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海祭的号角声早早地响彻三门湾。海游部落的港口挤满了人,海游部落的贵族们穿着华丽的衣服,坐在高台上,手里拿着金银酒杯,一边喝酒一边谈笑风生。被奴役的部落的奴隶们则穿着粗麻短褐,跪在港口的空地上,低着头,不敢抬头看高台上的贵族们。
游穿着一件金色的铠甲,坐在高台的最中央,身边站着海、润、沙和柳。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青铜剑,剑鞘上镶嵌的珍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奴隶们,眼神里充满了傲慢和残忍——这些奴隶,都是他的财产,他想杀就杀,想罚就罚。
“首领,海祭的时间到了。”海弯着腰,恭敬地说。
游点了点头,举起青铜剑,高声说:“今天是海祭的日子,我们要向海神献上最珍贵的祭品,祈求海神保佑我们三门联盟的渔获越来越多,保佑我们的统治永远稳固!”
高台上的贵族们纷纷欢呼起来,跪在地上的奴隶们却沉默着,只有几个年幼的孩子,因为害怕而小声哭泣。润走下台,手里拿着一份名单,高声念着:“浦坝港,献上奴隶港的尸体,以儆效尤!健跳部落,献上十个男孩,去修战船!亭旁部落,献上十个女子,进夜宫!珠岙部落,献上三成渔获,若有违抗,格杀勿论!”
润的声音落下,几个士兵拖着港的尸体走了过来。港的舌头被割了,眼睛瞪得很大,脸上还带着痛苦的表情。士兵把港的尸体扔在港口的空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健跳部落的十个男孩被士兵押了过来,他们的脸上带着恐惧,却还是倔强地抬起头,不肯低头。亭旁部落的十个女子穿着素白的麻布裙,被士兵推到高台下,她们的身体不停地发抖,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游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说:“很好,你们都很识相。现在,把祭品扔进海里,让海神享用!”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把港的尸体、健跳部落的十个男孩和亭旁部落的十个女子往海里拖。就在这时,健跳部落的首领跳突然站了起来,他的身上带着铁链,脸上布满了伤痕,却还是高声喊道:“大家别再忍了!首领是个恶魔,他只会把我们当牲口一样使唤,只会把我们的亲人杀死!我们反抗吧,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跳的声音很大,传遍了整个港口。跪在地上的奴隶们都抬起头,看着跳,眼神里充满了犹豫和恐惧。游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他举起青铜剑,指着跳,高声说:“大胆奴隶,竟敢反抗我!润,把他给我杀了,让所有奴隶都看看,反抗我的下场!”
润应了一声,拔出腰间的刀,朝着跳冲了过去。跳虽然带着铁链,但还是奋力反抗,他一脚踢在润的肚子上,润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跳趁机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高台上的游扔了过去,可惜石头没有扔到游的身边,就被海用剑挡开了。
“抓住他!”润怒吼一声,几个士兵立刻冲了上去,把跳按在地上。润走过去,一脚踩在跳的背上,手里的刀架在跳的脖子上,说:“首领,要不要把他活活烧死,像去年横渡部落的奴隶一样?”
游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说:“好,就把他活活烧死,让所有奴隶都记住,反抗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士兵们立刻找来柴火,堆在跳的身边,点燃了火。火焰很快就烧了起来,吞噬了跳的身体。跳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港口,跪在地上的奴隶们都低下了头,不敢看这残忍的一幕。渡站在人群中,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跳是她的叔叔,去年横渡部落反抗时,是跳救了她的命。
就在这时,渡看到远处的蛇蟠岛方向,有一缕黑烟升了起来——那是蛇和蟠约定的信号,意思是“密道已经挖开,士兵大部分都去参加海祭,防守空虚”。渡的心里一动,她知道,反抗的机会来了。
渡慢慢地移动到港口的边缘,靠近海边的一艘小船。她的手悄悄地放在腰间,那里藏着一把小小的匕首——那是去年跳偷偷给她的,让她用来防身。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注意到了她,走过来问:“你在这里干什么?快回到队伍里去!”
