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浸了墨的麻布,把碧潭澄鉴裹得密不透风。潭边的石屋里亮着昏黄的火把,火光映在潭面上,把原本清澈的水照得像泼了血。菁城首领阿菁父(部落中以“父”为尊,首领名号多缀“父”字)正坐在石凳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银镯子——那是阿溪的镯子,黑纹今天刚送来,说“玩腻了,给首领换个乐子”。
石屋的角落里,绑着两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是象湖部落的阿象和赤水部落的阿赤。她们的手腕被麻绳勒出紫痕,嘴角还沾着血,显然刚被打过。阿菁父的目光扫过她们,像在看两头待宰的牲畜:“黑纹说你们两个还算安分,今天就赏给桂林的阿桂父,让他尝尝鲜。”
门外传来脚步声,桂林首领阿桂父推门进来,身上带着酒气和兽皮的腥气。他一眼就盯上了阿象,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掰过她的脸:“这身段不错,比上次溪南送来的那个有劲儿。”阿象想挣扎,却被阿桂父狠狠甩了一巴掌,嘴角立刻溢出血丝:“别给脸不要脸!能伺候首领,是你的福气!”
阿菁父靠在石凳上,看着阿桂父把阿象拖到石床旁,听着阿象的哭喊被阿桂父的狞笑淹没,手指还在银镯子上摩挲。潭水从石屋的缝隙里渗进来,带着寒气,却冲不散屋里的淫靡和血腥。他想起十年前,自己刚当上菁城首领时,漳平部落联盟还不是这样——那时候奇和洞人只是偶尔来换些粮食,部落里的女人也不用做“贡品”,可自从他发现奇和洞人的兽皮能换中原的铁器,发现用女人能让黑纹替他镇压反抗的部落,一切就都变了。
“阿菁父,”阿桂父喘着气走过来,手里还攥着阿象的头发,“下个月的祭祀,黑纹要十个女人,你看从哪几个部落调?”阿菁父睁开眼,指了指潭面:“吾祠和灵地那两个小部落,上次交的粮食不够,就从他们那各抽三个,剩下的从西园和芦芝调,这两个部落的女人细皮嫩肉,黑纹肯定喜欢。”
阿桂父笑了,露出黄牙:“还是阿菁父想得周到。对了,九鹏溪的阿福最近不太安分,听说他跟阿菁走得很近,要不要我去处理了他?”阿菁父皱了皱眉,阿菁是他的女儿,虽然他从不把女人当回事,可阿菁会做青汤面,还会磨老金光豆腐,留着还有用:“先别动阿福,九鹏溪的春茶还没采完,等茶采完了,再把他和那个阿永一起送给黑纹,让他们父女俩团聚。”
潭水突然泛起涟漪,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下动。阿菁父探头去看,却只看见自己的倒影——那张脸上满是横肉,眼神浑浊,早已没了十年前的清明。他猛地回过神,把银镯子塞进怀里,站起身:“把这两个女人拖回桂林,别让她们死了,黑纹还等着用她们的血祭祀呢。”
阿桂父应了一声,招呼门外的守卫进来,把阿象和阿赤像拖死狗一样拖出去。阿赤的指甲在地上划出痕迹,嘴里还在骂:“你们不得好死!奇和洞人会吃了你们的!”阿菁父冷笑一声,拿起石桌上的陶罐,把里面的青汤面倒在地上:“吃了我?我看是我先吃了你们这些贱种。”
火把的光渐渐暗下去,石屋里只剩下阿菁父一个人。潭水依旧清澈,却照不出任何干净的东西——它映过反抗者的尸体,映过女人的眼泪,映过首领们的狞笑,早已成了一潭藏满污秽的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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