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被唤醒了？”杨穆白盯着控制台，上面的数据乱成一团。
零漂浮在半空，眼神迷茫：“很古老……比情感核心还要古老……”
老头突然脸色大变：“难道是‘源初’？”
刀疤在通讯器里问：“源初是什么玩意？”
老头颤抖着说：“传说在情感核心出现之前，宇宙有个原始意识。后来被情感核心取代了。”
控制台显示宇宙某个角落，一个巨大阴影正在缓慢移动。所到之处，星星纷纷熄灭。
小武惊呼：“它在吸收能量！比收割程序还快！”
零突然抱住头：“它在叫我……要我回去……”
杨穆白抓住零的手：“坚持住！别被它控制！”
阴影的方向传来低沉的声音：“归来吧，我的半身。”
零身体一震，眼神变得陌生：“原来如此……我是它的一部分……”
老头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零是源初的碎片，被情感核心改造成了人形！”
阴影越来越近，现在已经能看清轮廓——一个巨大的、由星光组成的人形。
收割程序突然发出警报：“检测到更高优先级目标。切换目标。”
倒计时消失，收割程序的所有能量转向那个星光人形。
星光人形发出笑声：“愚蠢的造物。竟敢挑战造物主。”
它伸手抓住无形的收割能量，直接吞了下去。
控制台显示收割程序被彻底摧毁。
但情况更糟了。
星光人形转向地球：“现在，该收回我的碎片了。”
零不受控制地飞向天空。
杨穆白跳起来拉住她：“不行！”
星光人形冷哼：“蝼蚁也敢阻拦？”
一道星光射向杨穆白。零突然转身挡在他面前。
星光击中零，她却毫发无伤。
“有趣。”星光人形说，“你竟然在保护这个低等生命。”
零眼神挣扎：“我不是你的半身……我是零……”
星光人形逼近地球：“这由不得你选择。”
它伸出巨手，抓向零。
老头突然大喊：“我知道怎么阻止它！情感核心是它的克星！”
杨穆白看向零：“你现在就是情感核心！”
零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她集中精神，全身发出耀眼的光芒。
星光人形被光芒照射，发出痛苦的嘶吼：“不可能！你只是碎片！”
零的声音响彻云霄：“现在的我，比你更完整！”
她化作一道光箭，射向星光人形。
两者相撞，爆发出难以形容的光芒。
等光芒消退，星光人形消失了。零飘浮在空中，身体若隐若现。
“零！”杨穆白大喊。
零缓缓降落，脸色苍白：“它暂时退走了……但还会回来。”
老头检查数据：“好消息是收割程序彻底消失了。坏消息是，我们惹上了更麻烦的东西。”
刀疤在飞船上说：“至少现在不用怕变行尸走肉了。”
零突然跪倒在地：“它在呼唤我……越来越强……”
杨穆白扶住她：“我们能做什么？”
零抬头，眼神坚定：“在我完全被它控制前……杀了我。”
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行！”杨穆白立即反对。
零抓住他的手：“这是唯一的方法。如果我和它融合，整个宇宙都会遭殃。”
小武报告：“检测到那个信号正在快速返回！比刚才强了三倍！”
星光人形重新出现在太空，这次更加庞大。
它的声音直接在所有人脑中响起：“游戏结束。现在，回归吧。”
零推开杨穆白，飞向天空：“记住你的承诺。”
杨穆白想追，却被无形屏障挡住。
零在星光中转身，对他做了个口型。
然后，她与星光人形撞在一起。
这次没有爆炸。星光人形开始收缩，最后变成零的样子。
但眼神完全陌生。
它俯视地球，抬起手：“清洗开始。”
就在这时，零的声音突然从它体内传出：“快走！我控制不了多久！”
杨穆白愣在原地。
零的脸在星光中若隐若现，表情痛苦：“走啊！”
老头拉住杨穆白：“她说得对！我们必须离开！”
他们冲回飞船。起飞时，看到零\/源初正在激烈地自我对抗。
刀疤驾驶飞船全速逃离。
红姨小声问：“现在去哪？”
杨穆白盯着屏幕上的零，突然说：“去月球。”
“为什么？”凯问。
“零刚才告诉我了。”杨穆白说，“月球上有制衡源初的方法。”
小武扫描月球：“确实发现异常结构。在背面。”
飞船转向月球。身后，地球被星光笼罩。
在进入月球阴影前，杨穆白最后看了一眼地球。
零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相信我。”
然后通讯完全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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