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梦见威胁已除,雀跃奔至朱厚烈身旁,眼波流转间脆声道:朱哥哥好生厉害!方才那一剑,怕是连我都接不住呢。
此言非虚。莫说蚩梦,纵使黄老邪亲临,也难挡这惊天剑势。
朱厚烈将金蚕蛊封入玉瓶,向蚩梦之母拱手道:多亏岳母指点,否则晚辈岂知此蛊竟有这般妙用。他原只知此物可制冰神怪坛,却未悟其精髓。
妇人淡然摆手:是你悟性非凡,与老身无甚干系。
她引众人入内,沉声道:毒公此番试探,若取不下死溪林,便要转攻大唐。
朱厚烈闻言豁然起身:岳父岳母,小婿须即刻返明。此刻大唐守备空虚,正是用兵良机。
蚩梦急扯其袖:且慢!何不等不良帅解决冰神怪坛再走?
朱厚烈眉峰紧蹙,正自权衡战机得失。蚩梦之母凝视他片刻,忽开口道——
朱厚烈,你不必顾虑我们万毒窟的立场,我们只是偏安一隅的小门派。
无论谁执掌大唐江山,对我们来说都无关紧要。
朱厚烈见蚩梦母亲这般明事理,心中暗自赞叹。
他原以为蚩梦父母会百般阻挠。
虺王颔首道:朱厚烈,改朝换代易,守江山难。即便你真能攻下大唐,后续的麻烦事还多着呢。
朱厚烈听出虺王话中有话,却未多问,转头对蚩梦说:我们先去外面打探消息吧。若不良帅已解决冰神怪坛,困在死溪林里可收不到风声。
蚩梦恍然,觉得此言有理。
三人当即准备动身。
蚩梦父母相视一笑,心意相通。
女儿大了留不住,随她去吧。
目送蚩梦离去后,三人踏上探听消息的旅途。
途中朱厚烈忽然开口:蚩梦,你的武功还需精进。
蚩梦点头称是,却也笑道:朱哥哥别急嘛,我现在的功夫已经很有长进了。
黄老邪见她这般傲气,仿佛看见年轻时的自己。
当年他也是这般心高气傲,直到见识到天外有天。
丫头...黄老邪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
蚩梦正低头赶路,忽听黄老邪沉声道:江湖水深,行事须谨慎。
她抿了抿唇,将斗笠又压低三分。
三人穿过官道,城墙渐近。守城兵卒挨个盘查,朱厚烈却抚着假须轻笑:岳父瞧我这扮相,可还像逃难的商贾?
通缉令在风中簌簌作响,赫然画着他们易容后的模样。朱厚烈瞳孔骤缩,黄老邪已冷笑出声:再嘚瑟,当心脑袋搬家。
长街戒备森严,除了缉拿他们的海捕文书,竟还有毒公的画像。朱厚烈捻着假须暗忖:那老毒物若真要攻城,岂会孤身犯险?
不如先填饱肚子。他拽着黄老邪拐进青瓜客栈,却见蚩梦蹲在胭脂摊前,指尖沾着朱砂细细比对。朱厚烈甩出银锭:全包了。
朱厚烈从怀中取出一块金锭,胭脂铺老板用牙咬了咬,确认是真金。
老板心中暗喜,连忙点头哈腰道:“客官,这些您尽管拿走,若还有别的需要,小店应有尽有。”
朱厚烈淡淡一笑,目光转向蚩梦:“蚩梦,往后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买,钱财对我们而言不值一提。”
蚩梦心头微暖,却仍有些不安:“朱哥哥,就算买下整个摊子,也用不了一锭金子啊。”
朱厚烈不以为意。在他眼中,财富唾手可得,若能攻下大唐,一切尽归己有。这些年大唐富庶,必藏无数珍宝。
他不再多言,转而道:“走吧,先去客栈吃点东西,别纠结这些小事。”
蚩梦点头,二人踏入客栈。
黄老邪早已大快朵颐,见他们姗姗来迟,忍不住道:“磨蹭什么?买个胭脂也能耽搁,我还当你们被官府拿了!”
