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攥着手机的手微微发颤,指节泛白,像是要把手机捏碎。
萧林绍从前从不过问她的私人物品,如今却连最后这点隐私都要剥夺。
她望着男人紧绷的下颌线,仿佛那是一道冰冷的铁闸,将两人之间的信任彻底隔断,声音里浸着寒意,一字一顿道:“萧林绍,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萧林绍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骨节根根分明,像是要把手机生生捏变形。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苏瑶,“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背着我联系林正?”他本最瞧不上查女友手机的男人,可方才瞥见她对着屏幕笑时,心里那股子酸劲如汹涌的潮水般突然翻涌起来,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心里啃咬——他必须弄清楚。
苏瑶只觉喉头发苦,仿佛吞下了一把黄连。
原来两人之间的信任,已经稀薄到这种地步了么?
可要是让他看见手机里的内容,保不齐又要误会,她只能强忍着委屈,实话实说:“我在和方蕾聊天,她在说她男朋友的事……还有,她要去瑞宠医院看林正。我自己去不了,朋友替我跑一趟都不行么?”
话音刚落,萧林绍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像是被一层寒霜覆盖。
他的眼神变得阴鸷而凶狠,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苏瑶望着他泛红的眼尾,那血丝像是一条条扭曲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心,突然觉得累极了,身心俱疲。
“苏瑶,你是对林正没死心是吧?”萧林绍猛地夺过手机,用力砸向墙面,“砰”的一声脆响,手机碎片如雪花般飞溅开来。他怒目圆睁,冲着苏瑶怒吼道:“现在睡的可是我的床!你还想着那个野男人,你可真够贱的!”
苏瑶吓得赶紧捂住耳朵,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萧林绍扯开她的手,一把将人按在床上,他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像是一团刺鼻的火焰。他的吻重重碾过她的唇,如狂风暴雨般肆虐,牙齿用力地啃咬着她的嘴唇,仿佛要将她吞噬。苏
瑶疼得直推他,可他的力道如铁铸般纹丝不动。书房那半瓶红酒的后劲上来了,他的占有欲被彻底点燃,想起那日她和林正并肩走出警局的画面,眼底泛起血丝,吻得更狠了,嘴里还恶狠狠地说道:“说,我的吻舒服,还是林正的吻舒服?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疼……别这样。”苏瑶偏过头躲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躲什么?”萧林绍捏着她下巴逼她对视,眼神中充满了嫉妒和愤怒,“你巴不得我是林正是不是?你就是个下贱的骚货,心里只想着那个野男人!”嫉妒的火焰烧得他失了理智,一把扯开她的家居服,衣服的撕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那晚他让你那么难忘?所以今天要和他一起出现在警局?你根本就没放下他!你就是个不要脸的荡妇!”
苏瑶真的怕了,她的身体如筛糠般颤抖着。她慌忙攥住他手腕,眼眶泛红直摇头,声音带着哭腔:“不是……我今天累了,被吓到了,我不想……”
“不想是因为对象是我?”萧林绍突然嗤笑一声,那笑声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你现在满脑子都是林正吧?要是他,你就肯了是不是?你这个贱人,为了那个野男人连廉耻都不要了!”
“你为什么总在误会我?”苏瑶嗓音发颤,泪水夺眶而出。她今天差点被刀刺伤,他却半点不关心,只知道质疑。
她惨笑着不再挣扎,眼神空洞而绝望,“要就拿去吧,随便你。反正我在你眼里就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眼泪顺着眼角滑进发间,她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得像具提线木偶。
她也是人啊,凭什么总被怀疑、被践踏、被羞辱?她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无数把利刃刺穿,鲜血淋漓。
萧林绍的动作猛地一滞,像是被人兜头浇了盆冷水。
他这是怎么了?活像个被妒火操控的魔鬼,连理智都没了?就为了个女人?他居然为了个女人失了智?
