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主任做的是鸡蛋酱的杂酱面,配了一些烫过的青菜,虽然是挂面煮的,4但味道也非常好。
吃了饭,孙晚星和她一起往单位去,这一路上,蒋主任跟孙晚星说了很多现在妇联工作的现状。
比如全国妇联大会已经很多年没有再开了,人民代表大会倒是有在开,可妇联部门提出的要求,十有八九都不会被采纳。
妇联部门听起来看起来都很好,但实际上它们的地位在全国来看就像是一个装点门面的部门。
它们的存在就好像在说,看我们也有这个部门。
“小晚,我和我的同志们通过话,我们一致觉得,如果我们没有在这个阶段取得跨越级的胜利,等往后,或许再过三十年,四十年,妇联的话语权会更低。”蒋主任她们其实早早的就已经对此有猜测。
可她们根本就没有特别好的办法去改变这个情况,所以她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性的话语权越来越少,却无能为力。
蒋主任深吸一口气,“战乱的时候说要团结一切需要团结的力量。到了和平年代,有一些人就开始琢磨着怎么样集中自己手里的权力了。”
蒋主任的话让孙晚星想起了后世的那个“离婚冷静期”,以及那么多年,明里暗里宣传的女性应该在工作的同时,照顾家里的宣传。
内心忽然觉得一片寒冷。
蒋主任和她的同志们预测真的太对了。
看着满脸忧愁的蒋主任,她问:“蒋姨,你看现在的丈夫殴打妻女,对妻女十分严苛以及重男轻女的情况那么多,假设如果婚姻需要冷静,需要深思熟虑,是结婚冷静期需要存在,还是结婚冷静期?”
蒋主任停下步伐,对孙晚星道:“我一直都觉得结婚需要冷静。离婚反而需要下定决心。”
“结婚寓意着要从一个家庭踏入到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家庭里面,和一群完全陌生的人去做最亲近的人。在生育产子的时候更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别人的手里。”
“我很多时候都觉得结婚是一场赌博,赌赢了能有一个可能比较安稳的下半生,要是赌不赢,那就是跳进一个苦水当中。”
“在这个时候,就需要很大的决心和毅力才能从苦水里挣脱出来。所以离婚为什么要有冷静期?要是真的有那么一个离婚冷静期那不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要是日子能好好过,谁吃饱了撑着愿意离婚?”
蒋主任的话,犹如一句句的重锤,落在孙晚星的心里。
她再一次意识到这个世界和上辈子那个外表光鲜,内里其实已经腐朽了的世界不一样。
这个世界有蒋主任她们这些真心为妇女打算的人,而她,带着对后世某些人、某些政策的不满回来,她和蒋主任她们联合到一起,谁说她们没有改变天地的可能?
蒋主任的话却还没有说完:“假设离婚冷静期真的存在,那么那些因为男方暴力,生命受到威胁的女性该有多绝望?那些暴力分子会不会狗急跳墙,索性在这个冷静期内直接把另一方弄死呢?”
蒋主任合理猜测,却一语中的。
想起那些死在离婚冷静期女人,想起那每年都有人呼吁废除,却依旧执行着的离婚冷静期,孙晚星闭上眼。
她回来了,那离婚冷静期这种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制度就别想存在了。
要是真的有人提出,看她的巴掌同不同意!
“蒋姨你说得对,是结婚应该冷静。”孙晚星琢磨着以后要不然直接搞个结婚冷静期好了。
期流程直接按照离婚冷静期的来。
蒋主任对孙晚星赞许地点头:“当初你说你要跟周向阳结婚,我是好好地查了周向阳地家世背景,看到周向阳父不亲母不疼的我才没劝你的。主要是周向阳那个妈我以前打过两次交道,那实在是不像一个正常人。”
这话一说孙晚星要说得可就多了,她跟孙晚星说周向阳她妈茅思慧小时候对周向阳的那些离谱操作,只觉得她无论从哪边看都像个傻逼。
两人这么一吐槽,就吐槽到了单位,林小娥已经在单位门口等孙晚星了。
孙晚星跟她汇合,她跟蒋主任打了招呼以后,两人一块儿朝着沪市监狱去。
在看到那四个大大的沪市监狱这几个字的时候,孙晚星觉得十分不满,凭啥沪市女子监狱要加女子这两个字,这里就没有男子呢?
虽然这只是一个称呼,但在孙晚星回忆起离婚冷静期这个离谱狗屁的规定正是心情不好,路边的狗走过来都要挨她踹两脚的时候。
她可不满了。
孙晚星和林小娥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管教态度冷淡的让人带她们去访谈室。
在带路的管教走了以后,林小娥跟孙晚星道:“主流媒体的很多记者在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就到监狱这边来找点素材。所以…”
孙晚星懂了林小娥的未尽之意,是因为经常见报纸,所以对她们这些采访者也是可有可无的态度了呗?
想起那热情的,恨不得把所有的好的一面展现在她们面前的女子监狱的管教们,孙晚星内心的不舒服更甚。
果然只要在意一样东西以后就会发现原来这个东西到处都是。比如社会对女性的隐形忽视。
再看林小娥,林小娥也皱着眉头。
正在这时,管教又进来了, 他递了一本资料给孙晚星。
“你们蒋主任他以前通知过我们,我们给你们选了三个比较有代表性的杀妻案的罪犯采访。”
孙晚星翻开资料页,排在第一个的是骨汤呛死,第二个是失踪的妻子,第三个是暴力虐杀。
第一个骨汤呛死的案子让孙晚星想起她穿越前看到的那个面汤呛死的新闻。
她当时就觉得那个面汤呛死的说法是在扯淡,如果是能入口喝的面汤,能呛死人?
写这四个字报道出来的人在敲键盘的时候就不觉得搞笑么?
那这个骨汤呛死呢?
孙晚星正想着,骨汤呛死的犯人被带上来了。
犯人叫庞国丰,听到孙晚星问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致自己的妻子死亡,他是这么说的。
“三十多岁的人了,连个饭都做不好,我那时候也没想杀她,就是想让她尝尝她自己做的汤味道怎么样。谁知道她那么不经逗,被骨汤闷死了,我后来才发现原来灶里还有火。我也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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