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所有的光线来源都集中在了那面巨大的电视屏幕上。
星野和初音特意关闭了明亮的顶灯,厚重的窗帘也被拉得严严实实,将窗外繁华都市的霓虹闪烁与节日喧嚣彻底隔绝在外,营造出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私密而专注的观影空间。
空气中弥漫着薯片的咸香和可乐甜蜜的气泡感。两人紧紧挨坐在柔软的沙发里,身上共同盖着那条印着可爱卡通图案的毛茸茸小被子。室内的暖气开得很足,烘得人浑身暖洋洋的,与窗外冬夜的寒冷形成了鲜明对比。
“薯片可乐已就绪!”
初音举起一包刚拆开的薯片,像宣布什么重大事项一样,声音里带着雀跃的期待。
“小被子,暖气已就绪。”
星野配合地点点头,顺手帮她理了理滑落的被角,语气平静却透着同样的专注。
“诶嘿!那我们开始吧!”
初音放下薯片,双手紧张地交握在胸前,紫水晶般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住了屏幕。
“嗯,开始吧。”
星野低声应和,目光也聚焦在了那即将亮起的画面上。
直播的内容,正是远在福冈、即将正式开始演奏的少女乐队——Ave mujica!
而她们今晚要表演的曲目之一,正是由初音亲自作词,祥子编曲的那首情感极其浓烈,承载着她无数隐秘心事的《带走你的记忆》!
两人几乎是屏息凝神,尤其是初音,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紧张和期待,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被子边缘,指尖微微发白!
那副模样,仿佛即将登上那个盛大舞台面对万千观众目光的人不是她的妹妹初华,而是她自己一样。
“相信初华。”
感受到身边女友那几乎凝成实质的紧张,星野悄无声息地伸出手,在柔软的小被子下,精准地找到了她微微发凉,甚至有些颤抖的小手,轻轻握住。
他的掌心温暖而干燥,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他侧过头,在她耳边低声安慰,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
手背上突然传来的温暖触感和男友低沉安抚的声音,让初音微微一愣。
她转过头,对上星野那双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沉静的黑眸,心中的焦躁似乎被这简单的动作和话语抚平了些许。
她用力回握住他的手,仿佛要从他那里汲取力量和勇气,然后努力扯出一个有些勉强却带着依赖的笑容。
“嗯……我知道……可是,还是忍不住会担心……”
她小声嘟囔着,目光再次急切地投向屏幕,
“那孩子第一次在这么大的舞台上……还是唱我写的歌……万一……”
就在这时,直播屏幕骤然亮起!
镜头精准地对准了舞台中央。巨大的印着华丽哥特字体“Ave mujica”的黑色幕布,在观众们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和期待中,伴随着一阵空灵而略带诡异的背景音乐,缓缓向两侧拉开,预示着表演的开始!
然而,幕布之后显现的景象,却让所有期待着的观众,包括电视机前的星野和初音,都愣住了。
舞台上的灯光并未完全亮起,只有几束惨白的追光,如同探照灯般,漫无目的地扫过空旷的舞台地面。
而在那冰冷的光束边缘,隐约可以看到五个身影,如同被失去了所有提线的精致人偶,以一种极其扭曲,看起来毫无生气可言的姿势,四仰八叉地瘫倒、蜷缩、或俯卧在光洁的地板上。
她们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的起伏都微不可察,仿佛真的只是一堆没有生命的物体。
星野和初音不约而同地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了如出一辙的困惑表情。
“???”
“呃……这是在……”
初音指着屏幕中那堪称行为艺术的开场,一时间满脸复杂,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这是什么新型的表演方式吗?小祥她……这次又设计了什么让人看不懂的剧本啊……”
她扶额,对于丰川祥子那总是充满戏剧张力和晦涩隐喻的乐队理念感到一阵无奈。
只见舞台上,那五位“遗弃人偶”依旧维持着诡异的静止,不说话,也不做任何动作。
现场的观众们也显然被这出乎意料的开场镇住了,议论声如同潮水般在场馆内蔓延开来,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吊足了胃口,此刻愈发高涨的期待感!
