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落在“落日吻红倒计时”木板上时,妞妞举着炭笔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今天要画最后一道杠。她踮着脚,在木板上认真画完第十道横线,突然转身朝众人喊:“倒计时满啦!雪要化完了,落日要吻红石啦!”
林晓走过去,指尖拂过木板上的横线,每一道都带着妞妞的期待,也藏着山坳的等待。抬头看向虹吻石,石上只剩零星几处残雪,像给红石缀了点白,大部分赤红石面都露了出来,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连石缝里去年的虹光莓果壳,都透着点红亮。
“该给石头‘洗个澡’了。”秦叔扛着水桶和软毛刷过来,桶里是刚打的山泉水,“雪融了石面沾着灰,刷干净,落日吻的时候才亮堂。”他蹲在石旁,用软毛刷轻轻擦拭石面,山泉水顺着石缝往下淌,把红石洗得更艳,连空气里都飘着石屑混着水的清劲。
顾念苏举着相机,从不同角度拍红石——有的镜头里残雪映着红石,像红纸上落了点霜;有的镜头里秦叔刷石的身影和红石同框,满是烟火气。她把照片发给老周,配文:“红石洗干净了,就等落日和你啦!”
没过多久,老周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屏幕里他正提着行李箱往车站走,身后是江南的晨雾:“我上车了!明天就能到山坳!你们别急,我带了江南的新茶和梅花糕,到时候咱们在石旁煮茶吃糕,等落日吻石!”
妞妞凑到屏幕前,指着虹吻石给老周看:“老周你看!石头红不红?我还在石旁留了位置,给你放画架!”老周笑着点头:“肯定红!我已经想好了,要把落日吻石的样子画成大画,挂在山坳的屋里,让大家天天都能看!”
张爷爷坐在石旁的石凳上,翻开《虹吻石记》,把倒计时满、秦叔洗石的场景画了下来,还特意在角落添了个小小的行李箱——那是老周的归期。他画着画着,忽然抬头说:“等老周来了,咱们在石旁搭个小茶棚,以后不管落不落雪,都能在这等落日、喝热茶。”
李婶听了,立刻去准备晚上的吃食:“今晚煮锅羊肉汤,再蒸点萝卜糕,大家暖着身子等明天老周来,等落日吻石。”她还在汤里加了几颗晒干的虹光莓果,“让汤里也带点红石的甜,跟落日配。”
午后的阳光越来越暖,虹吻石上的最后一点残雪也化了,赤红石面完全露了出来,连风拂过石面的声响,都像是在期待。秦叔找了块红布,系在石旁的梅枝上,红布在风里飘着,和红石、落日的光连成一片,暖得让人心里发甜。
傍晚时分,落日慢慢沉落,金色的光落在赤红石面上,像终于赴了约的恋人,轻轻吻住红石。众人站在石旁,看着这一幕,连呼吸都放轻了——落日的光把红石染成淡金,石缝里的草芽透着绿,风里混着羊肉汤的香,所有的等待,都在这一刻有了温柔的回应。
妞妞拉着林晓的手,小声说:“晓姐姐,你看!落日真的在吻红石!明天老周来了,咱们还要看一次!”林晓点头,掏出手机拍下这一幕,发给老周:“落日今天先吻了红石,明天等你来了,它会再吻一次,带着江南的茶香。”
老周很快回复:“我已经开始期待了!明天见!”
暮色渐浓时,众人往回走,石旁的红布还在风里飘,红石在暮色里泛着淡红,像把落日的吻藏在了石上。林晓知道,明天不仅有老周的归期,有落日与红石的再次相拥,更有山坳新的故事——那些藏在倒计时里的期待、洗石时的温柔、茶棚的约定,都会跟着落日的吻,酿成春天最暖的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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