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的冬日暖阳,
透过农科馆的雕花木窗,
洒在“农墨同心”的匾额上。
匾额下的长案铺着明黄色锦缎,
上面摆着鎏金奖牌、线装农书,
还有一卷用朱砂圈注的田契——
那是嬴政亲批的10亩关中良田,
就在渭水岸边,
土肥得能攥出油。
农科馆外的广场上,
挤满了从各地赶来的农户、农官和墨家工匠。
王大伯裹着新赐的秦式锦袍,
手里攥着去年的波斯麦种,
时不时踮脚往馆内望:
“小三咋还没来?
这娃在润疆种出六石亩产,
教俺们堆肥,
该当这个‘农模’!”
阿木穿着西域彩布短打,
怀里揣着张小三画的农具图,
声音里满是骄傲:
“在润疆,
小三兄弟教俺用风车水车,
修曲辕犁,
连俺阿爹都学会了堆肥,
这奖他拿得最稳!”
人群突然静了下来,
只见陈农官引着个穿粗布短褂的少年走来,
少年脸膛黝黑,
手上满是老茧,
袖口还沾着点麦糠——
正是张小三。
他刚从润疆赶回来,
身上的风尘还没来得及拍净,
站在雕梁画栋的农科馆里,
显得有些局促,
手不自觉地攥着衣角。
“小三,别慌。”
陈农官拍了拍他的肩,
声音温和,
“陛下知道你在润疆的功劳,
特意让你站在最前面。”
张小三点点头,
目光扫过人群,
看到王大伯、阿木,
还有墨家的曹平,
他们都笑着朝他摆手,
心里的紧张才消了些。
这时,
殿外传来“陛下驾到”的唱喏声,
所有人立刻躬身行礼。
嬴政身着玄色帝冕,
步履沉稳地走进馆内,
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张小三身上,
嘴角泛起笑意:
“你就是张小三?
陈农官的奏折里,
十次有八次提你。”
张小三赶紧跪下磕头,
声音有些发颤:
“草民张小三,
参见陛下。”
“起来吧。”
嬴政抬手示意,
指着长案上的奖牌,
“知道今天召你回来做什么吗?”
“听陈农官说,
陛下要表彰种粮好的农夫。”
张小三站起身,
眼睛盯着地面,
不敢抬头。
“不仅是表彰。”
嬴政走到他身边,
拿起那卷田契,
“你在润疆流沙农站,
试种波斯麦亩产超六石,
改良播种器让出苗率提两成,
教三百多农户用风车水车、学堆肥法,
还帮牡丹改良盐碱地的灌溉方案——
这些功劳,
配得上‘大秦农模’的称号,
也配得上这10亩良田。”
人群里立刻响起掌声,
王大伯忍不住喊:
“陛下说得对!
小三这娃实诚,
去年俺家堆肥烧苗,
他半夜冒雨来教俺补浇淡盐水,
比亲儿子还上心!”
曹平也上前一步,
捧着个新造的“多功能播种器”:
“陛下,
这播种器就是小三提的改进建议,
加了可调株距的滑片,
既能种波斯麦,
又能种占城稻,
比以前的老样式好用三倍!
他虽不是墨家弟子,
却懂农具的门道,
是真把种地当回事。”
嬴政接过播种器,
仔细看了看,
递给张小三:
“这是你心血改的,
留着自己用。
渭水岸边的良田,
都是熟田,
有墨家的曲辕犁,
有农科站的新种,
明年定能再获高产。”
张小三却突然跪下,
把田契推了回去:
“陛下,
这良田草民不能要。”
嬴政愣了一下,
饶有兴致地问:
“哦?
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良田,
你为何不要?”
“润疆还有很多归附的西域农户,
他们没地种,
只能租田,
一年收的麦要交一半租子。”
张小三抬起头,
眼里闪着光,
“草民在润疆有三亩试验田,
够种了。
这10亩良田,
不如分给阿木他们,
让他们也能有自己的地,
跟着大秦好好种粮。”
人群瞬间安静了,
阿木更是睁大眼睛,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三兄弟,
这是陛下赐你的……”
“俺知道。”
张小三打断他,
“但种地的人,
最懂没地的苦。
俺在农学堂时,
先生说‘粮安大秦,
要让每个农夫有田种’,
这话俺记在心里。”
嬴政盯着张小三看了许久,
突然笑了,
声音洪亮:
“好!