他的内心充满了懊悔和自责,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啃咬着他的心。
他翻身冲进浴室拧开花洒,冷水劈头盖脸砸下来。
他望着镜子里发红的眼,那眼神中充满了陌生和恐惧,突然嫌恶地别开脸。
他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一个丑陋的怪物,一个被欲望和嫉妒吞噬的怪物。
等他裹着浴巾出来,苏瑶正背对着他缩在床沿,像只受了惊的鹌鹑团成小小的一团。
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鸟。
萧林绍躺到另一侧,两人中间隔着半米距离,谁都没再靠近。房间里的气氛压抑而沉重,仿佛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两人的心头。
他不知道,那个背对着他的女人,此刻正咬着枕头无声啜泣,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她的泪水浸湿了枕头,仿佛是她心中无尽的委屈和痛苦的宣泄。
天刚蒙蒙亮,萧林绍就醒了。身旁的位置空荡荡的,那片冰冷的床单仿佛是他们之间冰冷的关系的写照。
他猛地坐起身,套上睡衣冲下楼。就见苏瑶正坐在餐桌前喝燕麦粥,勺柄在碗沿碰出清脆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餐厅里回荡着,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嘲讽。
紧绷的眉心松了松,他快步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语气依旧冷硬:“我的早餐呢?你这个女人,连个早餐都不会做吗?”
陈嫂迈着轻盈的步伐,双手稳稳地端着青瓷碗从厨房走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萧少爷,您的早餐备好了。”
萧林绍坐在餐桌前,目光随意地扫过桌上那碗皮蛋瘦肉粥,眉峰陡然一挑,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桶。他的指节用力地叩击着大理石台面,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声响:“苏瑶,你没给我做早餐?”
苏瑶垂眸坐在一旁,手中的瓷勺缓缓搅着碗里的小米粥,瓷勺与碗沿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餐厅里格外清晰。她冷冷地开口,眼底漫着一层不易察觉的冷意:“您不是说我熬的粥跟我这人一样‘黏糊得叫人烦’吗?现在又要我做,不嫌折腾?”
萧林绍的喉结上下滚动,像是有一团怒火在喉咙里燃烧。
西装袖口下的青筋微微凸起,显示出他极力压抑的愤怒:“现在立刻去做。”
苏瑶舀完最后一口粥,缓缓起身,帆布包带在手腕上勒出一道红痕,像是她此刻被束缚的心情。她抓起车钥匙,步伐坚定地往玄关走去,声音带着一丝倔强:“我又没签卖身契。我去公司了。”
“伍越。”萧林绍冲门口穿藏青西装的男人抬了抬下巴,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伍越微微点头,会意地默默跟上苏瑶。
“萧林绍!”苏瑶在玄关处猛地转身,眼眶泛着薄红,像是被愤怒和委屈填满的眼眶。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今天真不去医院!你非得用这种下作手段?”
萧林绍靠在餐椅上,姿态慵懒却又透着一股威严。他的指节摩挲着咖啡杯沿,语气冰冷:“招惹了萧家,就得守萧家的规矩。没人能跟我对着干。”
地下车库里,荧光灯在头顶闪烁,晃出冷白的光晕,仿佛是这个冰冷世界的注脚。
苏瑶熟练地把车停进车位,从后视镜里看到伍越的黑色商务车刚好刹住。
“伍越,能别跟着吗?”苏瑶推开车门,风轻轻掀起她浅色衬衫的下摆,像是她此刻想要挣脱束缚的心情。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我保证今天连医院电梯都不碰。”
伍越双手交叠在腹前,目光平静地落在苏瑶肩后,声音沉稳:“苏小姐,这是萧少爷的吩咐。”
苏瑶从包里摸出一张黑卡,卡面烫金的“私人银行”字样在灯光下泛着暗纹,像是在诱惑着伍越。她急切地说:“他给你开多少?我翻倍。”
伍越后退半步,眼神坚定地避开了那张黑卡,仿佛那是烫手的山芋:“萧家养了我们十年,从体能训练到应急处理,连吃饭拿筷子的姿势都教。您给座金山,我也得听萧家的。”
苏瑶捏着卡的指尖发紧,心中暗自感叹:原来这豪门里的水,比她想象的深得多。“那……你跟萧林绍很久了吧?知道莎莎吗?”
伍越的睫毛轻轻一颤,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又迅速恢复了平静。他声音温和:“苏小姐,萧少爷现在心里只有您。”
“是吗?”苏瑶低头笑了笑,发梢遮住了发红的眼角。
上回萧林绍醉酒时喊的“莎莎”,此刻像根细针,一下下扎着她的心口,让她的心在滴血。
次日下午四点半,方蕾从特护套间出来,口袋里的病历单被她攥出了褶皱。
要是当初没认错人,林正也不至于为救苏瑶丢了一个肾。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她摸出手机拨给傅元凯,走廊尽头的绿萝在风里轻轻晃了晃,像是在为她的无奈叹息。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元凯,你是去接我爸妈,还是直接去锦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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