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荣很干脆与诚挚的向他道歉,说话时语气温柔许多。
也是在青年正色表达心意时,她便知晓自己错在何处;第一世,李锦荣是皇家公主,第二世虽是女将星,却也成了皇后,可以说两辈子都与皇家人打交道,习惯了揣测别人的心意。
再则,两辈子她都致力于改变天下女子的处境,这一世依旧如此;前两世,不知有多少人诋毁与阻拦她的举动,认为女子就该安心居于后宅,相夫教子,主持中聩,为夫君与家族耗尽心力。
因而,李锦荣以为江时序坚持如此冒险,其实还是心存芥蒂,却忘了世间确有人心意赤诚;分明她前两世都遇到过这般心意纯澈之人,怎能如此怀疑人心。
江时序也愣怔了一下,想不到她竟如此坦荡;不怪他如此反应,从李锦荣答应他的告白之后,少有柔软的时刻,更不提她从来忙碌;如今卫国已建立,她已是卫国真正的掌权者,竟如此诚挚与他道歉,只为她误会了自己。
心下感动,直接将人拥入怀中:“锦儿不必与我道歉。”
千百年来都是如此,人们已习惯了女子需依靠男子而活,她如此想,才是人之常情。
“可锦儿也需记得,你是千百年来女子的例外,我亦是男子中的另类,我们本就是天作之合!”
人们总爱说规矩如此,可江时序偏偏是那个最无视某些规矩之人;谁说男子就一定要胜过女子,谁说男子就不能俯就女子?
只要是心之所向,莫说只是身份上低心上人一头,便是真的依附心上人而活也不算什么。
既然女子能依靠男子而活,怎么男子就不能依附更强大的女子;不过是男子们生怕在妻子面前没有得意之感的借口罢了,既然规矩存在,便该有被打破的那一刻。
且江时序心中坦荡,他如此做,本就是另一种帮助心上人的方式;他做事,只讲究自己坦荡与痛快,管世人如何评说。
“若是任由金逸继承羌国,于咱们的统一大业到底增加阻力,还是金律即位更容易影响与掌控。”
本来金律也对皇位虎视眈眈,如今又对羌皇种种偏心金逸之举失望彻底,江时序相信他绝对认可捧杀之计;此次若是金逸都占了首功,不用江时序费力劝说,估计金律也会迫不及待送走羌皇。
在金律身边待了一段时间,这人对他毫无隐瞒;他安插在羌皇身边的人,江时序都一清二楚;根本不必他冒险,只需要安排金律的人给羌皇下药,定然能悄无声息送走羌皇。
到那时,金逸还在雍朝忙着与卫国联合作战,金律在后方直接登基,便是金逸杀回去也晚了;再说还有李锦荣牵制,他也不可能翻起什么浪花,还是得屈从金律的统治。
金律可没有金逸的野心勃勃,他能想到的只有羌国的那把龙椅;便是被人鼓动进犯卫国,一来金律没有那个能耐,二来他得位不正,怕是更多心力放在防范金逸这里。
只要卫国能一直牵制金逸,金律必然会一直与卫国合作,更别提他还会有谋害先皇这种致命的把柄握在江时序手中;如此,攻灭雍朝之后,李锦荣可放心攻打齐国与周国,反倒是战力最强的羌国成了她的同盟国。
最后的最后,天下一统称为趋势,或许只用怀柔之策,便可安稳将羌国并入卫国疆域。
这便是江时序想到的最稳妥也最省力的法子。
91号在李锦荣脑海中尖叫:“都城那些人怕都是瞎子罢,江时序哪里是纨绔浪荡,分明是出色的纵横家!”
确实如此,李锦荣都佩服他的脑子转的如此快;才传回消息几日,便又想到了如此策略,说一句纵横家不为过。
“公主答应他!”91号激动道:“您不就是担心他的安危么,系统这里可为他列出名单,公主随便找个借口给他。”
如此,江时序必然能全身而退。
一人一系统都想的如此周到了,李锦荣自然不会再犹豫,只是反复叮嘱,要他务必保证不要亲自涉险;她会为他挑选出几个高手跟随,必要时令这些人行动便是。
“就知道今锦儿懂我。”红衣青年眉眼欢喜:“不过你要答应我,不准多看金逸,更不准多看其他俊美男子。”
得,这人就正经不了一刻钟,李锦荣连连答应。
“你也说了,天下无人有阿序的美貌。”桃花眸中涌上戏谑:“且阿序还为我想的这般周全,有勇有谋,还有天下第一美貌,我怎还会看别人。”
哄人开心嘛,李锦荣也会,这不就将人顺成了一只更粘人的妖精;虽然是他将少女拥在怀中,却如扭股糖似的,双手都缠住她,恨不能将人融入骨血之中。
“怎么办啊锦儿,感觉我快等不及我们大婚了呢。”想拥有更多,想将人吃拆入腹,好似只有如此才能填满心中空缺。
恰好,少女也有这种念头,当即环住他颈项,用力吻住他的唇,邀他在唇齿间共舞···
晚间,二人皆是一身红衣,携手踏入办接风宴的大厅;李阔见了老怀欣慰,眼里都是欢喜;其他将领与官员们,见到二人如此风姿,面上也是与有荣焉的高兴;一俊美青年忙招呼身旁坐着的金逸,自豪为他介绍,这便是卫国元帅与其未婚夫江时序。
“三皇子也看到了罢,我们元帅乃是千古第一奇女子,便是江公子,那也是天人之姿,这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
这人毫无自觉得意,却不知是在羌国三皇子心上捅刀。
而金逸却只是扫过李锦荣一眼,随后目光一直盯着江时序,试图看出些什么。
从金律提出与卫国结盟建议开始,金逸便怀疑他身边那位江公子是不是江时序伪装;启程之前,金逸便细细观察,发现那人就是中原那些文士做派,喜着青衣长袍,谦逊中还有些隐隐的清高之态;且那位江公子身上气息柔软,并不会功夫。
再观此刻的江时序,一身红衣招摇,一张脸更是熠熠夺目,手中折扇来回轻摇,分明浪荡又轻浮,一副男狐狸精做派;金逸暗中松了口气,看来还是他想多了;这般轻佻之人,怎会是金律身边那人。
目光又回到上首红衣少女身上,惊艳之后便是惋惜;两年未见,李锦荣比之前更多了铁血之气,却也更加令人忍不住倾慕;如此艳绝天下之人,怎就眼神不好,看上了江时序这样的浪荡公子,金逸想不通啊。
当初还以为李锦荣不过是找个借口推脱自己,却不想两年过去了,江时序还在她身边;再观二人时不时眸光交汇,自有心意相通的默契;且还在如此场合不顾忌他人目光,偶尔有亲近之举。
金逸暗自咬牙,再次升腾起强烈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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