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诛灭妖道张角,皆仰诸位之力!
卢植朗声大笑,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停在王仲身上,满含赞许。
列于末席的刘备面色阴沉,心中翻涌着不甘。
叮!刘备好感度归零,可夺取其**气运?
王仲暗自冷笑。
刘玄德啊刘玄德——
你这份,王某笑纳了!
他毫不犹豫:夺取!
叮!成功夺取**气运一伍八六点。
曾几何时,这数字会让王仲惊叹。
自从收取了张角那三万多份气运,王仲忽然感觉刘备简直像个穷光蛋。
不过蚊子腿也是肉!
已经到手的机缘,王仲岂能放过!
卢植环视众将:各位说说,此战首功该归于何人?
堂下将士轰然响应:王——仲——!
卢植抚须笑问:王校尉任职以来,可算称职?
称——职——!声浪震梁。
王仲起身还礼:全赖将士用命,广宗方能速破,此功当归三军。
上首卢植暗暗赞许。
此子出身虽微,却懂进退知分寸,他日前程不可限量!
来人!卢植击掌唤道。
亲兵抱拳:请元帅示下。
速备庆功宴,午时县衙开席。
得令!
不消半个时辰,县衙已摆开流水席。众将推杯换盏,喧闹非凡。
身为主角的王仲酒樽未空,便有人续上新酿。刘备死死攥着酒樽,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仰头痛饮的模样不像在喝酒,倒像在生啖仇敌。
卢植高坐主位,忽然朗声道:军营虽无丝竹管弦,但既是庆功宴,怎能少了歌舞助兴?诸位将军,谁来舞剑助兴?
话音未落,只见步兵校尉大步出列,抱拳施礼:末将献丑,愿为诸位助兴!
席间顿时响起雷鸣般的喝彩声:
锵——一声龙吟。
校尉长剑出鞘。
霎时间寒光四射,剑影翻飞,端的是虎虎生威。
满座将士连声叫好。
舞毕,步兵校尉抱拳环视,高声道:不如请新晋的屯骑校尉也来一段如何?
众人纷纷附和。
妙极!倒要看看王校尉的珷艺!
兄台有所不知,王某曾亲眼见他临阵杀敌,招式精妙绝伦。
他那口宝刀更是削铁如泥,堪称神兵!
议论声中,气氛愈发热烈。
王校尉!来一个!
王校尉!献艺!
王校尉!请!
卢植也笑着催促:云逸快来,让大伙开开眼界。
王仲推辞不得,却因宿醉不宜舞剑。
思忖片刻,拱手道:实在惭愧,在下酒意正浓,恐难尽显剑艺。若诸位不弃,容我赋诗一首如何?
卢植惊讶道:云逸竟通文墨?
王仲从容答道:不瞒将军,幼时曾读私塾,略通辞赋。今日大捷,心有所感。
卢植抚掌大笑:速速吟来!
王仲左手执剑,右手持酒,仰首痛饮,朗声诵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甫一开篇,满座皆惊。
众人无不为王仲的才华所倾倒,齐声喝彩:妙极!
卢植瞳孔微缩,心中震撼。
他万没料到,这名年轻将领竟能吟出如此气吞山河的诗句。
不知不觉间,他的目光已牢牢锁定在大殿 ** 那道挺拔身影上。
殿内鸦雀无声。
沙场点兵秋意浓,麾下炙肉八百重,五十弦动战鼓隆!
吟毕,王仲仰首痛饮,琥珀酒液顺着喉结滚动。
壮哉!卢植抚掌赞叹,眼中闪过激赏之色。
铁骑踏破千山雪,惊弦霹雳震九霄。
报与君王戎马事,不枉生前身后名,青丝成雪意难平!
余音未绝,王仲已向满座宾客抱拳致意,默然退至席间。
珷将们听得热血沸腾,喝彩声此起彼伏。唯有上座的卢植怔怔落下两行清泪。
那最后一句,恰似为他戎马半生的写照。
四十五载光阴,两鬓染霜。
这不正是诗中青丝成雪的年岁?
原来这少年,竟是在为他赋诗!
大才,当真是大才!
(宴席正酣时)
县衙侧院厢房内。
扎着双髻的赵雨歪着头打量被绑的少女,笑出两个小酒窝:姐姐真好看。
张宁暗中挣了挣腕间麻绳,眼波微转间已有了主意。
她对着女童展颜一笑:小妹妹唤作何名?
我叫赵雨!稚嫩嗓音毫无防备。
好名字呢。张宁声音愈发轻柔,就像春雨般动人。
阿爹也这么说!赵雨骄傲地挺起小胸脯,辫梢红绳随动作轻晃。
“小妹妹人美名也美,长大肯定是个 ** 胚子。”
张宁不遗余力地给赵雨灌 ** 汤。
“嘻嘻!村里人都这么夸我!”
赵雨眼睛亮晶晶的,脑袋点得像拨浪鼓,满脸写着:“再多夸几句!”
“都说相由心生,雨儿这么漂亮,心地肯定更善良。”
张宁嘴甜得像抹了蜜。
“那当然啦!村里人都说我最心软了!”
赵雨演得格外浮夸,活像遇见知音似的。
张宁心里乐开了花——
这丫头片子也太好骗了!
她赶紧趁热打铁:“姐姐被绳子勒得实在难受,好雨儿能不能帮姐姐稍微松一松?”