他嗓门略高,引得店小二侧目。小二不愿生事,悄悄报官。
官兵闻讯赶来,迅速包围客栈。领头的踏入店内,小二立刻指向朱厚烈一桌。
朱厚烈察觉异样,低声道:“岳父,情况不对。”
“岳父,你听过自作自受这句话吗?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朱厚烈向来谨慎,却因黄老邪一句戏言惹出祸端。黄老邪虽感意外,但已有脱身之计。
朱厚烈目光闪动,对黄老邪提议:“岳父,不如用**迷晕他们?”黄老邪颔首同意。蚩梦见状急忙劝阻:“朱哥哥,师傅,这点官兵对我们来说不值一提啊!”
朱厚烈摇头解释:“蚩梦,虽不足惧,但闹大了难以收场。我们此行只为打探消息,节外生枝反误正事。”蚩梦思索片刻,觉得有理便不再多言。
朱厚烈随即运劲发掌,阵阵**弥漫开来,四周官兵尽数昏倒。他立即吩咐:“快找三套衣服换上,或可金蝉脱壳。”三人迅速行动——朱厚烈佯装昏倒门边,黄老邪伏于桌前,蚩梦则倒在厕所旁。
待官兵苏醒时,发现三人已不见踪影,当即外出搜捕。店小二战战兢兢起身,见其他客人仍未清醒。
蚩梦突然对店小二开口:小二,你家客栈楼上不太对劲,随我去瞧瞧。
店小二丝毫不敢耽搁,他认出蚩梦正是三人之一。朱厚烈也起身跟了上去。
不久后,其他客人都醒了过来。黄老邪对众人说:各位,小二被官差带走了,怕是帮着抓人去了。今日酒钱全免,就当老夫请客。
听闻此言,客人们纷纷离去。
黄老邪快步上楼,三人目光同时落在店小二身上。
小二,倒有几分本事,竟能从我话里找出破绽。黄老邪冷笑道,既然这般机灵,不如也帮我打听些消息?
店小二吓得面如土色,只能连连点头。
黄老邪与朱厚烈交换眼色,见这小二还算识相。
这儿有两瓶药,黄老邪取出两个瓷瓶,五步死和十香软筋散,任选一瓶都是死路。
说着便将五步死灌入店小二口中,吓得他浑身发抖。
早知如此何必多嘴,装作不认识就好了......店小二悔不当初。
朱厚烈盯着店小二问道:可知不良帅的兵马驻扎何处?
听到不良帅三字,店小二嘴唇直打颤,半个字都不敢吐露。
朱厚烈见状暗忖:这人服了剧毒都不敢提及不良帅,可见其威慑之甚。
他轻轻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膀。
别害怕,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完事自会给你解药。
再敢多嘴,后果自负。
小二冲朱厚烈连连点头:是小的冒失,惊扰了各位。
可您问的事我真不清楚,我就是个跑堂的。
他三言两语就把干系撇得干干净净。
不多时朱厚烈冷声道:最后问一次,若毒性发作可怨不得我。
小二噤若寒蝉,他确实毫不知情。
任凭朱厚烈如何逼问,他始终摇头。
一个跑堂的怎会知晓不良帅的行踪?
蚩梦见小二神情恳切,轻扯朱厚烈衣袖:朱哥哥,他或许真不知情。
朱厚烈与黄老邪交换眼神,暗叹这丫头太过天真。
若非常年潜伏的暗桩,官兵怎会轻信他报信?
