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还凝在虹吻石的纹路里,秦叔就扛着卷粗麻布和一罐墨汁走到石畔,布面上还沾着上次茶宴的梅香。“这红石的纹路最特别,像藏着春日的脚印,”他蹲下身,把麻布轻轻覆在石面上,指尖顺着赤红的石痕摩挲,“今天咱们把石痕拓下来,以后不管什么时候看,都能想起这颗石头的模样。”
妞妞凑过来,好奇地戳了戳麻布:“拓下来是不是就像画一样?能贴在《虹吻石记》里吗?”张爷爷正好捧着笔记本走来,闻言笑着点头:“不仅能贴,咱们还能在拓片旁写故事,把落梅茶宴、虹光寻莓的事都记在上面,让石痕也藏着春日的回忆。”说着就翻开本子,在新页上画了个小小的拓印工具,旁边标注:“春日拓石痕,藏红裸记忆。”
林晓帮着秦叔固定麻布,顾念苏则举着相机,镜头对准石面上的麻布与墨汁——晨光漫过石面,赤红的石痕透过粗布隐隐显现,墨汁滴在布上,晕开淡淡的黑,倒像是给红石添了层温柔的底色。“等拓印好,咱们把它挂在茶棚里,和老周的‘落梅吻红裸’画摆在一起,”顾念苏按下快门,“一画画落日,一拓拓石痕,都是红裸的故事。”
老周提着竹篮从山坳里回来,篮里装着刚采的野薄荷,叶子上还沾着露水:“想着用薄荷煮点凉茶,等会儿拓印完喝,解解墨汁的燥气。”他蹲在石旁看秦叔拓印,忽然指着一处弯曲的石痕:“你看这道痕,多像落日吻下来的弧度,咱们等会儿拓完,就在这儿添个小小的落日图案,正好应了书名。”
众人忙活了一上午,终于把虹吻石的主要纹路拓了下来。秦叔小心翼翼地揭下麻布,赤红的石痕在墨色的布面上清晰可见,像一张藏着岁月的地图。妞妞赶紧找来剪刀和胶水,要把拓片贴进《虹吻石记》,张爷爷却拦住她:“先晾晾干,等暮色下来,咱们在拓片上题字,让落日也看看咱们的心意。”
午后的风带着薄荷香飘来,老周煮的凉茶已经盛在瓷碗里,淡绿色的茶汤里浮着几片薄荷叶,喝一口满是清凉。众人坐在石畔,看着拓片在风里轻轻晃,听秦叔讲这红石的过往:“以前山里人都把这石当‘守护神’,说它能留住春日的暖,等到冬天冷的时候,靠在石上就能想起花开的样子。”
终于,夕阳慢慢靠近山尖,金色的光又一次漫过虹吻石。秦叔把晾干的拓片铺在石旁的木桌上,张爷爷拿起毛笔,蘸了墨汁,在拓片边缘写下:“虹吻石痕藏春忆,落日曾吻赤裸时。”老周则在旁边添了朵小小的落梅,顾念苏把刚洗好的虹光莓摆在拓片旁,紫莹莹的果实映着墨色的石痕,格外好看。
妞妞突然想起什么,跑回茶棚拿来上次藏的落梅陶罐,放在拓片边:“让落梅也陪着拓片,这样拓片里就有梅香、莓甜,还有落日的暖了!”林晓看着眼前的景象——拓片铺展、陶罐静立、虹光莓点缀,落日的光落在上面,仿佛整个石畔都成了一幅会呼吸的画。
暮色渐浓时,众人把拓片挂进茶棚,陶罐依旧放回角落。老周望着虹吻石上的余晖,笑着说:“等下次来,咱们再拓一次石痕,看看是不是和这次的不一样——毕竟每一次落日吻红裸,都是独一无二的。”妞妞用力点头,把这个约定记在心里,也记在了《虹吻石记》新的一页上,旁边画了个小小的落日,正轻轻吻着赤红的石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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