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几日，tb 和零的身材继续发育，褪去了少女的青涩，愈发显得动人。
但在罗草眼中，她们仿佛还是当初那两个需要他抱在怀里、听他讲故事才能入睡的身影。
此时的他正坐在书桌前，目光落在眼前笔记本那两个小小的手印上，怔怔出神。
“爸爸？”
一个温柔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唤醒。
是 tb。
在女仆队的悉心教导和她自身的努力下，她已经成长为一位举止优雅的淑女，性格也开朗了许多。
她端着一块蛋糕，走到罗草面前。
“这是我新尝试做的，想请爸爸尝尝。”
罗草笑了笑，接过叉子，送入口中。
虽然比起专业水准还有差距，但其中蕴含的心意却无比珍贵。
“味道很好，”他由衷地称赞道，“tb 的手艺越来越棒了。”
tb闻言开心的笑了起来。
而罗草的目光越过她，看向门外的零。
她走了进来，什么也没说，只是像小时候一样，主动地抱住了罗草，将脸埋在他胸前。
她虽然没有成为tb那样标准的淑女，但在运动方面展现了惊人的天赋。
但或许是因为自己太过溺爱，零对他的依赖似乎更深了，她最常问的问题就是“爸爸在哪里？”。
仿佛只有确认他在身边，她才能获得真正的安心。
“爸爸，” tb 轻声提醒道，“今天就是毕业典礼了。”
“我知道。”罗草点了点头，他怎么会忘记这个重要的日子。
他陪着她们参加了毕业典礼。
当典礼结束后，两人一左一右拉住了他的手，仰起脸，眼中是罗草再熟悉不过的、混合着依赖与期盼的光芒。
“爸爸……还能再亲我们一下吗？” tb 小声请求。
零也用力点头：“就像以前那样。”
罗草看着她们，在两人脸上落下一吻，然后像过去无数次那样，用手轻轻摩挲着她们的脸庞。
他知道，这场“实验”，到这里便要告一段落了。
回到公寓，罗草独自坐在书桌前，摊开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拿起笔，却久久无法落下。
千头万绪涌上心头，从最初的慌乱、无措，到后来的温馨、感动，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闪过。
他想了很久，却发现任何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法配得上这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
就在这时，明石找了过来。
“指挥官喵！” 明石探头进来，“tb和零正在实验室里等你喵。”
罗草点了点头，压下心中那股如同“女儿出嫁”般的浓浓失落感。
尽管早有准备，但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那份空荡感依旧如此清晰。
他来到明石的商店，走进那间熟悉的实验室。
零和 tb 已经等在那里，她们恢复了原本的样貌和体型，零依旧是那份带着疏离感的静谧，tb的表情也变得淡漠。
罗草调整了一下表情，努力用平静的语气问道：“感觉怎么样？”
tb闻言回应道：“分析……虽然依旧无法用逻辑完全定义情感的本质，但已经能够有所体会。”
零也轻轻点头，表示认可 tb 的说法，她同样无法用语言精确描述。
罗草点了点头，这个结果或许已经是最好的了。
他心中释然，正准备转身离开。
“爸爸。”
一个声音响起，温柔而熟悉，不再是那冰冷的声音，而是带着他曾日夜相伴的、属于他“女儿”的温度。
罗草脚步一顿，回头看向tb。
tb的脸上似乎笑了一下，解释道：“情感模块关联的语音数据……我会一直保留并使用。”
“如果指挥官觉得听起来不舒服，或者不符合规范，我随时可以切换回默认模式。”
“不，”罗草立刻摇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现在这样就好……很好。”
“爸爸！” 零也叫了一声，像小时候一样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
tb 也走了过来。
罗草看着她们，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张开双臂，将两人紧紧地、紧紧地拥入怀中。
感受到怀中的温暖，罗草感觉到脸颊上有温热的液体滑落，他并未去擦拭，任由这份复杂的情感自然流淌。
他低头看去，发现自己胸前的衣襟也被她们无声的泪水打湿了。
良久，三人才缓缓分开。
罗草伸出手，轻柔地拭去零脸颊上的泪痕，又抚平tb凌乱的发丝。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着呼吸。
“好了，再哭可就不好看了。”他轻声说着，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
想到堆积如山的公务，也为了给自己一个整理心绪的空间，罗草说道。
“我该去指挥室了，还有不少文件等着处理呢。”
毕竟，实验虽然结束，但生活还要继续，而且她们以后随时可以来指挥官宿舍找他。
他刚转身欲走，tb 却上前一步，开口道：“那些文件，我可以帮您处理。”
罗草愣了一下，下意识拒绝：“不行，你处理了，我干什么？”
毕竟如果真把所有事务都交出去，后果可能很“严重”。
“爸爸……” tb 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袖，微微晃动着，“让我帮您嘛……”
这熟悉的眼神和语气，瞬间击穿了罗草的心理防线。
他对自己这两个“女儿”的撒娇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力。
“……好吧好吧，”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妥协了，“不过要按规矩来。”
他又看向零：“零也一起来吧。”
零立刻点头跟上。
三人来到指挥室，门在身后合上，传来了落锁声。
罗草有些疑惑地回头：“锁门干什么？”
零走到他面前，仰起脸：“因为，除了是爸爸的女儿……我们还想要另外一种，同样亲密、却能永远陪伴在您身边的身份呢。”
罗草心头一跳，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顿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这……这不太合适吧？要不要再……缓缓？”
“不行。” tb 也走上前，语气同样坚决。
“你的缓缓在绝大多数情况下等同于无限期推迟，最终导致目标无法达成。我们必须现在得到明确的答复。”
罗草看着她们，试图挣扎：“真的不行……”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换上了泫然欲泣的表情，眼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罗草硬起心肠：“装可怜也没用。”
见这招不行，她们又立刻改变策略，一左一右抱住他的手臂，开始撒娇。
“爸爸~求求你了嘛~”
“零最喜欢爸爸了……”
罗草闭上眼，告诉自己必须顶住：“撒娇……撒娇也没用！”
然而，两人似乎铁了心要得到，将威力提升到了最大。
“爸爸——！”
“答应我们嘛——！”
罗草彻底败下阵来。
“……真是拿你们没办法。” 他低声说着，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两枚戒指。
他执起零的手，小心地为她戴上其中一枚。然后又执起tb的手，将另一枚戒指为她戴上 。
做完这一切，他抬手揉了揉两人的头，问道：“这样……总该满足了吧？”
两人没有立刻回答，她们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
然后，她们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望向罗草，脸上绽放出笑容。
tb 走到办公桌前，开始利落地整理起文件，她的效率极高，很快就处理了不少，接着她抬起头，对罗草说。
“爸爸，以后这些文件都可以交给我，我可以很快完成，您就不必再为这些琐事烦心了。”
但罗草看着瞬间清爽的桌面，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毕竟如果自己真的彻底“清闲”下来，第二天恐怕就会被以各种理由找上门来的其他舰娘们“轮流镇压”，恐怕再也别想轻易从床上起来了。
他连忙摆手，婉拒了 tb 的好意。
“呃……不用不用，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工作还是需要亲力亲为的。这样吧，以后在我特别忙碌的时候，再来请你帮忙，好吗？”
tb闻言点了点头。
窗外，阳光正好，洒满房间。罗草看着身旁的tb和零，心中那份关于“实验”的纠结也彻底消散。
所谓的实验结论，已经没必要了。故事，并不一定非要有一个结局。
他与她们的故事，永远不会结束，而这或许便是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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