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过后,冠豸山的枫叶红了,像一团团火焰,点缀在丹霞岩之间。山脚下的赤薯地迎来了丰收——藤蔓被掀开,褐红色的块根从土里露出来,一个个饱满圆润,最大的有小孩的脑袋那么大。各个部落的人都忙着挖赤薯,田埂上堆满了装满赤薯的竹筐,欢声笑语传遍了整个山谷。
莲峰的五亩赤薯地,收了足足五千多斤赤薯,比去年多了一倍还多。林阿公让族人把赤薯分类——最好的留作种薯,装在陶罐里,埋在干燥的山洞里;中等的晒成赤薯干,装在布袋里,储存起来冬天吃;剩下的则留在家里,平时炒菜、煮粥用。
阿石带着几个后生,去各个部落帮着收赤薯。北团的三亩地收了三千多斤,铁山笑得合不拢嘴,非要留阿石他们吃晚饭,炖了赤薯炖肉,还拿出了自己酿的米酒;姑田的两亩地收了两千多斤,姑田首领特意挑了几十颗最大的赤薯,让阿石带回莲峰,给林阿公尝尝;朋口、莒溪、新泉的收成也都不错,每个部落的储存山洞里,都堆满了赤薯和赤薯干。
收完赤薯的第二天,林阿公召集了所有部落的首领,在冠豸山脚下的石台上开会。石台上摆着各个部落带来的赤薯干,还有煮好的赤薯,香气扑鼻。林阿公看着眼前的首领们,他们脸上都带着丰收的喜悦,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各位首领,今年咱们各个部落都丰收了,这多亏了大家的互相帮助。”林阿公开口说,“春天朋口闹春汛,咱们一起帮他们移苗;夏天姑田闹虫害,咱们一起帮他们杀虫;秋天遇到旱情,咱们一起挖水渠引水。若是没有大家的团结,咱们今年的收成不会这么好。”
铁山点点头:“林阿公说得对。往年咱们部落之间,有时候还会因为抢土地、抢水源吵架,可今年,咱们一起种赤薯,一起抗天灾,才知道团结的好处。”
姑田首领也说:“是啊,以前咱们只想着自己部落的日子,可现在才明白,只有咱们豸山下的部落都好了,咱们自己的部落才能好。”
林阿公笑了:“既然大家都这么想,那我有个提议——咱们成立一个‘连城盟’,把豸山下的所有部落都联合起来。以后,咱们一起种赤薯,一起分享种薯和种植技术;遇到天灾人祸,咱们一起扛;部落之间有矛盾,咱们一起商量解决。咱们要让‘连城’这个名字,不仅仅是莲峰的念想,更是所有部落的念想——不是价值连城的珍宝,而是互相扶持、共同活下去的情谊。”
首领们都愣住了,随即纷纷点头。朋口首领说:“我同意!有了‘连城盟’,咱们以后就不是单独的部落了,是一家人!”
莒溪首领也说:“我也同意!以后咱们一起种赤薯,一起过好日子!”
“我同意!”“我也同意!”首领们纷纷举手,声音响亮,在冠豸山脚下回荡。
林阿公拿起一块赤薯干,递给每个首领:“那咱们就以赤薯为证,成立‘连城盟’。从今往后,咱们同心同德,共守这片赤壤,共种这片赤薯,让咱们的部落越来越兴旺,让咱们的子孙在冠豸山的丹霞映照下,守着满仓赤薯、携着同盟情谊,把日子过成比枫叶更红火、比赤薯更饱满的模样,让“连城”二字永远刻在这片土地的骨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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