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垂眸看了眼腕上的名贵腕表,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思索,最终缓缓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沉稳:“就按苏董说的办。”
十五分钟后,恒远集团官微准时弹出一条新动态,那冰冷的屏幕仿佛瞬间被点燃。
【关于网传照片的情况说明:照片拍摄于一个月前,苏董系被人设计陷害。所幸林正先生及时出现救助,二人并未发生任何越界行为,目前仍是挚友关系。望大家停止不实讨论。】
与此同时,转发这条声明的,还有林正本人的认证账号,仿佛一颗石子投入了舆论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当时苏先生被人下了药,但她很快清醒并以冷水自净。她是个非常坚韧的女性,恳请大家不要因几张照片误解辱骂。】
这两条动态刚发出去,评论区瞬间炸开了锅,各种惊叹、赞美、八卦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林总好man!这种时候还愿意站出来澄清!”
“苏总真的好惨,被算计成这样还保持清醒,格局打开了!”
“商战双强的友谊我嗑了!建议直接从挚友升级!”
类似评论占了大半,甚至有人翻出两人之前同框的商业活动照,配文“暗戳戳的糖我先吃为敬”,一时间,网络上热闹非凡,仿佛一场盛大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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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华律所的办公室里,气压低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压抑的氛围让人喘不过气。
萧林绍坐在办公桌前,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早上还在骂“苏瑶活该”的评论区,此刻全被“林正苏瑶锁死”的弹幕刷屏,那些刺眼的文字像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
他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青筋暴起,突然将手机重重砸在红木桌上——屏幕瞬间裂成了蜘蛛网,碎片飞溅,发出清脆的声响。
“萧少,这是您这个月砸的第三部手机了。”站在边上的陈助理看着满地碎片,无奈地直叹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网友嘛,图个新鲜罢了......”
“新鲜?”萧林绍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愤怒,“他们知道什么?”他望着手机里那条“林正看苏瑶的眼神根本不是朋友”的热评,喉结滚动两下,胸口像压了块烧红的炭,炽热而疼痛。
指尖在键盘上翻飞不过半分钟,陈助理就看见热搜榜突然瘫痪的页面,不禁倒抽一口冷气,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地问道:“萧少您这是......”
“查清楚了。”办公室门被“砰”的一声推开,陆沉抱着一摞文件风风火火地进来,瞥见萧林绍阴鸷的脸色,后颈立刻冒起薄汗,双腿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那晚苏婉确实带了两个保镖去云栖会所,特意叮嘱经理她订的包间谁都不许进。”
萧林绍捏着钢笔的手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所以苏瑶是被算计的?”
“是。”陆沉翻出监控截图,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但重点是......”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提高了几分,“他们从会所包间出来是第二天早上,苏瑶换了林正的外套。”
“砰!”
萧林绍的钢笔尖直接戳穿了真皮沙发面,那尖锐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
孤男寡女在包间里待一整夜,女方还被下了药,让他怎么信什么都没发生?愤怒像一头猛兽,在他的心中咆哮。
“说真的,我也不太信苏瑶清白......”陆沉刚开口就被萧林绍冰冷的目光刺得缩了缩脖子,仿佛被一道寒光击中,身体瞬间僵硬。“但她确实是受害者!要不是林正及时赶到,苏婉那两个保镖......”
“所以我得谢林正?”萧林绍扯松领带,声音像浸在冰水里,寒冷而刺骨,“她就是个蠢货!一而再再而三上苏家的当,事后还骗我跟林正做朋友,当我是三岁小孩耍呢?”
