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国家打了半夜的架。前后左右的邻居听到了动静根本就没有起来要看的意思。
从李桃花嫁过来,这种摔东西发疯的戏码他们都看腻了。
这会儿还是冬天呢,晚上冷得要死,又不是吃饱了撑着跑去看人家夫妻打架的热闹。
更何况他们今天要是去看了热闹,都不用等到明天李桃花就能往他们家里扔鸭屎。
李桃花是一个疯子,是一个泼妇这个事情是整个王庄村的人的共识。
李桃花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她就起床了。
她在厨房做了自己的单人份的饭菜,认真祷告后她才开始吃饭,吃饱扛着锄头便出了屋。
她出门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王厚国还在房间睡觉,李桃花根本就不带搭理他的。
何海燕一直记挂着孙晚星要见李桃花的事儿,早晨一起床,她就时不时的出门看一眼李桃花家的方向。
这会儿看到李桃花出门了,她二话不说就追了上来,“桃花,桃花,你等等我。”
李桃花听到何海燕的声音,转过了头,“你找我有事儿。让我去给昨天那两个人道歉?”
李桃花眉头一竖,“三婶子,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可能去给她们道歉的。”
反正不管是侮辱顾艾琳也好,还是侮辱孙晚星也好,李桃花就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好好的城里人不在城里待着,非要跑到这穷乡僻壤来遭罪就算了,长得还那么勾人,专门吸引王厚国那种变态。
要李桃花说这种长得勾人的女的就应该在家里好好的躲着。
何海燕对李桃花的攻击性早就视若无睹。
她也根本就没把李桃花的那些难听话放在心上。
她只是捡自己想听的话听,不想听的话她直接就当做耳旁风。
这是她做了10年妇女队长的心得,毕竟要什么话都往心里去,那她早就把自己把自己气死了。
“我不是来让你道歉的桃花,昨天你骂的那个女同志是咱们县的妇联主任,她想见你。”
何海燕的一句话,让李桃花沉默了。
昨天在决定骂孙晚星的时候,她从她穿着就能看出来这个人肯定有一定的身份地位。
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是青门县的妇联主任。
“我昨天那么骂她,她不生气?”李桃花有点诧异。
她也是一个女人,她太知道怎么骂女人了。
孙晚星被他那样骂。居然一点都不生气,说实话李桃花对她有一点好奇。
“我看着孙主任那样子也不像是生气的模样。”何海燕说到这里就佩服孙晚星的胸怀了。
要换成她十几岁二十岁的时候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她就算不动手也得把那个人骂到见到她就绕道走。
“桃花,你去见吗?”何海燕是一点儿主都不敢做李桃花的。
毕竟能不挨骂就不挨骂的好,又不是个贱皮子。
李桃花沉默了一下,道:“行,我跟你去。”
李桃花不知道。这个妇联主任能不能帮到自己,但她冷眼看着。何海燕肯定是帮不了她的。
这会儿天色还早,今年过了1月份,反倒天气更加冷了。
尤其是这两天就算厚厚的棉袄穿了两层也依旧抵御不了这刺骨的寒风。
因此在太阳还没有出来之前,在上公鸣还没有吹响之前,大家是很少出屋的。
李桃花跟何海燕到孙婉欣他们居住的地方之时,孙晚星正就着大队长家王厚平的儿子提过来的水刷牙洗脸。
本来她还有点没睡醒的,被冷风一吹,立马就清醒了。
张小满是个起床困难户,这会儿还在床上躺着干嚎要再睡一小会儿呢。
“孙主任,我把桃花带过来了。”大老远的何海燕就喊开了。
孙晚星吐掉嘴巴里的牙膏沫,“外头冷,你们先上屋里待会儿。”
何海燕确实也觉得冷,就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她的手脚都被冻僵了。
推开门进到仓房内,她便跟娄方秋,梁玉荣等人唠起了家常。
“今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都马上立春了还是那么冷。往年这会儿在外头走一遭,一点事儿没有,今年就觉得手脚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楼芳秋接话,“谁说不是呢?今天这天看起来雾蒙蒙的,没准还会下雪?”
梁玉荣和邓主任也加入了聊天。
“是啊,今年冷的很,也不知道过年那几天能不能好点儿。希望今年过年别下雨。”
“这还真说不准!反正我仔细思索了一下,这是从小到大过年遇到下雨天比大晴天要多得多。”
“仔细一想,还真是诶…”
几个妇女在屋里聊的热火朝天,梁玉荣等人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李桃花,李桃花仰着脖子也没有打算加入到她们的聊天里去。
她在跟坐在床上的张小满大眼瞪小眼,从进屋到现在,两个人眼神一对上就离不开了。
无论是李桃花还是张小满都觉得她们谁要是先眨眼谁就输了。
张小满还记得昨天李桃花骂她们主任的事儿呢!
说实在的,昨天他都看到他们主任挽起袖子想要抽李桃花了,谁知道她们主任最后忍住了手。
张小满多了解她们主任呐,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受气的性子, 她既然忍下了这口气,那肯定是有她自己的思想。
张小满早就已经打定主意要跟着孙晚星的步伐走,所以哪怕她再想抽烂桃花这张让人讨厌的嘴,她也只能按捺性子。
但是这场眼神之战她是万万不可能输给李桃花这个人的。
这是原则!
李桃花恰好也是一个不服输的人,这一点从她嫁给王厚国,知道他的真实面目起就开始胡天胡地的闹就能看出来。
李桃花虽然才21岁,但是她敢拍着胸脯保证,整个村子的女人就没有一个她不敢干的!
孙晚星跺着脚进屋,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眼神打架的张小满和李桃花。
她都多少年没跟人打这种眼神架了,上一次这么幼稚还是读小学的时候呢。
她一下就乐了:“小满快别动了,赶紧洗漱去,我们今天还有的忙呢。”
孙晚星之所以把部门里的干事们都带出来,就是为了统计村里的妇女儿童以及男性的文盲人数比例及姓名。
这说起来简单,看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却是一件相当繁复的工作。
张小满应了一声,立马撇过头装作整理床铺的样子,实则眨了好几下眼睛,眼泪水都快流出来了。
李桃花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李桃花同志,我看边上有一个空屋子,我们到那边说说话吧。”孙晚星看似在征求李桃花的赞同,但语气却不容置喙。
李桃花无所谓在哪里说话点了点头。
进入到边上的小屋子以后,孙晚星做出了李桃花昨天做的那个动作。
“李桃花同志,我对基督教也有一些了解,我想知道你撒的谎的初衷是什么?”
李桃花没想到自己再说了谎话跟真主忏悔的动作会被人破译出来。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衣服下摆那个线条鱼形状的简单的刺绣。
看着孙晚星:“我能信任你吗?你值得我信任吗?”
“你会去举报我是基督教教徒的身份吗?”
“我了解过你。我知道你不仅是妇联主任还是委员会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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