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山坳里的风都带着花香——虹吻石畔的凤仙花竟全开了。妞妞刚拐过茶棚,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停下脚步:竹编花架上爬满了粉的、红的花,花瓣层层叠叠,有的垂在石面上,有的顺着藤蔓绕着花架,连石缝里都冒出几朵小巧的花,风一吹,满架的花轻轻晃动,像给红石围了圈花帘子。
“林晓姐姐!花全开啦!比画里还好看!”妞妞拎着竹篮跑过去,篮里装着刚采的虹光莓,红果子映着粉红花,格外鲜亮。林晓正蹲在石旁给花浇水,见此情景也笑了:“没想到长得这么快,上次来还是花苞,这才几天就满架了。”
顾念苏背着画板赶来时,差点被满架的花晃花了眼——她赶紧支起画板,上次未完成的落日赏花图还夹在上面,如今实景比画里更鲜活。“得赶紧把这满架的花画下来,”她调着颜料,指尖沾着粉的、红的色料,“等傍晚落日下来,虹光映着花,肯定能画出最好看的一幅。”
秦叔扛着个木梯走来,梯子上挂着几串彩色的灯笼:“我想着给花架挂些灯笼,等落日沉下去,点上灯笼,花架上又亮又好看,说不定还能看见花影落在石上。”老周则提着个竹篮从茶棚出来,篮里装着刚烤好的花糕,糕上印着凤仙花的模样:“用凤仙花汁和的面,烤出来有花香,等会儿大家边看落日边吃,正好配茶。”
张爷爷捧着《虹吻石记》坐在石边,翻开新页,笔尖快速勾勒满架的花:粉的花、绿的藤、红的石,寥寥几笔就画出了花盛的模样,旁边标注:“凤仙满架开,石畔待落日。”妞妞凑过去,在画旁添了串彩色灯笼,还画了块花糕,歪歪扭扭写了“甜”字。
午后的时光过得格外快,众人忙着布置石畔——秦叔踩着梯子把灯笼挂在花架上,调整角度让灯笼能照亮每一朵花;妞妞帮老周把花糕摆进竹盘,还在盘边放了几朵新鲜的凤仙花;顾念苏则对着花架写生,颜料在画板上晕开,满架的花渐渐在纸上“开”了起来。
终于等到夕阳西斜,金色的光慢慢漫过虹吻石,先是染红石顶,接着往下蔓延,满架的凤仙花被镀上了层暖光——粉的花变成了浅金,红的花泛着橘色,连藤蔓的影子都落在石面上,像画上去的纹路。顾念苏赶紧拿起画笔,趁着光影正好,把落日的颜色添进画里,虹吻石的红、凤仙花的粉、落日的金,在纸上连成一片,鲜活得仿佛能闻到花香。
“快看!虹光!”妞妞突然喊,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落日的光穿过花架的缝隙,在石面上映出了彩色的光斑,红的、粉的、金的,像撒了把碎虹。老周端来莓果茶,茶汤里飘着凤仙花花瓣,甜香混着花香,随着晚风飘满石畔:“喝杯茶,尝尝花糕,这可是咱们石畔的‘花味落日宴’。”
夕阳渐渐沉到山后,最后一缕光吻过虹吻石的底端,花架上的灯笼被点亮,暖黄的光裹着满架的花,连石缝里的小花都闪着光。顾念苏放下画笔,举起画好的画——画里,落日吻着红石,满架凤仙花盛,虹光映在石上,与实景几乎重合。张爷爷翻开《虹吻石记》,在满架花的画旁添上落日虹光图,旁边写着:“花满架,虹映石,落日吻过留暖光,岁岁石畔有花香。”
暮色渐浓时,众人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妞妞特意摘了朵开得最艳的凤仙花,轻轻夹进《虹吻石记》里:“等下次来,就能看看它和新画的样子。”林晓望着亮着灯笼的花架和虹吻石,心里盼着下次落日再来时,能看见更美的虹光,盼着顾念苏的画里能添更多石畔的故事,也盼着这颗红石,能永远伴着花与落日,藏住山坳里所有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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