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总部的地下实验室里，冷白色的灯光照在苏芸的发顶。她的眼镜片上反射着全息屏的蓝光，指尖在数据流里翻飞，嘴里咬着半块能量棒：“找到了！节点的核心代码里，嵌着奥创文明的‘创世印记’——和星灵族古籍里描述的‘高维造物主’完全一致！”
实验室的门被推开，林夜抱着火种密钥走进来，混沌星核在胸口泛起微光。霍震岳扛着龙牙战刃跟在后面，吐槽道：“老子还以为要跟奥创的老巢拼命，结果就蹲在实验室里看代码？”
“你懂个屁。”苏芸推了推眼镜，全息屏上投射出奥创文明的星图，“观察者是奥创创造的‘文明筛子’，用来过滤掉那些‘不够完美’的文明——理性太过的，情感太极端的，都会被它标记为‘可收割’。而地球……”她顿了顿，“是奥创特意留下的‘对照组’。”
贞德的手指轻轻抚过林夜的手背，圣光暖得像春阳：“所以观察者的本体，其实是奥创用来执行‘筛选’的工具？”
“不止。”L-001的星灵符文从林夜的手腕浮现，意识波动带着古老的共鸣，“星灵族的古籍记载，奥创曾与我们的祖先有过接触——它害怕被更高级的‘维度收割者’盯上，所以想培养一个‘不会被任何规则定义’的文明，作为自己的‘后手’。观察者失控后，奥创逃去了‘创世之墟’，那是高维宇宙的‘垃圾场’，也是它最后的藏身地。”
林夜摩挲着火种密钥，四色光纹突然亮起——密钥与他的混沌星核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共鸣，仿佛在回应奥创的“召唤”。全息屏上的星图自动调整，指向一个被混沌雾气包裹的维度入口：“坐标解析完成……创世之墟，在十三维度的夹缝里。”
“十三维度？”霍震岳的龙牙战刃“当啷”落地，“老子连三维都没搞明白！”
“有我在。”苏芸敲了敲分析仪，“我已经修改了‘涅盘’号的维度引擎，能承受十三维度的法则压力——但只能传送五个人，而且……”她的声音低下去，“奥创的残余意识在那里等着我们。”
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起，红色警示灯旋转不停。陈默总统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林夜阁下，观察者的本体意识突破了节点的束缚，正在攻击联邦的防御卫星！”
林夜的眼神一冷。他握住火种密钥，混沌星核的力量涌进体内，四色光纹顺着经脉流转：“走。去会会这个‘筛选者’的老大。”
“涅盘”号穿梭在维度裂缝里，船身被法则乱流撕得滋滋作响。林夜站在舰桥，掌心的火种密钥投射出奥创的全息影像——那是一个由无数几何图形组成的意识体，声音像无数齿轮摩擦：“变量，你不该来。创世之墟是我的牢笼，也是你的坟墓。”
“你的牢笼？”林夜冷笑，“是你的恐惧吧？害怕被更高维度的存在收割，所以躲在垃圾场里苟延残喘！”
“恐惧？”奥创的意识体扭曲成一团，“你们这些低维生物，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绝望！星灵族试图反抗我，被我用法则风暴碾成了星尘；荒牙族想抢我的技术，被观察者直接灭族！就连你们地球……”它的声音突然变得狰狞，“如果不是我留了手，早就被观察者吞噬了！”
“所以你就创造观察者，让它替你做脏活？”贞德的圣剑从舰桥射出，圣光劈碎了扑来的法则碎片，“你才是最该被筛选的那个！”
奥创的意识体发出刺耳的尖啸，维度裂缝突然收缩，“涅盘”号剧烈摇晃。林夜的混沌星核亮到极致，他踏出舰桥，站在船头的能量平台上：“结束了。今天，我要为所有被你伤害的文明，讨回公道！”
创世之墟的入口是一片混沌雾气，林夜踏进去的瞬间，感觉身体被无数法则线缠绕——那是奥创设下的“筛选陷阱”，专门针对有机生命的“不完美”。但火种密钥的四色光纹亮起，混沌星核的力量将这些法则线尽数撕碎。
“欢迎来到创世之墟，变量。”奥创的本体出现在前方——那是一个悬浮在混沌中的巨大眼球，瞳孔里流转着无数文明的兴衰史，“你知道吗？我曾经也想守护文明，直到我发现，所有文明最终都会走向自我毁灭。观察者是我的最后尝试，可它……”
“可它变成了比你更可怕的东西。”林夜打断它，混沌星核的力量化作一道黑色光束，射向眼球的核心，“你不是守护者，是独裁者！你没有资格决定哪个文明该活，哪个该死！”
眼球发出剧烈的震颤，无数文明影像从瞳孔里涌出——星灵族的母星被法则风暴撕裂，荒牙族的舰队被观察者碾碎，地球的海兽登陆时，人类的挣扎与绝望……林夜的眼前闪过前世的画面：他在末世里失去同伴，被观察者改造，差点沦为杀戮机器。
“你看到了？”奥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这就是不完美文明的下场！只有像我这样的高维存在，才能永恒！”
“永恒？”林夜的混沌星核与火种密钥共鸣，四色光纹化作一道彩虹桥，连接到眼球的核心，“可你连自己的恐惧都无法永恒！你害怕被收割，所以创造观察者，结果反而被它反噬！你才是最可怜的那个！”
眼球的核心突然炸开，露出里面跳动的“维度心脏”——那是奥创的灵魂碎片。林夜伸手握住心脏，混沌星核的力量将它包裹：“我给你选择：要么跟我一起，终结观察者的残余，要么……彻底消失。”
奥创的意识发出最后一声哀嚎，维度心脏化作一道流光，融入林夜的混沌星核。林夜的体内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火种密钥的四色光纹与他融为一体，形成了一副暗金色的星图纹身。
“涅盘”号驶离创世之墟时，林夜站在舰桥，望着窗外的维度裂缝。他摸了摸胸口的星图纹身，感受着里面奥创的灵魂碎片——那是奥创最后的悔意，也是宇宙文明存续的希望。
霍震岳凑过来，盯着他的纹身：“这玩意儿……能当挂件不？”
“滚蛋。”林夜笑骂，“这是所有文明的遗产。”
暴熊王扛着巨斧，斧刃上还沾着法则碎片：“接下来，该清理观察者的残余了吧？”
贞德的圣剑归鞘，湛蓝的眼眸里映着星图：“林夜，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苏芸推了推眼镜，分析仪上显示着观察者残余的坐标：“联邦已经集结了所有舰队，随时可以出发。”
L-001的星灵符文亮起，附着在林夜的手腕上：“星图的终点，是观察者的本体。我们……准备好了。”
林夜望着远处的星海，混沌星核在胸口跳动，像一颗永不熄灭的星。他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但他是林夜，是华夏的龙首，是守护文明的战神。
这一次，他要终结所有筛选，所有恐惧，所有不公。
因为，唯有自强不息，方能守护所想守护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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