毕竟,Ave mujica以其神秘的角色设定和高质量的音乐早已积累了极高的人气。
电视前,初音顺手拿起手机,点开了直播平台的实时数据界面,只看了一眼,便不由得惊讶地咋舌:
“我的天……观看人数这么快就突破百万了……大家对Ave mujica的期待值,还真是高得吓人啊……”
她将屏幕转向星野,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
星野凑过来看了一眼那不断跳动攀升的数字,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之前也有所耳闻,为了这次圣诞节福冈公演,运营方做足了宣传。
据说上周网上购票渠道刚刚开启,凭借着“圣诞节”这个特殊日期的加持和为乐队造势的噱头,所有门票几乎是在瞬间便被一抢而空。
尤其是内场的前排座位,在二手市场上更是被黄牛炒到了惊人的四万四千日元一张!其火爆程度,可见一斑。
而且,从直播弹幕和网络讨论来看,粉丝们期待的并不仅仅是音乐本身,更多的是对Ave mujica每位已经露脸成员“面具”之下真实身份的强烈好奇。
——尤其是其中兼具知名偶像身份的“三角初华”(除了某个颜值主播),更是关注的焦点。
收回飘远的思绪,两人的注意力再次回到直播画面。就在这时,舞台上的情形发生了突变!
不知何时,那五具“人偶”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力,悄无声息地动了起来!
她们以一种带着机械感和韵律的步伐,迅速在舞台中央集合,站成了一排。背景的虚拟投影变幻,一轮巨大、苍白 带着些许诡异美感的月亮缓缓升起,悬浮在她们身后。
站在c位的,正是若叶睦。
她穿着乐队的标志性服装,脸上并没有戴着面具,翠绿色的长发在月光的映衬下仿佛流淌的丝绸。
她抬起眼眸,那双平日里总是沉静无波的淡金色眼眸,此刻在聚光灯下闪烁着属于“mortis”的清冷而疏离的光芒。
她用她那特有的平稳而无起伏的声线,清晰而冰冷地依次念出了每个成员的角色名,仿佛在进行某种古老的仪式。
然后,她的声音略微提高,带着一如同祈祷般的空灵语调,念出了属于Ave mujica的标志性的开场台词:
“明月啊,还请照亮贪睡的孩子!”
话音刚落,舞台灯光骤然全亮!音乐的前奏如同冲破堤坝的洪水,猛地炸响!
而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几乎是在灯光亮起、音乐响起的同一瞬间,五位成员的手中,如同变魔术一般,凭空出现了各自的乐器!
电吉他、贝斯、键盘、鼓棒……一切都发生得如此猝不及防,行云流水,仿佛那些乐器本就与她们的身体融为一体!
“呃……初华是从哪里掏出来那把吉他的……”
星野目瞪口呆,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指着屏幕中央那个已经怀抱电吉他,调整好麦克风站位,周身散发着“doloris”专属气场,此刻已经蓄势待发的金发少女,声音都带着点难以置信的颤抖。
“额……呃……我,我也没看清……”
初音也下意识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冷汗,同样一脸懵圈,
“我之前看她们练习和彩排……没、没见过这一招啊……怎么突然就……学会变魔术了?”
台下的观众们显然也被这炫酷至极的开场方式彻底点燃了!
短暂的震惊之后,是如同火山喷发般的欢呼声,尖叫声和掌声!现场的气氛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推向了第一个高潮!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几乎要掀翻场馆的屋顶!
而在这一片沸腾的喧嚣中,站在舞台中央的初华——或者说,doloris——微微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凝聚所有的情感和力量。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那双与姐姐极为相似的紫色眼眸中,已经充满了属于这个角色混合着痛苦、渴望与决绝的复杂光芒。
然后,在万千观众,以及在电视机前屏息凝神的星野和初音无比期待又带着担忧的目光中,初华拨动了琴弦,对着麦克风,唱出了《带走你的记忆》的第一句——
“描绘扭曲天空,我不禁遐想……
愿无羽翼的你,降临我身旁……”
那嗓音!清澈、空灵,却又带着一种与初音截然不同的、更加厚重、更具穿透力的质感!
每一个音节都仿佛被精心打磨过,带着饱满的情感和强大的共鸣,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耳朵!
观众们,包括屏幕前的星野和初音,一时间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仿佛生怕任何一丝细微的声响,都会打扰到台上那位金发少女如此投入,如此忘我的深情歌唱。
初华坐在舞台中央特意设置的高脚椅上,姿态放松却又带着一种掌控全场的自信。
她翘起二郎腿,将吉他稳稳地放在腿上,手指熟练地在琴弦上舞动。
她完全沉浸在了音乐和自己的角色之中,时而闭眼倾注所有情感,时而睁眼望向虚空,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屏幕,直抵人心。她正在尽情散发着属于“doloris”的、独一无二的、令人心碎又着迷的光彩!
