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蔓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一个醋坛子就够她受的了,再加一个大醋坛子,她真怕吃不消。
到时候天天修罗火葬场,几个男人打架扯头花......
简直不敢想象画面有多美。
夏蔓犯愁不说话。
宋助理则不敢说话。
虽然不知道自己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但总裁的冷气快把他冻成冰雕了。
他板板正正坐好,安静如鸡。
没人活跃气氛,车内死一般的寂静。
祁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烦躁地捏了捏鼻梁,眉宇间凝着一股挥之不散的郁气。
他怎么能对小姑娘动歪心邪念?
她是弟弟的女朋友。
是他名义上的弟妹。
他只能把她当妹妹。
兄夺弟妻,有违伦理。
他的道德感也不允许。
或许...他现在只是一时昏了头,不能当真。
祁凛眼眸半阖,亲手掐灭心底刚萌芽的小苗,将那些禁忌的情愫扼杀在摇篮中。
等再次睁眼,他眼中一片清明,重新恢复了平日里运筹帷幄的冷静。
“阿凛哥哥,到啦~”
一下车,夏蔓就跟没事人一样,蹦蹦跳跳地凑到男人身边。
她已经想通了。
攻略什么的先放一边,当下抱紧金大腿才是重中之重。
但夏蔓没想到,好不容易融化些许的冰山,竟然又冰封住了。
她想去挽男人的手臂,后者却快速避开,排斥之意十分明显。
夏蔓的手瞬间僵在半空。
“好好走路。”
祁凛眉眼淡淡,背过身大步朝电梯口走去。
他的背影决绝而疏离,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夏蔓鼻尖一酸,眼圈不知不觉红了。
她没叫住他,也没跟上去,只是呆呆站在原地。
如同一只被无情抛弃的小兽。
一旁的宋助理都看得心疼了,想要上前安慰,却被司机大叔一把拉住。
“小宋,你可别瞎掺和了,俗话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一个外人插手干嘛?”
“好吧,是这个理。”
宋助理挠了挠头,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而此时的祁凛只走了几步,大长腿便倏然顿住。
因为小姑娘没有跟上来。
他回头望去,顿时心头被狠狠一揪。
大商场的车库宽敞明亮,同样也极为冷清。
少女垂着脑袋,孤零零站在原地,纤细单薄的身影摇摇欲坠。
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原本活泼明媚的玫瑰此刻失去了色彩,即将枯萎凋零。
祁凛呼吸一窒,心口像被针扎一般,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
见他看来,少女抬起泪蒙蒙的水眸,带着哭腔的嗓音脆弱无助。
还夹杂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委屈。
“阿凛哥哥...你不要囡囡了吗?”
顷刻间,祁凛刚建立好的心理防线如雪山崩塌,所有的理智与清醒悉数抛之脑后。
取而代之的是如潮水涌来的心疼和愧疚。
他果断转身,脚步匆匆地回到小姑娘身边,紧紧抱住她。
“没有不要。”
“我只是...囡囡,对不起,是哥哥错了。”
明明承诺过要保护她,将她护在羽翼下,不让她受一点伤害或委屈。
可他现在在干什么?
夏蔓一言不发,只是任由男人抱着,无声哭泣。
懊悔、自责、歉疚...排山倒海而来,击垮了祁凛内心树立起来的高墙。
但夏蔓仍觉不够。
她要他彻底打开心扉,再也不能逃避。
她要他主动接纳自己,占据他的世界。
眼泪是女人的武器。
即便是心肠再硬的男人,也会被滚烫的泪水击中软肋。
“囡囡,不哭。”
“囡囡对不起,我不该丢下你......”
祁凛放低姿态,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夏蔓一言不发,静静埋在他怀里,无声啜泣。
这副乖巧又倔强的模样更让人心疼。
祁凛眼中愧疚愈浓,面上冷意尽数散去,只剩下冰雪消融后的柔和。
两人一个哄,一个哭。
画面意外的温馨和谐。
宋助理和司机看得啧啧称奇。
“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头一回见老板这么和颜悦色。”
“冷面暴君变温柔哥哥,这说出去估计全公司连狗都不信。”
“老板还真是阴晴不定,好端端冷落人家小姑娘,现在又后悔,你说他图啥嘞?”
“啧啧,非要惹哭大小姐,这下芭比q了,追妹火葬场,哄不好了。”
两人一边吃瓜,一边幸灾乐祸地蛐蛐。
毕竟能看老板笑话的机会可不多。
就在这时,一记冷森森的眼刀甩了过来。
“你们很闲?”
祁凛冷冷睨了两人一眼。
他本来哄小姑娘就哄得焦头烂额,两个下属还在这添堵。
而夏蔓也反应过来还有外人在场,顿时又羞又恼。
她双手推拒男人的胸膛,赌气地在他怀中挣扎。
“放开,我要回学校。”
“阿凛哥哥不要我,我也不要阿凛哥哥了。”
祁凛闻言眸光一沉,刀削般英俊的面庞毫无表情,却令人心里发毛。
宋助理打了个哆嗦,赶忙溜之大吉。
“总、总裁,我去给大小姐买杯奶茶,听说女孩子喝甜的心情会变好。”
“老板,我去帮小宋提东西。”
两人走后,车库静得可怕,周围温度仿佛降了几个度。
夏蔓察觉不对劲,抽抽搭搭地抬头,却撞入了一双冷寂如深渊的黑眸。
来不及多想,她被人腾空抱起。
等回过神,人又坐回了车里。
但底下不是软绵的真皮座椅,而是一双结实有力的大腿。
灼热的体温透过西装裤传导至夏蔓身上,她望着面前危险的男人,脑中警铃大作。
“你、你要干嘛?”
夏蔓本能地往后挪,可腰身却被两只铁钳大掌箍住,一时半会无法挣脱。
祁凛把小姑娘蕴禁锢在怀里,俯身与她额头相抵,一字一句地教育。
“囡囡,以后不许说那样的话。”
夏蔓看清他眼底蕴藏的风暴,怂怂地点了点头。
“知道了...”
她明白,权势滔天的男人之所以对她百般纵容,是因为他将她划到了保护圈内。
而圈外的人不值得他浪费一个眼神。
“阿凛哥哥太过分了,分明就是你先抛下我的,还凶我...”
“我说说气话都不行吗?”
夏蔓委屈地扭过头,泛红的眼尾点点晶莹闪烁。
祁凛目光一柔,戾气横生的心悄然软化。
小姑娘年纪小,气性大。
他一个当哥哥的和她计较什么?
“行,由你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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