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光褪去的第二天,顾念苏把拍好的“落日虹吻图”洗了出来,摊在虹吻石上时,正好被赶来的画友们撞见。为首的老周举着画卷,指着照片里的虹光笑:“果然跟你们信里写的一样!落日吻着石头,虹光绕着枝桠,比我画里的江南春景还动人!”
妞妞蹦着跑过来,手里攥着束刚采的野蔷薇,往画友们手里塞:“这是虹吻石旁长的花,你们拿着拍照,就像虹光还在一样!”林晓则把泡好的梅茶端出来,青瓷杯里飘着几片梅瓣,茶香混着之前残留的酒气,让画友们刚坐下就忍不住感叹:“这山里的味道,比城里的香茗还勾人!”
秦叔和李婶早就在梅树下搭好了木桌,铺着粗布桌布,摆上刚蒸的艾草糕、腌好的梅子酱,还有装在细瓷碗里的荠菜馄饨。“昨天知道你们要来,特意包的馄饨,”李婶笑着说,“就着梅子酱吃,酸甜解腻,配着梅茶正好。”
张爷爷把新画的“虹吻石春意图”展开在桌上——画里既有虹光绕石的模样,又有梅枝抽芽、虞美人冒尖的细节,连木桌上的梅茶和艾草糕都画得活灵活现。“这画得给你们留着,”他指着画里的落日,“正好应了书名里的‘落日吻过红裸时’,等你们回去,就能跟更多人说虹吻石的故事。”
画友们围着桌子坐下,老周举起相机,对着梅树、石面、木桌上的吃食拍个不停:“要把这些都拍下来,回去跟没赶来的画友们馋馋他们!”说着就夹起个馄饨,蘸了点梅子酱,刚咬下去就眼睛一亮:“这味道绝了!比江南的点心还透着股野趣,配着梅茶,简直是神仙日子!”
林晓看着大家吃得热闹,起身去暖棚里抱了罐新开封的梅酒:“这罐给你们留着,今天太阳好,咱们就在石旁喝,让落日也尝尝咱们的酒。”顾念苏赶紧找了几个小酒杯,倒上酒,琥珀色的酒液在杯里晃,映着石面上的虹光照片,倒像把虹痕也装进了酒里。
喝到傍晚,落日慢慢沉到山尖,把虹吻石染成了通透的暖红色。画友们举着酒杯,围着石头站成圈,老周看着落日落在石顶的模样,突然说:“我现在才算懂了‘落日吻过红裸时’的意思——不是说石头多红,是这落日吻下来的时候,连风都带着暖,连人心里都透着甜。”
张爷爷笑着点头,掏出画笔快速勾勒——落日吻着石顶,众人举着酒杯,梅枝斜斜搭在石旁,连酒杯里的酒都映着落日的光。“这画就叫‘梅下宴春图’,”他说,“跟之前的虹光图、梅酒图放在一起,‘虹吻石记’就更全了。”
暮色漫上来时,画友们才恋恋不舍地收拾东西。老周把张爷爷的画小心卷好,又接过林晓递来的一小罐梅子酱:“回去我就把今天的照片和画整理好,让更多画友知道虹吻石,明年春天,我们还来!”
大家送画友到村口,回头看虹吻石,梅树在暮色里泛着淡影,石面上还留着落日的余温。妞妞拉着林晓的手:“明年画友们来,咱们还要泡新的梅酒,还要等虹光,对不对?”林晓点头,摸着石面——这颗被落日吻过、被虹光照过的石头,早把大家的心意记在了纹路里,往后的每一个春天,每一次落日,都会有新的故事,在石旁慢慢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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