好一个‘让每个农夫有田种’!
朕没看错你,
这‘农模’不仅种粮厉害,
心更齐。”
他弯腰扶起张小三,
把田契重新塞给他,
又对身边的内侍说:
“传朕旨意,
润疆再划拨五百亩良田,
分给归附的西域农户,
每户三亩,
免三年租税。
张小三的10亩,
朕再追加5亩,
不准推!”
张小三眼圈红了,
再次磕头:
“谢陛下!
草民一定把田种好,
再教更多人种粮,
不辜负陛下的恩典!”
“起来吧。”
嬴政亲手把鎏金奖牌挂在他脖子上,
奖牌上刻着“大秦农模”四个大字,
还嵌着一粒小小的波斯麦图案。
“朕不要你只种好自己的田,
要你做‘农模’的样子——
把润疆的经验带到关中,
带到北境,
让更多农夫学会种新种、用新农具,
这比100亩良田更重要。”
陈农官这时上前奏道:
“陛下,
臣已安排小三开春后去北境农站,
教丁零人种波斯麦、搭保温棚,
再带墨家的新农具过去,
保准北境的亩产再提一成。”
“好!”
嬴政点头,
目光扫过全场,
声音透过铜制扩音筒传遍馆内:
“大秦二五计,
粮安为根本。
张小三一个少年,
能在润疆干出一番事,
靠的不是运气,
是踏实、是肯教、是心里装着百姓。
朕今天表彰他,
就是要告诉所有人——
不管你是老秦户、西域人,
还是归附的部落民,
只要肯为大秦种粮、为民生出力,
朕就赏!
大秦的良田,
要给最会种、最愿教的人!”
人群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王大伯抹着眼泪笑:
“俺就说小三是好样的!
明年俺也去北境,
帮着小三教种地!”
阿木举着农具图喊:
“俺带西域的乡亲学堆肥!
让润疆的盐碱地,
全变成高产田!”
曹平也高声道:
“墨家工坊赶制一百台新播种器,
跟着小三去北境!
农墨同心,
保准北境粮产翻番!”
嬴政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
对张小三道:
“你看,
一个人的力量有限,
但你这‘农模’的样子,
能带动一群人、一片地。
明年秋收盘点,
朕要在咸阳宫摆宴,
听你讲北境的丰收故事。”
张小三用力点头,
握着播种器的手更紧了。
阳光透过窗棂,
照在他脖子上的奖牌上,
反射出的光,
落在每个人的笑脸上——
那是丰收的光,
是希望的光,
是大秦粮安根基上,
最温暖的光。
当天傍晚,
张小三跟着陈农官、曹平走出农科馆,
王大伯、阿木早已在门口等着,
手里捧着刚烤好的麦饼,
是用他在润疆种的波斯麦做的,
喷香扑鼻。
“小三,快尝尝!”
王大伯递过麦饼,
“这麦饼,
比去年的更筋道,
明年种在渭水的田上,
准更好吃!”
张小三咬了一口,
麦香在嘴里散开,
甜丝丝的。
他望着远处的渭水,
仿佛看到了15亩良田上,
波斯麦随风起伏,
农户们用着新播种器,
笑着、忙着,
远处的粮储库,
堆得越来越满。
“陈农官,”
他突然开口,
“开春去北境,
能带上阿木吗?
他懂西域人的习惯,
教起来更方便。”
陈农官笑着点头:
“正有此意。
你带技术,
他带人脉,
曹平带农具,
咱们去北境,
再种出一片好田!”
曹平拍着他的肩:
“放心!
新的曲辕犁、保温棚零件,
俺都备好了,
到了北境,
让丁零人见识见识,
大秦的‘农模’和新农具,
有多厉害!”
张小三笑了,
把奖牌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
又咬了一大口麦饼。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一直延伸到渭水岸边,
延伸到那片即将播种的良田上——
那里,
藏着“农模”的初心,
藏着农墨的默契,
藏着大秦二五计里,
最坚实、最动人的丰收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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