说着还故意扭了扭身子,把绑着的胳膊往赵雨跟前凑。
谁知赵雨小脸一绷:“老师说过,漂亮姐姐说破天也不能解绳子。要是姐姐跑了,外头坏人会 ** 的!雨儿可不能害姐姐!”
张宁顿时像霜打的茄子——
合着刚才那些好话都白说了?
“不用解开,就松一点点……”张宁装出痛苦的表情。
“不行呀!”赵雨把头摇成拨浪鼓,“大哥哥说过,只有他能动绳子。要是雨儿乱帮忙,大哥哥就不要我啦!”
张宁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这死丫头片子怎么油盐不进!
她强挤出笑容:“怎么会呢?雨儿这么可爱,大哥 ** 你都来不及……”
赵雨表面笑嘻嘻,心里直撇嘴:“哼!说这么多好听话,不就是想骗我松绑?才不上当呢!”
可她嘴上却装出害怕的模样:“大哥哥生起气来可吓人了,会打屁股的!”
一个拼命忽悠,一个装傻充愣。
任张宁舌灿莲花,赵雨就是死活不接茬。
砰!
木门猛地弹开。
田豫半扶半拖地架着醉醺醺的王仲闯进来,径直往床榻方向走去。
你们做什么?张宁顿时绷直了身子。
田豫恍若未闻,将王仲安置在榻上,哗啦放下纱帐,扯过赵雨的手就往外走:小雨,该把大哥哥还给姐姐了。
赵雨乖巧地应声,临出门时突然回头:姐姐放心,你说要绑着的绳子,我一下都没松开呢。
田豫揉了揉她的发顶。
喂——
木门重重合拢的声响截断了张宁的呼唤。
整间屋子陷入寂静。
徒劳挣扎许久后,张宁终于放弃。
她悄悄往床榻边缘挪动,余光却不受控制地飘向身旁酣睡的人影。记忆突然闪回昨夜——
父亲分明要送她离开的。
可为何王仲出现的瞬间,一切就变了?
二字重重砸在心上。
怎么照顾?
为何偏偏是他?
纷乱的疑问在胸腔横冲直撞。她开始回溯昨夜每个细节,像梳篦般细细梳理每帧画面。
你是天......
父亲那时错愕的脸突然浮现。
张宁呼吸一滞。
天命?
莫非是传说中的天命之人?
所以父亲才会......
她猛地转头端详王仲的睡颜,指尖无意识绞紧了衣带。这个荒谬的猜测,竟意外地能解释所有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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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方向看去,王仲确实英俊不凡,眉宇间透着一股非凡气质,隐约有龙凤之姿。
王氏家主精通谶纬之学,对望气之术也颇有研究。识人断相是他的拿手本领。
难道真如父亲所言?张宁心中震惊。父亲所说的天命之人,此刻竟躺在自己身侧。
县衙内,卢植端坐主位,目光专注地审视着案上地图。一名小吏匆匆入内,抱拳禀报:卢大人,城外三里处发现左丰的 ** 。
卢植猛然抬头:左丰死了?得到肯定答复后,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小吏补充道:凶手下手极重, ** 几乎被剁成肉泥,可见仇恨之深。
卢植陷入沉思。左丰之死对谁最有利?答案不言自明。所有人都知道他与左丰素有嫌隙。从动机分析,他的嫌疑最大。虽然心知肚明非己所为,但这个时机实在蹊跷。
是有人相助?还是更高明的栽赃?卢植无法确定,但心中已有几个怀疑对象,只需稍加试探便能知晓。
待小吏询问处理意见时,卢植挥手道:寻处风水宝地好生安葬。待小吏退下不久,王仲前来复命:卢大人找在下?
卢植挥了挥手,让他走近些。
等那名差役走远后,卢植颇感兴趣地说道:左丰死了,就在城外三里处。
王仲冷哼一声:那家伙早就该死了!
他目光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动。
卢植被然醒悟:人......是你杀的?
王仲答道:不,是黄巾贼下的手。
卢植哪里会不明白。
黄巾军主力都在广宗,激战之时怎会分心对付一个小小左丰。
他深吸一口气,立刻领会了王仲的用意。
分明是王仲派人假冒黄巾,将左丰除掉,再把罪名全推到黄巾头上!
卢植素来正直。
宁可被诬陷,也绝不会做这种事。
但他并不拒绝王仲这番心意,毕竟是为他着想。
轻叹一声,卢植说道:张角、张梁已经伏诛,剩下张宝就让别人去吧。
王仲点头应道:末将明白。
关于这场大战。
王仲斩杀张角的功劳已是无人能及。
再拿下张宝也不过是锦上添花。
若真如此,北军五营其他将领必定心生不满。
卢植不让王仲追击张宝,不是压制,而是真心保护!
他已然将王仲视为心腹,开始替他谋划长远,甚至为其铺路。
而王仲的反应也让卢植十分满意。
这说明他也懂得这个道理。
知进退,明取舍!
如此方能走得更远。
云逸,战事结束后随我回雒阳吧!
多谢大帅栽培!
战后的军政议事中,王仲果然没有参与讨伐张宝的军议。
众将皆感意外,更对王仲心生钦佩。
一眼扫去,【好感度】清一色满值。
当然——
除了那位提款机刘玄德。
此人心思机敏,竟识破了王仲的笼络手段。
结果反倒让王仲白赚一波 ** 气运值。
连王仲都不由暗赞:这波血赚!
军营之中——
王仲召集关羽等人,宣布即将赴京之事。
赵普当即赞成,此乃天赐良机!
但大军需有人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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