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衿发现公司股票异常波动是在周三早晨。他正准备出门,路子矝的助理陆时衍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语气急促:路总,有人在大量收购散股,动作很快。
还在查,但手法很专业,像是华尔街那边的风格。
路子衿系领带的手顿了顿。苏清然正在餐厅吃早餐,穿着他的白衬衫,光脚踩在地毯上。晨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美得像幅画。
先盯着。他挂断电话,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今天有什么安排?
苏清然递给他一片烤面包:去工作室,新接了个酒店设计。
他在她颈间深吸一口气:我送你。
路上苏清然明显感觉他心不在焉。等红灯时,他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方向盘,这是他想事情时的小动作。
公司有事?她问。
没事。他转头对她笑笑,伸手帮她理了理头发。
但下午安妮就慌慌张张跑进工作室:清然姐,路氏股票出问题了!
苏清然打开财经新闻,看到路氏股价异常波动的分析。评论区有人爆料,说神秘买家专门针对路氏。
查到了。陆时衍的电话再次打来,对方叫沈墨,华尔街回来的。
路子衿看着平板上传来的资料。照片上的男人约莫三十岁,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冷峻。履历漂亮得吓人——常春藤毕业,华尔街之狼,经手的收购案从无败绩。
他为什么针对路氏?
不清楚,但...陆时衍犹豫了一下,他说要见夫人。
路子衿眼神骤冷:不可能。
当晚他准时回家吃饭,还亲自下厨做了苏清然最爱吃的红烧排骨。但苏清然发现他手机一直反扣在桌上,屏幕亮起的频率比平时高。
今天工作室怎么样?他状似无意地问,给她夹了块排骨。
挺好的。苏清然看着他,你认识沈墨吗?
筷子掉在桌上。路子衿弯腰去捡,再抬头时表情已经恢复平静:不认识。怎么了?
随便问问。苏清然低头吃饭。
苏清然轻轻退回卧室。第二天一早,她约燕婉喝咖啡。
沈墨?燕婉搅拌着拿铁,没听说过。不过傅怀瑾好像最近也在查这个人。
苏清然心头一跳:为什么?
听说他也在收购傅氏散股。燕婉压低声音,而且指名要见你。
这时安妮急匆匆跑来:清然姐,有你的花。
一大束白玫瑰,卡片上只有打印的两个字:抱歉。
谁送的?燕婉问。
苏清然摇头,但心里隐隐有猜测。
当晚路子衿回家时,带着一身的烟味。他从背后抱住正在做饭的苏清然,下巴抵在她肩上:今天有没有陌生人联系你?
没有。她关掉火,转身看他,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他低头吻住她,这个吻带着不安的占有欲。最后把她抱到料理台上,额头抵着她的:别见任何陌生人。
但第二天,陌生电话直接打到苏清然手机上。
苏小姐吗?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我是沈墨。
苏清然手一抖,钢笔在设计稿上划出长长一道。
有事?
想和你见个面。沈墨顿了顿,关于你母亲的事。
电话突然被抽走。路子衿不知何时出现在工作室,脸色阴沉地挂断电话:拉黑这个号码。
他提到我母亲...
他在利用你。路子衿把她拉起来,回家。
车上气氛压抑。苏清然看着窗外,突然说:你早就知道他对吗?
路子衿握紧方向盘:只知道他在调查你。
为什么?
不清楚。他转头看她,眼神复杂,但我不会让他伤害你。
回到家,傅怀瑾和燕婉居然在。傅怀瑾开门见山:沈墨也联系燕婉了。
什么?路子衿猛地站起来。
燕婉把手机递过来。短信只有一句话:告诉清然,她哥哥想见她。
苏清然愣住:我哥哥?
她母亲从未提过她有哥哥。
傅怀瑾调出一份资料:沈墨,三十岁,中美混血。母亲是华裔,父亲...他顿了顿,是你母亲失踪多年的姐姐的长子。
苏清然跌坐在沙发上。路子衿立即搂住她:所以他是你表哥?
但他为什么用这种方式...燕婉不解。
这时门铃响起。监控画面里,沈墨捧着一束白菊站在门外。
让他进来。苏清然突然说。
路子衿抓住她的手:太危险了。
他是我家人。
沈墨进门时先对苏清然笑了笑,然后看向路子衿:路总,久仰。
两个男人目光交锋。苏清然注意到沈墨眼角有颗泪痣,和她母亲一模一样。
为什么收购路氏股份?路子衿冷声问。
自保。沈墨把花递给苏清然,顺便看看我妹妹过得好不好。
妹妹?
你母亲是我小姨。沈墨看着苏清然,她没提过有个姐姐吗?
苏清然摇头。她记忆里母亲总是独来独往。
沈墨拿出旧照片。上面的两个女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其中一个戴着眼镜。
你母亲是妹妹,我母亲是姐姐。沈墨轻声说,她们年轻时因为一个男人反目,你母亲带着所有家产来了中国。
苏清然手指颤抖。她想起母亲总说的对不起,原来是对姐姐说的。
我母亲上个月去世了。沈墨声音低沉,临终前让我来找你。
路子衿突然开口: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沈墨推了推眼镜:这样才能引起你们的注意,我没恶意。
苏清然在母亲的梳妆台暗格里,发现了一本皮革封面的日记。翻开第一页,她惊愕地看到自己的照片贴在扉页,下方却写着陌生的名字苏清雨。
这不可能...她指尖发凉,我是独生女。
路子衿接过日记细看,眉头越皱越紧。日记记载着一个与苏清然人生轨迹完全相同的女孩,直到十八岁生日那天突然中断。
看这里。沈墨指向最后一页的潦草字迹,他们来了,必须让清然忘记一切。
当晚,苏清然开始做奇怪的梦。梦里有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在镜子里对她呼喊。清晨醒来,她发现梳妆台的镜面上浮现出水痕字迹:救救我。
更诡异的是,燕婉来访时盯着那面镜子突然脸色煞白:这个梳妆台...我小时候在姑妈家见过。
调查发现,这面维多利亚时期的古董镜,竟有七任主人都声称在镜中见过另一个自己。而最新的一条拍卖记录显示,镜子上一任主人正是郑董已故的妻子。
当苏清然再次触碰镜面时,镜子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里面飘落一张泛黄的学生证——照片上的女孩与她如同复刻,姓名栏写着:苏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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