渡的心里一紧,她突然拔出匕首,朝着士兵的肚子刺了过去。士兵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瘦弱的女子会反抗,一下子被刺中了,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肚子里流了出来。渡捡起士兵的刀,高声喊道:“大家别再害怕了!蛇蟠岛的密道已经挖开,我们可以去海游部落救夜宫里的女子,我们可以反抗首领的统治!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就一定能打败他们!”
渡的声音很大,传遍了整个港口。跪在地上的奴隶们都抬起头,看着渡,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犹豫。润听到了渡的声音,转过身,看到士兵的尸体,怒吼道:“大胆奴隶,竟敢杀人!来人啊,把她给我抓起来,活活烧死!”
几个士兵立刻朝着渡冲了过去。渡拿着刀,奋力反抗,虽然她的力气很小,但她很灵活,躲过了士兵的几次攻击。就在这时,港口的另一边传来了欢呼声——蛇蟠部落的奴隶们来了!他们拿着石头和木棍,从港口的另一边冲了过来,朝着海游部落的士兵们打去。
原来,蛇和蟠在挖开密道后,带着蛇蟠部落的奴隶们,还有珠岙部落、花桥部落的奴隶们,从海游部落的后山绕到了港口,正好看到渡在反抗,就立刻冲了过来帮忙。
海游部落的士兵们没想到奴隶们会突然反抗,一下子乱了阵脚。有的士兵被石头砸中了头,倒在地上;有的士兵被木棍打中了腿,疼得倒在地上哀嚎。高台上的游看到这一幕,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举起青铜剑,高声喊道:“都给我住手!谁敢再反抗,我就把谁的亲人都杀了!”
可是,奴隶们已经不再害怕了。他们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反抗的力量。渡拿着刀,朝着高台上的游冲了过去,高声喊道:“首领,你的统治结束了!今天,我们要为死去的亲人报仇,要让你为你的残忍付出代价!”
游的脸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他一直视为牲口的奴隶们,竟然会有这么强大的反抗力量。他转身想跑,却被海拦住了:“首领,我们不能跑!要是我们跑了,三门联盟就完了!”
游推开海,说:“滚开!我不想死在这里!”他朝着海游部落的战船跑去,想乘船逃跑。渡看到了,立刻追了上去,高声喊道:“别让他跑了!他跑了,我们的亲人就白死了!”
奴隶们也纷纷朝着游追了过去。游跑到战船边,想要上船,却被船上的一个奴隶拦住了——那是浦坝港的浦珠!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夜宫里逃了出来,登上了这艘战船。
浦珠拿着一把剑,指着游,说:“首领,你杀了我的父亲,把我关进夜宫,折磨我,今天,我要为我的父亲报仇,为所有被你折磨的奴隶报仇!”
游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表情,他看着浦珠,又看着追过来的奴隶们,知道自己已经跑不掉了。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疯狂:“你们以为你们能打败我吗?就算我死了,海润部落和沙柳部落的人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永远都别想摆脱被奴役的命运!”
渡走了过来,拿着刀,指着游的脖子,说:“就算我们会死,我们也要拉着你一起死!我们宁愿死,也不愿再被你奴役!”
渡的话音落下,她举起刀,朝着游的脖子砍了下去。鲜血从游的脖子里喷了出来,溅到了渡的脸上。游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很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死在一个奴隶的手里。
高台上的海、润、沙和柳看到游死了,都吓得浑身发抖。他们想跑,却被奴隶们围了起来。润想反抗,却被珠岙部落的岙用石头砸中了头,倒在地上。沙和柳看到情况不对,立刻跪在地上,求饶道:“我们错了,我们不该帮首领奴役你们,求你们饶了我们吧!”
渡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了冰冷的表情:“你们帮首领做了那么多坏事,杀了那么多奴隶,现在想要求饶?晚了!”她举起刀,朝着沙和柳砍了下去。
海看到这一幕,知道自己也活不了了,他突然拔出剑,朝着自己的肚子刺了下去,倒在地上,死了。
港口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海游部落的贵族们大部分都被杀死了,剩下的都被奴隶们抓了起来。奴隶们欢呼着,跳跃着,庆祝着他们的胜利。渡站在港口的高台上,看着欢呼的奴隶们,看着远处的三门湾,心里充满了希望——她知道,这场反抗的胜利,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她相信,只要奴隶们团结起来,就一定能建立一个没有奴役、没有残忍、充满光明的三门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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