你执念太深,若不是我这徒儿阻止,我早己把你的命收了。”老道长叹一声,既感慨又严厉!
“小家伙,开灯吧,我俩这缘分不浅,从你出生一直到现在,虽是孽缘,也算是一种缘分。让我最后看看你。还有贺之老弟,我也想再见见你。”
张逸目能夜视,他早已把眼前这老人看得一清二楚。
“啪”地一声,客厅顿时亮如白昼。
只见客厅坐着一位头发全白,脸上黑斑遍布,皱纹如沟壑的老人,看年纪,己近百岁。吸着烟,披了件军绿色大衣,耳朵至脖颈间有一道长长的伤痕,如蜈蚣般,触目惊心。
“张家麒麟子,比照片上俊得多。”
“贺之老弟,来,坐。多少年没见了?怕是有五六十年了吧?想不到我们都能活着再见一面,够了,够了!哈哈哈。”
“小家伙,把人弄醒。”老人指了指倒在客厅那高大的身影。
张逸轻微一笑,蹲下身,在那人脖颈间一捏,那人没过一会就慢慢醒来。一睁开眼,刺目灯光让他恍惚了一下,心里一惊,一个鲤鱼打挺站起了身,还没等他完全反应过来,老人徐徐开口。
“小李,去厨房弄几个菜,我这里没事,不用担心,今天我想和老兄弟喝几杯,顺便把下面的人弄醒,别弄得太大动静。”老人云淡风轻,仿如无事发生一般。
大半个时辰后,有几个勤务员端上来几个菜,还弄了个火锅,客厅内顿时多了几分烟火气,淡淡的羊肉香味弥漫着。
“可惜没有贺之老弟的自酿酒呀,多少年了,我还是记得那味道。”
“小子,坐。今晚咱爷俩喝一杯。”
说完亲自扭开瓶盖,为张逸倒了满满一杯,足有二两之多。又为老道也倒满一杯,最后才倒满自己的杯子。期间有勤务兵想上前,被他挥手赶走。
“来,先干一杯,喝了再说。我虽然老了,但不笨。”说完一饮而尽。
老道仿佛看见几十年前,在敌人面前横刀立马,意气风发的年轻将领,心里暗叹,也把酒一饮而尽。
老人又把自己杯子倒满,坐着举杯对着张逸:“小子,这杯算是赔罪了,是我的一时之念,苦了你们母子。”
说完又一饮而尽。
这下轮到张逸有点不会了,带着滔天的杀意,这会竟己化了一半。
老人看着面带异色的张逸,哈哈一笑。
“怎么,怕酒有毒?”
张逸回过神来,把酒一饮而尽。
“好,够胆,放在以前,可以拜上将军,可惜呀,我没这样的孙子。”说完,自己又喝了一杯。半斤酒下肚,老人一阵咳嗽,咳得面色发红。
张逸忙握住他的手,渡进一丝内气。那老人随后感觉身体有一股暖流窜入全身经脉,顿时精神无比。
“顾爷爷,您老别激动。酒慢慢喝,今天让您喝好。”张逸此时杀意全无,只有怜惜。
没错,这老人就是顾家唯一的存在。年纪九十有八。开国大将顾昱恒。领军几十载。张家老爷子和陈震老爷子都在其麾下效力过,和皇甫嵩是生死之交,己退位近二十五年,独居深山。
“好。好。一辈子终于听见有人叫我爷爷。死而无憾了,死而无憾了呀。”顾昱恒不禁老泪纵横,站起来,拉住张逸的手。
“爷爷有罪,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呀!”顾昱恒如大梦初醒,拉着张逸的手,不肯放下。
“你这个老家伙,终于放下执念了?”
厅门口传来一个神清气朗的声音,随后一阵脚步声踏入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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