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场秋风过后,红裸石旁的荞麦花谢了,细长的茎秆上挂满了褐色的荞麦粒,风一吹,穗子轻轻摇晃,像在宣告丰收的到来。清晨的山坳里,秦叔背着镰刀,手里拿着两个竹筐,率先走到荞麦畦边:“今天该割荞麦了,咱们分工干,割的割、捆的捆、脱粒的脱粒,争取一天把荞麦收完!”
顾念苏早就换好了方便干活的衣裳,接过秦叔递来的小镰刀:“我来割!之前看您割过,应该能学会。”妞妞和孩子们也扛着小篮子跑来,一个个摩拳擦掌:“我们来捡掉在地上的荞麦粒!”摄影姑娘举着相机,镜头对准沉甸甸的荞麦穗,笑着说:“我负责记录这场‘荞麦丰收记’,肯定能拍出最有烟火气的照片!”
割荞麦是个细致活,秦叔先示范:“镰刀要贴着地面割,别伤了根,捆的时候要扎紧,不然搬运的时候会散。”顾念苏学着他的样子,一手扶着荞麦秆,一手挥镰,刚开始动作生疏,割得歪歪扭扭,还不小心割破了手指。秦叔见状,赶紧找来布条帮她包扎:“慢点来,别着急,农活讲究的是稳。”
渐渐的,顾念苏找到了窍门,割得又快又整齐。孩子们蹲在地上,把掉落的荞麦粒一颗颗捡进篮子里,小脸上沾着泥土,却眼神专注。李婶提着水壶走来,给大家递水:“歇会儿再干,别累着。这荞麦粒看着小,晒干了磨成粉,能做好多好吃的。”
老人坐在红裸石上,看着忙碌的众人,忽然起身走到荞麦畦边,捡起一穗荞麦,放在手心轻轻揉搓,褐色的颗粒滚落下来:“这荞麦得趁晴天收割,晒干后脱粒才干净。以前在老家,收荞麦的时候全村人都来帮忙,割完了就在场院里脱粒,晚上还能一起吃荞麦饼。”
大家干劲更足了,一上午就割完了所有荞麦,捆成一捆捆的立在菜畦边,像一排整齐的小哨兵。中午,李婶用早上收获的最后一批番茄和黄瓜做了午饭,大家坐在柳树下,吃着简单的饭菜,却格外香甜。“下午脱粒的时候,咱们可以用竹竿打,”秦叔擦了擦汗,“把荞麦捆倒挂在树干上,用竹竿轻轻敲打,颗粒就会掉下来。”
午后的阳光正好,大家把荞麦捆搬到红裸石旁的空地上,秦叔找了棵粗壮的柳树,把荞麦捆倒挂在树枝上。孩子们拿着小竹竿,学着大人的样子轻轻敲打,荞麦粒“哗啦啦”地掉进铺好的布单上,像撒了一地的褐色珍珠。摄影姑娘蹲在布单旁,拍下荞麦粒滚落的瞬间,画面充满了丰收的喜悦。
脱粒完,大家又把荞麦粒摊在竹席上晾晒。金色的阳光洒在荞麦粒上,泛着温暖的光泽。妞妞蹲在竹席边,小心地把杂质捡出来:“这些荞麦粒真好看,像小石子一样。”顾念苏笑着说:“等晒干了,秦爷爷就给咱们做荞麦饼,肯定特别香。”
夕阳西下时,荞麦粒终于晒得差不多了。秦叔把荞麦粒收进布包里,掂量了一下,笑着说:“今年收成不错,够咱们做好几次荞麦面和荞麦饼了!明天我就磨点粉,咱们办个丰收宴,把山坳里的邻居都请来!”
大家纷纷响应,孩子们欢呼着说明天要第一个吃荞麦饼,摄影姑娘则计划着明天拍下做荞麦饼的全过程。顾念苏站在红裸石旁,看着眼前的景象:晾晒荞麦的竹席还在地上,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荞麦香,夕阳把红裸石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大家的脸上都带着丰收的笑意。
她掏出日记本,写下:
“落日吻过红裸石时,荞麦的香气漫过山坳。是镰刀割过茎秆的脆响,是颗粒滚落布单的哗啦声,是大家围着竹席晾晒的忙碌身影。这就是‘落日吻过红裸时’的丰收——没有盛大的仪式,却有最真实的烟火气,像荞麦粒一样,朴实又饱满。红裸石见证着耕耘与收获,也把这份丰收的喜悦,悄悄藏进了山坳的时光里。”
第二天一早,秦叔就把荞麦粒磨成了粉。大家围在红裸石旁的木桌前,秦叔教大家做荞麦饼:“荞麦粉加温水和成面团,擀成薄饼,放在平底锅上烙,两面金黄就熟了,蘸点蒜泥酱,香得很!”
不一会儿,荞麦饼的香气就飘了开来。山坳里的邻居们也来了,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着香脆的荞麦饼,聊着丰收的趣事。老人咬了一口荞麦饼,眼里满是怀念:“这味道,和我老家的一模一样,多少年没吃到了。”妞妞一边吃,一边说:“明年咱们还要种荞麦,还要办丰收宴!”
顾念苏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心里满是温暖。她知道,红裸石旁的故事,还在继续——从端午的粽香,到种子的发芽,从初果的酸甜,到荞麦的丰收,每一个季节,每一次收获,都藏着山坳里最朴实的温暖。而红裸石,会一直站在这里,见证这些凡又珍贵的瞬间,把这份情谊,从秋日的丰收,讲到冬日的暖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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