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诗会的余温还没散,年关的脚步就悄悄近了。红砂岩旁的田埂积着薄雪,却挡不住人们筹备新年的热乎劲儿。
顾念苏早早就从京城托人捎来红纸和笔墨,还有做灯笼的竹篾。这天午后,她搬着木桌放在红砂岩背风处,招呼着阿朵、巴图和几个士兵围过来:“咱们今天剪窗花、写春联,再做几个灯笼,把红砂岩旁打扮得热热闹闹的,过年才有年味!”
阿朵捏着红纸,眼神里满是好奇:“顾姐姐,窗花要剪什么样的?”
“剪麦子、剪牛羊,还有咱们的红砂岩!”顾念苏说着,拿起剪刀,灵巧的手指上下翻飞,很快,一张带着麦穗和红砂岩轮廓的窗花就剪好了,引得众人一阵惊叹。
苏清辞则铺开红纸,研好墨,提笔写下一副春联:“红裸石边辞旧岁,麦香草畔迎新春”。笔锋虽不似书法家那般遒劲,却透着一股扎根土地的踏实,刚一写好,就被士兵们小心翼翼地拿去,准备贴在临时搭建的屋舍门上。
巴图学着顾念苏的样子,笨拙地剪着窗花,剪坏了好几张红纸,终于剪出一个歪歪扭扭的牛羊图案,举起来给大家看时,脸上满是得意:“我剪的!过年的时候贴在窗户上,肯定好看!”
大家分工合作,有人剪窗花,有人写春联,有人跟着苏清辞扎灯笼。苏清辞把竹篾弯成圆形,糊上红纸,顾念苏再在灯笼上画上红砂岩和麦田的图案,阿朵则找来晒干的草花,编成小穗子挂在灯笼边缘。
夕阳慢慢西斜,冬日的落日把红砂岩染成暖红色,也给忙碌的人们镀上一层金边。红砂岩旁,贴好的春联在风中轻轻晃动,剪好的窗花整齐地摆在木桌上,扎好的灯笼堆在一旁,年味渐渐浓了起来。
部落首领拄着拐杖走来,身后跟着几个族人,手里捧着刚煮好的奶茶和烤得喷香的奶疙瘩:“大家歇会儿,喝碗奶茶暖暖身子。”他看着眼前的景象,笑着说,“以前在草原过年,就是宰牛羊、喝奶酒,如今在红砂岩旁,有春联、有灯笼,更热闹了。”
顾念苏接过奶茶,喝了一口,暖意从喉咙传到心里:“首领,等除夕夜,咱们在红砂岩旁点上灯笼,围着篝火唱歌跳舞,再一起吃饺子、吃奶疙瘩,好不好?”
“好!好!”首领连连点头,“还要把咱们刻在红砂岩上的诗和字指给孩子们看,告诉他们,这是咱们在红砂岩旁过的第一个年,是大齐和南藩一家人的年。”
苏清辞看着大家脸上的笑容,轻声对顾念苏说:“等开春,咱们再把屋舍修得更整齐些,在红砂岩旁种上能过冬的树,明年过年,这里会更热闹。”
顾念苏用力点头:“嗯!还要教南藩的孩子们写更多的字,让他们能自己写春联、剪窗花。咱们和红砂岩的约定,要一年一年守下去。”
夕阳最后一缕余晖吻过红裸的岩石,把贴在岩石旁的春联照得格外鲜艳。灯笼上的红砂岩图案,在余晖下仿佛活了过来。大家围坐在红砂岩旁,喝着奶茶,聊着过年的计划,笑声在雪地里传得很远。
这片被落日吻过的红裸土地,因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因为人们的期待与约定,变得格外温暖。而这份跨越边境的情谊,这份对未来的期许,也会像红砂岩一样,在岁月里静静沉淀,在每个落日吻过红裸的时刻,绽放出最动人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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