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那是什么货色,男女感情问题,比猴都精。
多年的夫妻生活,可以令一个男人的智商和甘平齐。
然而如果是为了多日的夫妻生活,男人的智商可以超过特么的赶。
唐云现在的感觉就是多日的如同多年似的,但凡宫锦儿提起鹰珠,就一句话,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他对鹰珠的感情,友情之上,爱情之下,不是暧昧,而是感动,更是敬佩与相互温暖,也是并肩作战生死与共。
因此唐云没办法和宫锦儿解释这种复杂的情感,后者没体会过,这辈子也不会经历。
试探也好,真心话也罢,唐云该睡觉睡觉,该干嘛干嘛,这种事,被动就是主动,一旦主动就会陷入被动,里面的道儿深着呢,伸手不见五指,全是套儿。
头一晚上睡的早,第二天也难得起的早,唐云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跳了套广播体操,去军器监上班去了。
刚进营帐,正好看见马骉蹲在门口逗小熊。
没说的,激情开麦。
“我*你个大**,破**嘴整天***胡说八道,哪天我叫阿虎将你那破**嘴缝上我***你个大**!”
被喷了一脸口水的马骉站起身,先是满面茫然,紧接着恍然大悟,嘿嘿一笑。
“因鹰珠那事儿,姑爷是因我告知大夫人鹰珠那事儿才骂我是不是?”
“你乐鸡毛你乐。”唐云鼻子都气歪了:“这么大个老爷们整天串闲话,你臊得慌不。”
“不是我想说,是大夫人追问,姑爷你是了解过我的。”
马骉指了指自己脑子:“我没这个。”
唐云:“…”
“大夫人何等智慧,三言两语就套出来了,不是没骗过,是被她识破了。”
越说,马骉越是无辜:“姑爷你不止了解我,你也了解过大夫人,她那身手,谁不怕。”
唐云张了张嘴,了解,和了解过,这怎么听怎么别扭呢。
这事还真不赖人家马骉,他倒是想帮着唐云遮掩,问题是他真没这个。
别看宫锦儿动不动就被唐云忽悠的一愣一愣的,那是因为人家恋爱脑发作,不面对唐云的时候,比谁都精,更何况马骉也没聪明哪去。
“行吧行吧。”
唐云没好气的给小熊抱了起来,一边暖着手一边进了营帐。
马骉没心没肺的笑着,乐呵呵的跟进来。
曹未羊也在营帐中,见到唐云来的这么早,略显意外。
唐云知道曹未羊来干嘛,没当着马骉的问说,坐下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找我干嘛。”
唐云望着马骉:“掂量着点说,我现在看你很不顺眼,极度不顺眼。”
阿虎冷哼一声:“当初就不应叫你做老三,应叫老四做。”
一听这话,马骉顿时连连摆手:“别,再给一次,姑爷再给一次机会。”
“说,到底找我干嘛。”
“姜将军回来了。”
“姜玉武?”
“是,凌晨过半回来的。”
“他不是守着断云涧吗。”唐云神情微变:“出事了?”
“倒是没有。”
昨夜南城办巡营的是正好是疾营,马骉大半夜满哪溜达碰到了,二人稍微聊了两句。
断云涧没出事,姜玉武出事了,准确的说,是江家出事了,更准确的说,是江家整事呢。
唐云身边的小伙伴们,有一个算一个,都知道姜玉武的出身。
姜对江,兵部尚书江芝仙那个江。
玉武对玉文,再颠倒下顺序,姜玉武的真实身份实则是前朝状元出身,江家叛逆仔。
仕途一片光明的文臣不当,非要从军,还直接导致了他老爹江芝仙多次受到政敌攻讦,险些连累整个家族。
江芝仙慢慢缓过来身后也算是成全了好大儿,让他在南军当了新卒营副将,不过自打那之后,父子二人几乎没有任何联系,连个书信往来都没有。
时隔多年,破冰的还是当儿子的姜玉武,也不是因为思念他的好爸爸了,而是因为唐云,想要让他的好爸爸在朝堂上袒护点唐云。
之后父子二人的书信往来多了起来,老爹是挺思念儿子的,只不过儿子多是询问京中情况,询问有没有人要搞唐云。
这段时间姜玉武一直守在断云涧,也就是在五日前,他在新卒营的亲随收到了一封信,京中来的。
亲随又派人将信件送去了断云涧,姜玉武他爹写的。
具体内容姜玉武昨夜大致和马骉说了一下,天子南巡这件事,江芝仙是伴驾大臣之一。
在信中,江芝仙要姜玉武到时候好好表现,然后交代了一大堆。
唐云听过之后,眉头紧皱。
“他爹的意思是,想借着这个由头,给小姜同学弄回京中去?”