陆沉把文件往桌上一摊,脸上露出一丝无奈,语气坚定地说道:“该查的都查了,分不分手您自个儿拿主意。”
萧林绍摸出烟盒,点燃一支烟,火星在指间明灭,那闪烁的火光仿佛他内心的挣扎。
窗外暮色渐浓,黑暗像一张巨大的网,慢慢笼罩了整个世界。他盯着玻璃倒影里泛红的眼尾,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迷茫,突然掐灭烟头,声音低沉而决然:“今晚陪我去酒吧。”
陆沉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欲言又止——他知道萧林绍这酒,怕是要喝到天亮。
窗外,密集的雪粒子如锋利的箭矢,狠狠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海宁市的冬夜,冷意仿佛能穿透骨髓,让每一寸空气都凝结成冰。
萧林绍紧紧握着水晶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琥珀色的威士忌在杯底轻轻晃荡,细碎的光如同闪烁的星辰。
他猛地仰头,将一大口酒灌进喉咙,喉结滚动的声响,伴随着冰块碰撞的脆响,格外刺耳。陆沉见状,忙伸手去拦,急切地说道:“绍哥,悠着点儿,您这喝法儿,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
“拦什么?”萧林绍抹了把嘴角的酒渍,目光透过落地窗,死死凝在飘雪的夜色里,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思念,“突然想起莎莎了。”
陆沉的手僵在半空,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发紧得难受。
海宁市谁人不知,萧家二少贵气冷傲,宛如高岭之花。可陆沉清楚,这小子从小在家族倾轧的旋涡中摸爬滚打,身边围上来的人,哪个不是心怀鬼胎、藏着心眼儿?
偏偏莎莎那丫头,当年在老宅给萧老爷子送药时,一头撞进他怀里,红着脸,眼神坚定地说:“萧先生,我不是来攀关系的。”就这么一句话,竟把他那颗冻了二十多年的心,焐出了热乎气儿。
“我身边女人不少,可就她实心实意。没有算计,没有背叛,怎么就非得走了呢?”萧林绍的尾音被酒气泡得发软,带着浓浓的苦涩。
他用指节抵着太阳穴,用力地揉着,仿佛这样就能把痛苦揉走,“老陆,我是不是该听你的,不来海宁?”
陆沉捏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像是一条条扭曲的蚯蚓。
他早该料到,像萧林绍这种把心裹成冰坨子的主儿,一旦心里的冰化了道缝儿,准得摔得粉身碎骨。
两人一直喝到后半夜,萧林绍彻底醉成了一滩烂泥,瘫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这时,茶几上的新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嗡嗡的声响,如同一只愤怒的蜜蜂。苏瑶的来电提示音,像一根尖锐的细针,直直扎得陆沉太阳穴突突直跳。
“喂?”陆沉接起电话,那边立刻传来带着鼻音的急切询问:“萧林绍呢?都两点了,怎么还不回家?”
“醉得不省人事了。”陆沉揉了揉发疼的眉心,疲惫地说道,“你别来,我扶不动他,我送回去。”
“我等你。”苏瑶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一句多余的话。
雪越下越密,宛如一张巨大的白色帷幕,将整个世界都笼罩起来。
车挡风玻璃上的雨刷,来回疯狂地扫着,却始终扫不尽那无尽的飞雪。
半小时后,车子终于抵达萧宅。
远远地,就瞧见门廊下站着一道单薄的身影。
她裹着一件红色大衣,严严实实的,可发梢却沾了雪,像是落了一层白霜,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凄美。
陆沉把车停稳,苏瑶已经快步拉开后车门。她头一回见萧林绍醉成这副模样——平时清贵得像画里人的脸,此刻泛着浓烈的酒红,如同熟透的苹果。
整个人瘫在后座,身上散发着刺鼻的酒气,连呼吸都带着浓浓的醉意。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萧林绍架到卧室。萧林绍被扔到床上时,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又沉沉睡死过去。苏瑶站在床头,手指紧张地绞着大衣下摆,声音颤抖:“陆哥,谢谢你……”
“瑶瑶,萧林绍让我查过你和林正那事儿。”陆沉扯松领带,语气中带着三分无奈,“他这人你知道的,最恨被人当傻子耍。你早该跟他说清楚的,现在整个海宁市都传你们在私会,说句不好听的,确实难看。”
苏瑶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如同一张白纸,眼神中满是惊恐和委屈:“我跟林正真没什么!”
“跟我说没用。”陆沉打断她,语气强硬,“得让他信你。”
话音未落,苏瑶就感觉自己心跳漏了一拍。
原来萧林绍根本不信她。
她望着床上闭着眼的人,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发紧发疼——她动了真心,怎么舍得走?
“绍哥哥……”她轻声唤了句,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伸手想帮他脱外套,却触到他额角的薄汗。许是酒喝多了难受,他皱着眉,双手用力地揉着肚子,嘴里含糊地念叨:“莎莎……别走……”
苏瑶的手僵在半空,眼泪啪嗒一声,砸在他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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