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荷又如梦惊醒,猛的推开妇人:“你到底会不会接生?有那么摁的吗?”
其实她也不知道产婆做的对不对。
但她此时已经有些慌了,大声朝屋里的小丫鬟吼着:“都是死人吗?这么大的陵州,连个产婆和大夫都请不来吗?”
那产婆愣了一瞬,又去到被子下面看,很快便急着说道:“哎呦!这可怎么是好啊?羊水都流干了,孩子要窒息了啊!”
她这么一嚷嚷,又扰乱了沈瑜和风荷的心。
沈瑜更是提起了一口气,虽然生孩子如踏鬼门关,又非常痛苦,可她都已经怀胎十月,就这临门一脚了。
她想着,纵使再痛苦,也得把孩子好好生下来。
那妇人偷摸瞅着沈瑜的脸色,看她犹豫了,便说道:“夫人相信小的,小的一定给您把小少爷好好的接生出来!”
沈瑜眼眸噙着泪水,默认了。
妇人在热水里搓了搓手,用帕子擦干后,就准备直接动手撕裂下体,拿出孩子。
沈瑜瞧着她那架势,就害怕的全身痉挛。
她知道之前这产婆摸她是想做什么。
女人的下面本来就小,生出那么大的孩子,若生不顺利,便要撕开身体。
她那么怕疼,光是想象等会儿的疼痛,就恨不得昏死过去。
正当妇人眼眸一狠,准备快刀斩乱麻的时候
突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在迅速逼近。
崔昀野面若寒霜的进来,只一瞬就将屋里的情况收入眼中。
看着那个陌生的产婆,他美目下的双眸绽出摄人精光,语气沉怒:“你是哪儿来的?”
那妇人瞧着崔昀野一个男子,堂而皇之的进产房,通身又气势逼人的模样,马上知道这便是总督大人,瞬间手都有点哆嗦。
崔昀野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丝可疑迹象,立马跨步上前掐住她的脖子,往外一甩。
沈瑜在万分紧张时,突然看到昀哥哥来了,立马虚弱的嘤嘤啼哭。
崔昀野眸底翻滚着浓烈杀意,几乎是瞬间就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想了遍。
沈瑜见他不看自己,一下都受不了的悲嚎出声。
崔昀野侧头看向床榻,目光下意识回避被子下面的生产情况,而是来到床头,沈瑜的身边。
他低声问道:“宝宝怎么样了?”
沈瑜瘪嘴:“我好害怕,我好疼!”
崔昀野扫视了整个床榻,犹豫了会儿,还是弯下身,掌心贴着她的脸颊:“宝宝忍一忍,很快就生出来了!”
他锐利的眼眸看向风荷:“那两个产婆呢?”
风荷虽害怕被问罪,但还是将情况说了遍。
崔昀野眸色黑沉的吓人,语气阴寒的说道:“醉酒的产婆,给她一刀醒酒,没死就过来接生。”
“另加派人手寻产婆和大夫,一柱香的时间必须赶来!”
风荷连连应是,又吩咐小丫鬟去执行。
那妇人赶紧跪好,说自己技术不精,这便出去。
秦真帮她把床上的箱子递给她,她接过后就弯着腰准备出去。
崔昀野冷声:“站住!”
又语指风荷:“把这人关起来,告诉丁允鹤里里外外查一番!“
风荷有了主心骨,立马点头。
那妇人听着这话,瞬间抱紧了箱子。
一下子可疑起来。
风荷和一个小丫鬟立马上前夺过箱子,那妇人激动尖叫着说不要。
可风荷还是打开了箱子。
可下一瞬,她就变的脸色惨白。
箱子里是一个面色青紫,只女子小臂长的婴儿尸体。
风荷吓了一大跳,箱子也砸落在地。
那婴儿尸体就这样弹在地上。
崔昀野瞬间捂住沈瑜的眼睛。
其他小丫鬟也被吓到了,只因为大爷在这儿,才不敢尖叫议论。
崔昀野眼神越来越冷,额头青筋暴起:愈发严酷的下达命令:“去告知丁允鹤,整个崔府从现在起,只进不出!”
按理说小厮骑马去找大夫,应该是很快的。
但产婆行当特殊,没法一下子找到。
但几波人找,也算快的找来了几个产婆。
崔府园子很大,假山水流,亭台楼阁,没法奔马。
一群人跑也要时间,所以才迟迟未到沈瑜床前。
隔壁院醉酒的产婆,小丫鬟得令后,倒也不敢真的拿刀捅。
毕竟捅伤了,就算酒醒过来,也疼的没法接生了。
所以她们拿来做针线活的各种样式的针。
头一次做恶人般的,拿起一把针朝产婆扎去。
一个丫鬟不够,其他三个丫鬟也拿了针,疯狂的在产婆身上扎着。
不一会儿,产婆就迷迷瞪瞪的醒来。
然后,丫鬟们再接再厉,除了骨头缝,两只大腿和肩背都被针戳到骨头为止。
产婆确实清醒过来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得知误了正事,捂着大腿,几乎连滚带爬的往主院走去。
丫鬟们嫌她慢,又几个人拽着她狂奔。
产婆这一路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进了榻间后,看到总督大人阴沉着脸,当即吓得要魂飞魄散。
但也知道这种情况求饶没用,唯一的活路,就是总督夫人母子平安。
到时为着喜庆,应该也不会杀人见血的。
她弯着身子跑到床边,掀被察看总督夫人的情况,而后大松了一口气,哆哆嗦嗦的说道:“夫人这是还未到时候,还得再等个把时辰。”
沈瑜抓着崔昀野的手,听着她说的这话,委屈道:“可那人说羊水流干了,孩子很危险!”
产婆连连摇头:“没有的,没有的,那都是些骗钱的人!”
不管产婆说的是真是假,瞧着这产婆大松一口气很有把握的模样,沈瑜心底到底是安定了下来。
崔昀野同样如此,想要威胁的话语,也暂时按下。
进而专心看着沈瑜,柔声说道:“宝宝不要怕,并没有出什么大事,就只是正常生产而已。”
“这产婆知根知底,断不会再粗心大意。”
不多时,好几个产婆和大夫一拥而进檀皎院。
在得了风荷的准许后,又来到榻前。
医者父母心,崔昀野不顾忌什么大防,直接把沈瑜细白的手腕拿出来,让大夫仔细把脉。
大夫低着头,不该看的绝不多看一寸,静心感受着脉象。
一个个都说无大碍,喝点参汤吊着力气即可。
崔昀野这才放下心来,沈瑜掐着他的手,一个劲儿的说自己疼。
崔昀野只能继续安抚她。
大夫退下后,产婆又一一上前查看情况,说的也都是情况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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