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新宅后花园澄澈的池塘泛着粼粼金波,几尾朱红鲤鱼在碧叶间倏忽穿梭,偶有细碎水声打破宁静。
他和周百川坐池塘边,晒着太阳闲聊着。
三郎几次抬眼看向周百川从容的侧脸,喉结微微滚动,那句“玉牌在我手中”的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毕竟当时欺骗了他们。
周百川似是未察觉他的异样,目光落在池塘中嬉戏的鲤鱼上,“你如今过得挺好,身边有木先生这样的高人相护,又有一众得力帮手,我也放心了。
我们叨扰许久,也该启程回去了。”
“回赤城吗?”三郎有点不舍。
周百川微微点头:“对,先回赤城老家休整几日,然后要赶去天山。”
“天山?”三郎微感意外:“那不是抱元宗的老巢吗?如今抱元宗都没了,你们还去那里干嘛?”
“对你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周百川深深吸了一口烟,看着池塘里的鲤鱼微微出神,好像在回忆着某些往事,过了一会儿说道:
“元宗与天机门,七百多年前本是系出同门,两派的创始人更是情同手足的兄弟。
他们一生都在追寻一个传说中的宝藏,走遍了大江南北,没想到最后真的在天山上找到了那处秘境。”
说到这里,他掐灭了手中的烟蒂,又重新点燃一支,深吸一口后继续道:
“当时,天机门的先祖选了秘境中大量的古籍书卷,留在天山上潜心钻研,后来便创立了天机门;
而我们周家的先祖,则分走了秘境中的大批财宝,带着族人回到赤城,买了田地安家,后来才成立了抱元宗。
最初的几十年里,两派先祖每过两三年都会相约见面,交流武功心得,切磋技艺。
可越到后来,他们越发现,两人练出的功夫竟截然不同——我们抱元宗的功夫刚猛霸道,招招带着破阵之势;
天机门的功夫却阴柔内敛,擅长以柔克刚。明明是同出一脉的武学,却走出了两条完全相反的路,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于是开始寻找原因,这一找竟然发现了另一个天大的秘密。”
说到这里,周百川又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接着缓缓道来:“我们先祖得到的玉牌竟是打开另一个宝藏的钥匙。
而天机门一批书籍中也藏着巨大的秘密。两人互不信任,都想守着自己的秘密,后来关系越来越僵,不再来往。
他们去世后,后世子弟为了抢夺对方的宝物,争斗不断,最后竟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们抱元宗,是家族的宗派,对家族的历史有详细的记载,
而天机门,经历了几任门主之后,完全误解了历史,把玉牌当成他们的圣物,一口咬定是我们抱元宗抢了本该属于他们的东西,屡次偷袭我们,害得抱元宗损失了不少族人。”
说到这里,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如今天机门已经不在,我们去天山,想看看当年的秘境遗迹,更想弄明白,那所谓的‘另一处宝藏’,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三郎认真听他讲完,对那个宝藏的主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很有可能就是那个穿越的人!
那块玉牌原来是打开宝藏的钥匙,怪不得他们如此看重。事关穿越者,对三郎来说比什么都重要,这块玉牌还真的不能交出去。
三郎有了计较,便不再纠结玉牌的事情,打开系统询问,“系统系统,刚才说的宝藏主人,是不是01号?那个活了八百六十多年的穿越者?”
系统沉默,出现了一排省略号。
三郎嘿嘿笑道:“你沉默就代表默认了。”
下一秒,意识海中的省略号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鲜红的大感叹号,像是在反驳,又像是在警告。
三郎不再理会系统,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他转向周百川试探着问道:“有个叫南宫浅月的和六皇子勾结在一起,老是怀疑我身上有他们的圣物,曾多次害我。周大侠,你知道其中的原因吗?”
周百川不屑道:“这些人是魔症了, 向来疑神疑鬼的,这种事情以前也出现过。”
三郎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道:“看来,抱元宗对穿越者的信息不是很了解。
所谓知识就是力量,当年天机门的老祖要比抱元宗老祖聪明多了,选择了书籍,以至于后来天机门都处于强势一方。”
周百川见三郎沉默不语,还以为他在担心南宫浅月的纠缠,便开口劝道:“我看你如今的修为已非同小可,不必惧怕一个女子。
等我回去之后,就向宗主请示,把抱元宗的核心功法传给你。以你的资质,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掌握。”
这番话让三郎心里暖暖的,他连忙拱手道谢:“多谢!说实话,面对面交手,我倒不怕南宫浅月,只是她总用些阴暗手段,又有六皇子在背后撑腰,实在麻烦得很。”
“六皇子?”周百川满脸惊奇,“你不是六皇子的老师吗?他竟敢对你下手?”
三郎苦笑:“都不是一两次的事了。”他不想谈这些烦心的事情,转而说道:“近来,我有意去一趟西边,到时我们西川见。”天山横跨西川巴禹西州三省,天机门就在西川境内,也是镇西王大本营所在。
“那我们西川见。”周百川说着站起身来,拍了拍三郎肩膀,意有所指,“你很了不起,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轻言放弃!”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一沓折叠整齐的纸,递给三郎,“这是我昨晚写的炼功心得,对你应该有所帮助。”
三郎大喜,双手接过:“周大侠,你传我飞刀技法,如今又给我炼功心得,你算不算是我的师父。”
“哈哈,这个重要吗?”周百川笑着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三郎快步追上:“别急,我给你们备辆马车,吃了午饭再走。”
午后,大门口,木瞎子对马车旁的周百江拱手,感慨道:“周老弟,一路平安。今日一别,怕是再难相见了!”
周百江哈哈哈大笑:“木大先生,我看你气血旺盛,精神矍铄,再活二十多年也不成问题,咱们有的是机会见面。”
三郎一众人也跟着行礼:“祝三位一路顺风。”
周宏志坐在车夫位置上,轻扬马鞭,车轮缓缓转动,婉转的二胡声响起,声音悠长而深远,像是在诉说着离别的不舍,又像是在祝福前路的坦荡。
车厢内,周百川打开一个包裹,里面是一沓厚厚的金票和三件折叠整齐的背心,背心看似厚实,却手感柔软之极,轻飘飘的,不知是何物所制?
周百江感慨道:“五弟,你这位小友真不简单呀,心思细致,难得有情有义,将来必定成就非凡呀!”
周百川把金票递给三哥,抖开羽绒背心,好奇打量着,说道:“三哥,玉牌寻不到就罢了。如今天机门已灭,我们可以安安心心地过日子了。何必去寻找那虚无缥缈的宝藏,就算找到了,那又如何?”
周百江点头:“五弟说的对,我们也没有称雄的武林的野心,过好当下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有了这些钱,回去之后可以多买些田地和铺面,让族里的人都能过上安稳日子,也算是了却了我们的一桩心愿。”
元宗世代习武种田,日子过得向来清贫,金钱对他们而言,是能让族人安稳生活的根本。三郎特意给他们准备了一万两黄金,也算是一种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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