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老旧公寓的空气里,松节油的刺鼻味裹着铁锈的腥气黏在皮肤上。沈星辰在画架前惊坐,左手还攥着冰凉的刮刀,指缝间凝着未调和的钴蓝油彩——画布上是《锈色月光》的暴戾变奏:钢琴键的黑白键缝里,蜷着一个分娩的女性轮廓,背景星空却泛着不祥的橙红,像烧融的金属。周野靠在门框上,呼吸稳稳卡在73bpm的观察节奏里:“你画了四个小时,换过三种笔触,每一种都不像你。”
沈星辰盯着自己染满颜料的手发怔,降噪耳机里只有空白磁带的嘶嘶白噪声。她转身想去够松节油,右手却突然失控,狠狠砸向玻璃调色盘。碎片溅在画布上,竟歪歪扭扭拼出“阿月”两个字。周野快步冲上前,攥住她渗血的右手,呼吸骤然飙到85bpm:“这是本月第三次了——你一创作,就会变成另一个人。”
承:
深夜的慈心医院档案室,周野用拳击绷带一圈圈缠紧沈星辰发抖的左手。两人埋在双胞胎实验记录里翻找,当指尖触到“声波诱导人格分裂”的标题时,沈星辰突然俯下身,用指甲在桌面刻起五线谱。刻痕的节奏让周野脊背发寒——那是地下拳场里,Ko对手的致命连击节奏。
“阿月就爱这暴力劲儿。”沈星辰突然发出沙哑的笑,完全不是她平日的声线。右手猛地扯开档案袋,实验记录纸片像雪片般飞散。纷飞的纸页间,周野看见她的瞳孔从焦糖色褪成冷硬的铁灰;通感症让他眼前的纸片都变成橙红的雪,而她即兴哼出的旋律,竟让头顶的消防喷淋突然炸开,冷水浇得两人浑身湿透。
转:
沈星辰在走廊镜前僵住,水珠顺着发梢滴在地上。镜里的女人穿着她从未见过的铆钉皮衣,眉骨上还嵌着银环,正对着她舔了舔虎牙:“惊喜吗?我是你妈妈最成功的作品。”周野的呼吸瞬间跌到51bpm——这语气,分明是三年前在地下拳场打断他肋骨的那个神秘女郎。
混乱中,沈星辰突然夺回身体控制权,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在墙上疯狂刻谱。每一道划痕都在复刻林月茹的实验笔记:如何用特定声波催生副人格。当刻到“718.2hz可诱发人格切换”时,她突然把碎片抵向自己的太阳穴,声音发颤:“周野,救我……”
合:
曙光透过水雾渗进走廊,周野用绷带裹住她太阳穴的伤口。两人在满地纸团与水渍里相拥,呼吸第一次叠成相同的频率。周野锁骨下的xIII纹身突然发烫,像有什么沉睡的危险,正顺着血液苏醒。
悬念:
沈星辰低头时,看见绷带上印着陌生字迹:“下一个是你妹妹”,落款是个破碎的钢琴拨片。与此同时,周野的手机弹出匿名视频——病房里的小满正用油画棒在墙上涂画,画的赫然是沈星辰刚完成的《锈色月光》变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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