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做错,都是华若楠主动招惹我的。”
夏蔓不服气地嘟囔,秀眉因疼痛紧紧皱起。
祁凛见她犯倔,也不说话,稍稍加重手上的力道。
炙热的大掌在肩头按压揉搓,伤口蔓延开热热胀胀的钝痛感。
这滋味酸爽极了。
“疼疼疼、轻点...”
夏蔓倒吸一口冷气,眉毛皱成了一团。
“阿凛哥哥,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
少女似是抱怨,又似是撒娇,眼尾沁出生理性的泪花,打湿了黑压压的睫毛。
泪眼朦胧间,分外惹人怜爱。
“娇气。”
“长痛不如短痛,忍耐一会。”
祁凛面上依旧冷冷淡淡的,动作却轻柔了些。
揉开药油本就需要力气,这样药效才能发挥最好,伤口也才能快点痊愈。
这个简单的道理夏蔓自然明白。
但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
独自一个人时,再大的痛都能忍,再多的苦都能吃。
而一旦有了靠山,就会本能地露出脆弱的一面。
“可人家还是很疼嘛。”
夏蔓仗着男人的纵容,顺杆子往上爬。
她扯住他的领带往下拉,迫使他靠得更近,娇蛮任性地指使。
“阿凛哥哥给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被强制锁喉的祁凛叹气,万年不变的面瘫脸终于破功,浮起一抹无奈。
小孩果然不能惯,一惯就恃宠而骄了。
可现在能怎么办?
自己惯出来的只能宠着。
“偏头。”
夏蔓眉眼一弯,听话照做。
下一秒,一张英挺俊朗的面庞在眼前放大。
黑色短发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冷白的肤色衬得脸部轮廓棱角分明。
立体的眉骨下眼窝深邃,鼻梁高挺笔直,薄唇紧抿成冷冽的弧度,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矜贵气质。
整张脸与祁妄有五六分相似。
但眉宇间少了些少年的锐气和锋芒,多了些岁月沉淀后的成熟与稳重。
最出彩的莫过于那双乌墨似的眼眸。
宛如幽夜里的深潭,神秘危险,藏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索。
夏蔓仿佛被他眸底的漩涡卷入,不由沉溺其中。
直到一阵凉凉的、柔柔的风吹来,纾解了她肩头的胀痛感。
“好些了吗?”
低哑男声惊醒了花痴的夏蔓,她回过神,这才发现两人靠得太近了。
男人一只手撑在耳边的墙壁上,高大宽阔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清冽好闻的气息喷洒在脸颊。
再靠近一寸,两具身体就能拥抱住。
一轻一重两道呼吸交融,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弥漫。
“嗯...好点了...”
“谢谢阿凛哥哥...”
夏蔓慌乱地垂下眼帘,嗓音中含着羞涩的娇软。
祁凛不通情爱,没听出异样,可心脏却像被羽毛轻轻挠了下。
好乖。
小姑娘乖巧的样子总让他心软。
祁凛压制心头奇异的痒意,重新坐好位置,继续专心给她上药。
两人距离拉开,亲密暧昧的氛围逐渐消散。
夏蔓心弦一松,被壁咚得有些腿软。
霸总的气势太强了,像极具侵略性的猛兽,一般人真顶不住。
‘没出息!’
夏蔓暗骂自己一声,眼睛却滴溜溜在男人身上乱转。
哇塞~这肩真宽,这肱二头肌真棒、还有这胸肌...
真大!
如果说祁妄的是大号,那祁凛的就是大号plus。
好想埋进去试试什么感觉,吸溜~
“好了。”
涂完药油后,祁凛收回手,坐直身体,却见小姑娘眼睛发亮,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某处。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最终落在健硕的胸口处,他瞬间面色一沉。
“你在看哪?”
“大...咳咳、我没看哪里呀。”
夏蔓赶忙收回目光,无辜地眨巴大眼睛。
但祁凛显然没有那么好糊弄。
他淡淡扫了小姑娘一眼,严肃教育。
“少在网上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脑子容易看坏掉。”
“也没看坏掉啊...”
夏蔓摸摸自己的小脑瓜,小声犟嘴。
可一对上男人幽幽的眼神,嘴巴立马就自动消音了。
明明只比她大十岁,怎么像是严厉的父亲?
夏蔓心下嘀咕一句,侧头打量伤处。
“涂了药确实好多了,不过这个淤青估计要好久才能消。”
“只伤着皮肉,还算幸运。”
“玉石不与瓦砾相争,下次不要莽撞。”
祁凛一边收好药瓶,一边悉心叮嘱。
小姑娘力气大,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若不好好教育一下,迟早有一天会伤得更严重。
夏蔓知道男人在关心她。
但这轻飘飘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件小事,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也不想硬碰硬啊。”
“可我能怎么办?”
“我不是玉石,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家世,没有背景。”
“如果不反抗,更会被华若楠欺负死。”
所以她只能靠自己去争、去抢、去伪装、去算计。
就像溺水的人,面对无法抗衡的暴风雨,只能拼命抓住身边一切浮木。
这番愤慨又委屈的倾述,使得祁凛一阵默然。
是啊,一个普通人如何对抗豪门?
何况她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面对豺狼虎豹,怎么可能不害怕?
“抱歉,是我忽略了你原先的处境。”
祁凛收起上位者的傲慢,伸手轻抚少女泛红的眼角,冷硬的语气难得柔和。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温暖的指腹覆上夏蔓的眼角,带着粗糙的薄茧,擦过娇嫩的皮肤时,泛起丝丝痒意。
可她的心口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
鼻尖也跟着泛酸,眼眶漫起湿润的潮意,内心仿佛也下起了一场绵绵阴雨。
“我也想像华若楠和阿妄那样啊。”
“出生就含着金汤匙,有靠山有后盾,可以飞扬跋扈,可以肆意妄为。”
而不是费尽心机,步步为营。
“我也想当如珠如宝的小公主,被家里人捧在掌心,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万千宠爱。”
而不是爹不疼娘不爱的野草。
夏蔓以为如今的自己足够强大、足够独立,可心底深处始终有个脆弱的空洞,一戳就破。
华若楠闯了再大的祸事,都有家人给她兜底。
可她呢?
正如华母所说,只是山里飞出的一只麻雀,只能拼尽全力往前飞,无论风雨,都不能停下。
因为没有停靠的港湾。
可她也是人,也会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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