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星灯还在花帘下摇曳,山坳的风就悄悄染上了秋的气息。虞美人的花瓣渐渐褪去浓艳,结出了细小的种子,而田埂边的野果树却挂满了惊喜——酸枣红得像玛瑙,野梨黄得像小灯笼,山楂一串串缀在枝头,风一吹,果子轻轻晃动,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果香。
顾念苏清晨去采摘野果,刚走到果树下,就看见秦叔背着竹筐走来,筐里已经装了半筐酸枣:“这野果可是好东西,能做酸枣糕,还能泡果酒,等会儿让李婶给大家露一手!”孩子们拎着小竹篮,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踮着脚够树枝上的野梨,虽然只够到几个小的,却笑得格外开心:“这个梨好甜!要留给晚上来的客人吃!”
正忙着采摘,山道上驶来一辆熟悉的车——是之前来山坳拍落日的摄影姑娘,这次她带了一位白发老人,是她的爷爷:“爷爷总说想看看能让我获奖的风景,今天特意带他来山坳,看看落日和红裸石!”老人下车后,拄着拐杖走到红裸石旁,轻轻抚摸着石头表面,眼里满是感慨:“这石头和我老家的那块很像,小时候我也常坐在石头旁等日落。”
顾念苏赶紧递上刚摘的野梨,老人咬了一口,笑着说:“甜!和老家的味道一样!”摄影姑娘举着相机,拍下爷爷抚摸红裸石的画面,又对着枝头的野果和远处的落日取景:“秋天的山坳别有一番味道,果子红了,落日更暖了,肯定能拍出好照片!”
午后,文学社的社员们也来了,这次带了新的活动——“落日乡愁诗会”。社长说:“很多人来山坳都想起了老家,今天咱们就把乡愁写进诗里,说给落日听!”大家围坐在红裸石旁,有人写下“红裸石映落日红,一颗野梨解乡愁”,有人念道“他乡落日似故乡,石头无言藏过往”,老人也即兴说了一段顺口溜:“山坳石头暖,落日照心间,吃口野果酸甜甜,想起老家小时候。”
傍晚的落日格外温柔,像是听懂了大家的乡愁,把天边的云霞染成了暖橙色。阳光落在野果树上,红的酸枣、黄的野梨都泛着光泽;落在红裸石上,石头仿佛成了记忆里的旧时光;落在每个人的脸上,暖融融的,让人想起老家的日落。摄影姑娘赶紧按下快门,记录下爷爷望着落日微笑的瞬间,轻声说:“这张照片,要取名叫《落日里的乡愁》。”
李婶端来了刚做好的酸枣糕和果酒,香甜的味道混着果香,在空气里弥漫。大家围坐在红裸石旁,一边品尝美食,一边继续分享乡愁故事。老人喝着果酒,说起小时候在老家的日子:“那时候也有这样的野果树,我和小伙伴们摘了果子,就坐在石头旁等大人回家,日落的时候,整个村子都暖乎乎的。”
顾念苏捧着酸枣糕,看着天边渐渐沉下的落日,心里满是感动。她掏出日记本,写下:“秋日的山坳,有野果的香甜,有落日的温柔,更有乡愁的暖意。原来‘落日吻过红裸时’的约定,不仅是风景的相遇,更是心灵的归依——是一颗野梨勾起的回忆,是一块石头承载的过往,是落日带来的温暖,让每个人在这里找到了乡愁的出口。”
暮色渐浓,摄影姑娘扶着爷爷离开,老人回头望了望红裸石和落日,说:“下次还要来,再来看看这暖和的落日。”孩子们还在果树下捡掉落的野果,说要做成果干,留给冬天来的客人。
顾念苏站在红裸石旁,看着天边的最后一缕霞光,心里满是期待。她知道,“落日吻过红裸时”的故事,还在秋的果香里继续生长——接下来,有冬日的雪花落在红裸石上,有新年的柳笛唤醒春意,还有无数个像这样的秋日,野果飘香,落日温柔,等着每一个心怀乡愁的人,前来赴一场与时光、与记忆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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