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里那个年轻李玥朝这边挥手，她身后还站着几个打扮奇怪的人。有个穿西装打领带的，有个浑身插满管子的，还有个飘在半空中的光球。
“什么情况？”零下意识挡在杨穆白前面，“这些又是谁？”
年轻李玥一步跨出裂缝，动作轻快地落地。“别紧张，我们是同行。”她指指身后那几位，“都是观察者，来自不同宇宙。”
穿西装的掏出名片递过来：“幸会。第三宇宙观察者，主要负责商业区。”
杨穆白没接名片：“解释清楚。”
年轻李玥笑了：“简单说，我们和你一样，都被大眼睛选中了。不过我们来得早些，算是前辈。”
飘在空中的光球发出嗡嗡声：“新来的，你绑定完成了吗？第一次数据采集很关键的。”
杨穆白注意到系统提示还剩五十分钟：“你们怎么知道的？”
浑身插管子的那位开口，声音像机器：“观察者网络是互通的。你刚上岗，全系统都收到通知了。”
零皱眉：“所以你们是来帮忙的？”
年轻李玥点头：“也算不上帮忙，就是给新人提个醒。”她凑近杨穆白，“第一次数据采集特别难受，得提前准备。”
小武插嘴：“怎么准备？”
“情感屏蔽。”光球飘过来，“把自己变成木头人，这样被抽数据时不疼。”
杨穆白想起前任老板那张麻木的脸：“之前那些观察者都这么干的？”
西装男笑了：“聪明。不过嘛...”他压低声音，“有个更好的办法。”
新林雪突然报警：“检测到异常信号！他们在扫描我们的系统！”
零立刻举枪：“退后！”
年轻李玥举起双手：“别急，例行检查而已。我们要确认新同事没被污染。”
插管子的那位突然指向小雅：“这个有问题。”
所有人看向小雅。她慌张后退：“我怎么了？”
光球射出一道光线照在小雅身上：“情感数据异常活跃，像是...被特意培养的。”
杨穆白想起小雅总是最容易产生强烈情绪，心里一沉。
年轻李玥叹气：“看来你们宇宙被重点标记不是没原因。这种优质肥料很难得的。”
零立刻护住小雅：“什么意思？”
西装男解释：“就是说，你们这个宇宙产出的情感能量特别纯。大眼睛舍不得毁掉，所以才换观察者。”
杨穆白突然明白为什么前几任都消失了——不是任期届满，是被替换了。
“所以你们来到底要干什么？”他问。
光球飘到控制台前：“帮你通过第一次考核。不过有个条件。”
插管子的接话：“把那个优质肥料交给我们保管。”
小雅吓得抓住零的胳膊。零直接开枪警告：“想都别想！”
年轻李玥摆手：“别激动。我们是为了她好。第一次数据采集强度很大，她这种体质可能撑不住。”
新林雪突然插话：“他们在说谎！我查到记录，其他宇宙的优质个体都在第一次采集后消失了！”
场面瞬间紧张。几个观察者互相使眼色，慢慢形成包围圈。
西装男叹气：“那就没办法了。强制执行吧。”
他打了个响指，整个空间站突然静止。只有杨穆白还能动，可能是管理员权限的作用。
“别反抗。”年轻李玥劝他，“我们五个观察者，你才刚上任，打不过的。”
杨穆白试着调动权限，发现确实受限严重。就像刚拿到管理员密码，很多功能还没解锁。
光球已经飘到小雅面前，伸出能量触须。
就在这时，静止场突然破裂。零一枪打偏了光球的触须。
“怎么可能？”插管子的惊讶，“你们应该动不了才对！”
零冷笑：“别忘了，我们这儿有个情绪网络专家。”
新林雪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用种子能量做了个反静止屏障。虽然撑不久，但够了。”
杨穆白趁机解锁更多权限。系统提示音接连响起：【战斗模块激活】【空间控制解锁】...
年轻李玥脸色变了：“新人，你确定要动手？我们可以教你很多...”
“不用了。”杨穆白启动空间封锁，“我现在只想学一件事——怎么把不速之客请出去。”
五个观察者同时出手。各种能量光束乱飞，空间站剧烈晃动。
小武一边躲一边喊：“老杨！左边！”
杨穆白刚挡开光球的攻击，右边西装男又扑过来。这些老牌观察者确实难缠。
零带着小雅且战且退：“新林雪！能关掉那个裂缝吗？”
“在试！”新林雪回答，“但需要时间！”
插管子的观察者突然瞄准种子装置：“既然带不走，那就毁掉！”
一道能量波射向装置。杨穆白来不及阻挡，只能眼睁睁看着。
就在这时，裂缝里又走出一个人影。是个穿着实验服的老头，抬手挡住了能量波。
“够了。”老头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停手了。
年轻李玥皱眉：“老陈？你来干什么？”
被叫老陈的老头环顾四周：“接到系统警报，说有新纠纷。”他看向杨穆白，“你就是新上岗的？”
杨穆白点头。
老陈查看控制台：“第一次采集还有三十分钟。你们在这儿打架，是想让采集失败吗？”
光球辩解：“我们是在帮新人做准备...”
“放屁。”老陈直接打断，“你们就是想偷人。这套路我见多了。”
西装男还想说什么，老陈一挥手，五个观察者全被定住了。
“抱歉啊新人。”老陈对杨穆白说，“这几个是系统里有名的麻烦精，专门坑新同事。”
零仍然举着枪：“你又是谁？”
“监察员。”老陈掏出证件，“负责监督观察者行为的。正好巡逻到这儿。”
新林雪验证证件：“是真的。权限比观察者高一级。”
杨穆白稍微放松：“所以现在怎么办？”
老陈指着定住的五个观察者：“我把他们带走处理。你专心准备第一次采集。”他递过来一个小装置，“这个能减轻痛苦，算是我代他们赔罪。”
杨穆白接过装置：“为什么要帮我？”
老陈笑了笑：“因为你很特别。能让大眼睛破例提前换人，肯定有原因。”
他带着五个被定住的观察者走进裂缝。临走前回头说：“对了，小心点。系统里很多人盯着你呢。”
裂缝关闭后，空间站恢复平静。
零立即检查那个装置：“安全吗？”
新林雪扫描后确认：“是个情感缓冲器，确实能减轻采集痛苦。”
小雅小声问：“所以我们现在安全了？”
杨穆白看着系统提示，第一次采集还剩十分钟。
“不一定。”他指着监控屏。
屏幕上显示，远处星空中又出现了几道新的裂缝。更多影子在后面观望。
系统收到一条陌生消息：【新手保护期只有一次采集时间。准备好迎接真正的挑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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