单凭一句话就能调集重兵,其中必有蹊跷。
朱厚烈忽然笑道:你难道没发现?这小二身怀武功,知道的内情比官兵还多。
这番话听得小二冷汗涔涔,不敢接话。
不良帅的下落我确实不知,但听说近日有神秘人率领百余精兵袭扰大唐边境。
三人闻言顿悟——这分明是毒公的试探性进攻。
朱厚烈目光转向蚩梦,眼中闪过深思。
“蚩梦,今晚就在此歇息吧,让店小二暂且在此留宿一晚。”
店小二噤若寒蝉,莫说留宿一夜,即便要他在此逗留七日,能活命已是万幸。
蚩梦忽然面露忧色,转向朱厚烈道:“朱哥哥,我们在此过夜会不会被官兵发现?我总觉得这店小二藏着什么暗记。”
朱厚烈莞尔,先前蚩梦思虑不周,此刻却又过分多虑。店小二亲眼目睹众多官兵都奈何不了他们三人,若还敢留记号,结果也不过重蹈覆辙。
黄老邪推开窗棂,望见远处火光连绵,不禁诧异:“莫非有人在暗中助我们撤离?看来有贵人相助。”
朱厚烈瞥了一眼道:“岳父说笑了,想必只是巧合。”
黄老邪却不以为然,这一路畅通无阻,定是有人在暗中相助。
蚩梦忽道:“朱哥哥,会不会是我父母在相助?”
朱厚烈摇头否认。三人的对话尽数落入店小二耳中,而朱厚烈始终未给他解药。店小二明白,这些隐秘足够要他的性命。
他深知若不尽快逃离,找个僻静处隐居,恐怕命不久矣。但不良人势力遍布大唐,能否逃脱仍是未知之数。
随着时间推移,店小二认清处境,只得战战兢兢听凭发落,不敢有丝毫违逆。
若被朱厚烈或黄老邪察觉,他必死无疑。
即便店小二想逃也徒劳,饮下剧毒后,五步之内便会毙命。
朱厚烈突然开口,对蚩梦说道:
蚩梦,你先去歇息,明日凌晨四点我们动身。
蚩梦点头示意,留下朱厚烈一人值守。
黄老邪见状自觉多余,便对朱厚烈说:
我去隔壁房间,有事随时唤我。
朱厚烈颔首,命店小二原地待命,自己带着蚩梦转入另一间房。
蚩梦眼波微动,低声问道:
朱厚烈,若我们走后店小二报信,后果岂非难以收拾?
朱厚烈却胸有成竹,淡然回应:
蚩梦633,尽管放心。抓紧时间休息。
说罢将蚩梦抱至床榻。
次日拂晓,朱厚烈的生物钟准时将他唤醒。
他揉眼起身,对蚩梦道:
该出发了,此刻人迹稀少,正是守备最松懈之时。
蚩梦会意,随他来到黄老邪房前,恰遇其推门而出。
朱厚烈直视黄老邪,沉声问道:
店小二处理了么?
黄老邪摇头:正要动手。
三人疾步赶至,却发现店小二已不见踪影——昨夜经过激烈挣扎,他最终选择逃亡。
不过此刻,想必刚逃出客栈便已毒发身亡。
(
黄老邪在客栈内四处搜寻,循着气味一路追踪。
窗外赫然躺着店小二的 ** 。
朱厚烈确认店小二已断气,又补了一掌。
这一掌力道刚猛,常人挨上必定粉身碎骨。
岳父,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速速动身。
黄老邪会意,三人改头换面,径直往城外走去。
城中闹出太大动静,继续逗留恐生变故。
打探消息未必非要在城内。
三人行至城门,突遭官兵拦截。
为首的官兵目光一闪,厉声喝道:
可有通关文牒?如今 ** 期间,闲杂人等不得出城!
朱厚烈立即高声应答:
军爷明鉴,我等昨夜投宿客栈,今日为何突然封城?这让百姓如何谋生?
官兵不为所动,冷声道:
朝廷通缉三名要犯,一日不擒,城门一日不开。
朱厚烈眼珠一转,压低声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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