她的嗓音在高潮部分爆发出惊人的力量,那一声声呐喊,不再是简单的歌唱,而是情感的彻底宣泄,如同风暴般席卷了整个场馆,也牢牢地牵动着每一位听众的心弦!
人们的目光,都无法从她那张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圣洁又悲伤的脸上移开。
“I want……I want……
我如此渴望着你……”
当这句歌词从初华口中唱出时,那浓烈到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渴望与绝望,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然而,还没等星野从这极具感染力的演唱中完全回过神,他身边原本盖着小被子安安静静观看的初音,却突然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蹭”的一下,整张脸连同耳朵尖,瞬间红得如同熟透的番茄!甚至隐隐约约,仿佛能看到丝丝蒸汽从她的头顶冒出!
“呜……!”
她发出一声细微且羞耻到极点的轻呼,猛地拉起小被子,一把将自己的整个脑袋严严实实地盖住了!整个人在被子底下蜷缩成一团,像只害羞的鸵鸟。
呜呜呜……好、好丢人呀……
虽然知道初华唱得很好,非常非常好……
但是……但是听到自己当初怀着那样隐秘而炽热的心情写下的歌词,就这样被妹妹在万众瞩目下,用如此深情而有力的方式唱出来……那种公开处刑般的羞耻感,还是让她瞬间溃不成军!
星野君……星野君此刻会是什么反应呢?他会不会觉得……这歌词被唱出来太直白、太肉麻了?
巨大的羞耻心驱使下,初音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和一丝微妙的期待。
她悄悄地一点点将脑袋从被子的缝隙中探了出来,像一只小心翼翼观察环境的小动物,紫眸滴溜溜地转动,想要偷偷看看自家男友此刻的反应。
谁知,刚一睁开眼,映入她眼帘的,竟然是星野那张同样红到极致,甚至比她还夸张的脸!
初音瞬间愣住了,瞳孔微微放大!
她有多久……没见到星野君露出这样明显,这样毫无掩饰的害羞表情了?
只见星野仿佛也完全沉浸在了歌词所构建的情感世界里,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黑眸,此刻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屏幕上初华的演唱。
初华那深情而充满力量的歌声,如同无形的丝线,缠绕在他的耳边,每一个字、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带着初音当初书写时那份滚烫的心意,直接敲击在他的心鼓上。
他的脸颊、耳根,乃至脖颈,都染上了一层明显的如同晚霞般绚丽的绯红,在电视屏幕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甚至……红得有些吓人,仿佛能滴出血来!
这让初音不禁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心跳也跟着漏跳了一拍。
“星野君……你、你的脸……好红哦……”
她忍不住小声提醒,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和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微妙窃喜。
被自家女友这带着探究意味的声音猛地拉回现实,星野像是被当场抓包的小偷,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他尴尬地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下意识地将脸转向另一边,避开了初音那同样带着羞涩却又亮得惊人的目光。
咳咳……好羞耻……当初看到初音写的歌词手稿时是一码事,虽然当时也觉得心跳加速,但远不如现在这样……
亲耳听到这饱含情感的歌声,在如此具有仪式感的舞台上被演唱出来,所带来的冲击力如此巨大!
初音隐藏在那些华丽辞藻和优美旋律下的情感……是如此炽热,如此直白,如此……毫不保留吗?
那歌词……仔细听下来……怎么感觉那么……
什么“我渴望你知晓,我对你如此渴求”……什么“愿无羽翼的你,降临我身旁”……
这,这简直……太露骨了……几乎是将一颗毫无保留的滚烫真心,剖开胸膛直接捧到了他的面前!
星野只觉得脸上刚刚稍有降温的热度再次“腾”地一下飙升!他一只手不自觉地抬起,紧紧捂住了自己发烫的脸颊,感觉掌心触及的皮肤温度高得吓人!
好在,现场的观众和直播间的弹幕似乎都完全沉浸在了初华精湛的演唱和乐曲本身的魅力之中,滚动的大多是“太好听了!”“初华大人赛高!”“doloris我爱你!”之类的赞美,似乎并没有太多人去深究那歌词背后所蕴含的如此个人化的汹涌爱意。
终于,初华的部分演唱结束了,音乐进入了间奏。星野却觉得自己的羞涩和心跳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急需一点冷空气或者别的什么来平复一下这过于躁动的情绪。
他强迫自己不再去看身边女友那带着促狭笑意的脸庞,有些手忙脚乱地撑着沙发,试图站起身。
“我……我去喝杯水冷静一下……”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慌乱,伸手就想去掀开盖在两人身上的小被子。
然而,他的手刚伸到一半,却被另一只微凉而柔软的小手猛地按住!