“是。”马骉叹了口气:“姑爷你不是一直没向朝廷报功吗,姜尚书也不知道姜副将立没立上功劳,只是想着与姑爷你私交这么好,于情于理都要在功名册上记上几笔,靠着功劳想将姜副将带回京中。”
“本人意愿呢,小姜同学怎么说的?”
“让他爹有多远滚多远。”
唐云:“…”
“姑爷,姜副将显然不想离开,可他统的是新卒营,而非六大营,六大营大帅府说了算,兵部想调也得顾及义父他老人家的颜面,唯独这新卒营,明面上不是咱南军的人,调不调走,那是兵部说了算,姜副将连夜回城,就是想寻你给出个法子。”
估计姜玉武也没想到唐云今天能起床这么早,这会应该是在营中睡觉。
“首先,尊重个人意愿,其次,出于朋友情谊,帮他是应有之意。”
唐云说的可不是客套话,讨伐蝮部,姜玉武不算主角,按部就班一板一眼,甚至都没有轩辕尚出彩。
但是,但是但是,自从唐云将新卒营变成了他的形状后,姜玉武没说的,对唐云听之任之,甚至破天荒的给他的尚书爸爸写了信,希望帮助到唐云。
说得通俗点,公务上,指望不了太多,不会带来任何惊喜,单论做朋友,姜玉武没得说。
“姑爷,要不要我去将他叫来?”
“不用,让他睡着吧,我来想办法,你这样,去给周闯业叫来。”
“成,这就去。”
马骉离开后,唐云扭头望向和没睡醒似的曹未羊,声音压的很低。
“原国子监祭酒,孔家女婿吕昶纹,你见过吗。”
“吕昶纹正房夫人孔尚,当年…”
曹未羊呷了口茶,幽幽的说道:“老夫知晓文宗已动杀心,欲隐姓埋名避杀身之祸,临行前只对一人提及过,正是吕昶纹之妻,孔尚!”
唐云神情微变:“吕昶纹见过你吗?”
“无需担忧,老夫与他不曾相识。”
“那就好。”
唐云微微松了口气:“我还想着要是他能认出你的话,你回山林度度假,等君臣离开后再回来。”
“不,老夫不会再逃了。”曹未羊依旧是那副平淡的模样:“夙愿有二,已达其一,孔家,孔家文宗,老夫定要讨回公道。”
唐云无声的叹了口气:“缓两年行不行,一年也行,你再给我一年时间,让我站稳脚跟,到时候我们陪你。”
曹未羊哈哈大笑:“相识至今,老夫还是对你捉摸不透。”
“什么意思。”
“为何不问老夫意欲何为,不问,便是知,既知,为何不劝说老夫。”
“我惹事了,树敌了,对方很厉害,或许是权倾朝野,或许是天下一等一的世家。”
唐云打了个哈欠:“老曹你帮我吗,哪怕九死一生。”
“自然。”
“这不就结了吗。”唐云耸了耸肩:“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仗义。”
曹未羊再次发出了爽朗的笑声,他就喜欢唐云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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