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在说出“七位数甚至八位数”这几个字的时候。
罗弈的心脏,却结结实实地被这几个字锤了一下。
七位数......八位数......
他卡里那刚到手没几天的五百万,瞬间就不香了。
本以为解决了饥饿问题,从此就能海阔天空,没想到转眼间,一个更要命的难题就砸在了脸上。
身体的功耗升级了,氪金的等级,也跟着指数级暴涨。
这恐怕是需要一笔天文数字!
看着罗弈瞬间变得有些难看的脸色,张老也猜到了他的窘境。
老者叹了口气,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之前夸下海口,说药钱他全包了。
可现在,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别说他一个开药堂的,就算是倾尽他的人脉和家底,也顶多能凑个一两副药,根本是杯水车薪。
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
“张老。”罗弈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他不是个怨天尤人的人,问题出现了,就得想办法解决。
“您有渠道能买到这些野生的药材吗?年份低一些的也行,我先买一点顶着。”
他想得很简单,既然买不起顶配的,那就先从低配的开始。
总比干饿着强。
张老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小罗,问题不在这里。”
“你这身体,就像一个无底洞。年份低的药材,药力不够,填进去就跟石沉大海一样,连个响都听不到,纯粹是浪费钱。”
“而且这方子讲究君臣佐使,药力配比,不是说随便抓一味药就行的。”
张老沉吟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这样吧。”他下定了决心。“我这张老脸,在圈子里还算有点用。我帮你问问,看看能不能收到一些年份足的。不求配齐一副,能搞到一两味关键的主药,也能让你缓上一阵子。”
“最晚后天,我给你答复。”
罗弈心中一喜。“那太感谢您了,张老。”
“先别急着谢。”张老搓了搓手,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罕见的尴尬和局促。
他视线有些躲闪,不敢去看罗弈。
“你看这个......之前的药方,老头子我夸下海口,说药钱我全包了,让你安心喝。”
“这......这次的药......”
老者的脸皮微微泛红,声音也低了下去。
“这价钱,实在是......老头子我也无能为力啊。”
说完,他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像是做了什么丢脸的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不敢去看罗弈的反应。
毕竟之前话是他自己说出口的,现在又自己打自己的脸,这张老脸,确实有些挂不住。
对他这种要了一辈子强,把名声和脸面看得比命都重的老人来说,承认自己的无能,并且违背之前的承诺,比杀了他还难受。
百草堂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只有墙上的老挂钟,在滴答作响。
罗弈看着老者局促不安的样子,心里那点因为金钱产生的焦虑,忽然就散去了不少。
他脸上反而露出了笑意。
“张老,您说的这是哪里话。”
“您能帮我诊断,给我方子,现在又愿意拉下脸来帮我找药,这已经是天大的人情了,我感谢您还来不及。”
罗弈说得很诚恳。
“至于药钱,本就该我自己出。之前让您破费,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这番话,没有半点虚伪。
张老是什么人,罗弈心里清楚得很。一个愿意把友人秘方拿出来,还免费为自己熬药的老人,人品绝对信得过。
现在他开不了口,只能证明这笔钱,确实已经到了他无法承受的地步。
然而,罗弈的体谅深深扎进了张老的心里。
他猛地抬起头,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那不是感动的红,而是羞愤的红!
他觉得自己这张老脸,今天算是彻底丢尽了!
“你不用说了!”
张老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
“钱的事,你自己想办法!但是药,我一定给你搞到!”
老者指着那张药方,胸膛剧烈起伏。
“这几味主药,百年山参,五十年的首乌,还有这黄精!都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东西!”
“别人不卖我面子,我就算豁出去这张老脸,也要给你求来几味!”
他像是跟谁较劲一样,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
“我先去找老李,他家祖上是东北放山的,肯定有存货......还有老赵,他上次还跟我吹嘘他收了一株极品黄精......”
看着张老这副几近偏执的模样,罗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把劝说的话咽了回去。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这位老人,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维护他最后的尊严和承诺。
罗弈没有再打扰他,郑重地朝张老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了百草堂。
走在傍晚的街头,华灯初上,车水马龙。
罗弈却感觉自己与这片繁华格格不入。
五百万,听着很多。
但面对永无止境的身体消耗,不过是扬汤止沸。
必须想办法,合法且快速地,赚到一大笔钱。
就在这时。
“咕噜噜......”
一股熟悉的饥饿感从胃部猛地升腾而起。
好饿。
极致的空虚感,像是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吞噬殆尽。
饥饿感,又回来了。
好想吃东西!
罗弈的脚步猛地一顿,他靠在路边的墙上,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不行。
得先填饱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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