初音死死地盯着自家男友那红到吓人,甚至连脖颈都漫上绯色的侧脸,看着他难得一见的如此明显的慌乱和羞涩,不知从哪里涌上来一股勇气,混合着残留的羞耻心和一种想要“报复”他刚才嘲笑自己的调皮念头,瞬间支配了她的行动。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双手用力一撑,在星野惊愕的目光中,动作利落地一个翻身,竟然直接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柔软的居家服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和腿部的线条,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她困在沙发与自己身体之间的男友,看着他震惊且羞涩到极点的,此刻仿佛凝固住的眼神,初音自己的心脏也在胸腔里“咚咚”狂跳,脸颊如同火烧,但她还是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决绝和强势。
她故意干咳了两声,清了清有些发干的嗓子,随即整个人微微俯下身,带着温热气息,将嘴唇轻轻凑到了星野那红得透明的耳廓边。
然后,她用一种极其轻柔却又清晰无比,带着微妙颤音的声线,模仿着刚才电视里初华的唱腔,一字一句地在他耳边清唱起了那最让她感到羞耻,也最直抒胸臆的副歌部分:
“I want……I want……
我是如此渴望你……”
自家女友,竟然强忍着爆表的羞耻心,就这样近在咫尺地、几乎是用气声,在他耳边清唱!
那与电视中初华嗓音极为相似、却又独属于初音本人带着一丝撒娇和无限爱意的清唱声,如同最细微的电流,瞬间穿透了耳膜,直抵星野的大脑和四肢百骸!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在那一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峰值,血液疯狂地涌向头顶,耳边嗡嗡作响,几乎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初音那张虽然红晕遍布,却带着满满爱意和一丝恶作剧得逞般狡黠的侧脸,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灼热而困难。
“初音!你、你先下来……这像什么样子……”
他不禁觉得自己和初音在一起后,好久没有那么失态过了!他试图维持最后的镇定,声音里的颤抖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察觉到男友语气里那明显到几乎要压抑不住的慌乱和羞涩,初音心中那点残存的羞怯反而奇异地消散了些许,被一种更加大胆的想要继续欺负他的调皮念头所取代!
“才不要呢!”
她撅起嘴,理直气壮地反驳,但通红的耳根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这首歌……本来就是我写给星野君的歌!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你都听初华在那么大的舞台上唱了,现在……我也要亲自唱给你听!只唱给你一个人听!”
说完,根本不给星野任何反应和拒绝的机会,初音再次俯低身子,将滚烫的脸颊贴近他的颈侧,温热的呼吸如同羽毛般拂过他敏感的皮肤。
她闭上眼睛,仿佛隔绝了所有的外界干扰,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方寸之间的私密空间里,继续用那带着魔力般的清唱,在他耳边低吟:
“我渴望你知晓,我对你如此渴求……”
那歌声,比电视里的演唱更加私密,更加直白,更加毫无保留。
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带着初音炽热的体温和澎湃的爱意,紧紧地缠绕着他的听觉神经,渗透进他的每一个毛孔。
感受到那近在咫尺的清唱中,蕴含着的丝毫不加掩饰,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浓烈爱意与带着撒娇意味的调侃,星野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走了,腿软到微微发颤,只能无力地靠在沙发靠背上!
那充满了甜蜜爱意的声音如同最醇厚的美酒,环绕在他的耳边,熏染着他的理智,让他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冷静和自制力,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土崩瓦解,快要到达极限!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扶住身上女孩的腰,将她稍微推开一些,获取一点喘息的空间,指尖却在触碰到她柔软腰肢的瞬间,如同触电般缩了回来。
但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在尖叫——不行!初音她……她现在还在生理期!不能……
星野几乎是欲哭无泪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耳边依旧在持续不断的如同魔咒般的清唱,和身上女孩那真实而温暖的重量,内心发出一声无声的哀嚎。
初音……你这沉重又甜蜜的爱……
我真的……有些快要受不住了啊……
……当然,这份受不住里,甜蜜的负担远远多过真正的困扰,甚至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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