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看到……”
看来是吓坏了，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这样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卓栩对女警姐姐说：“你先带老太太去车上休息一下。”
卓栩带着徐源和韩嘉言进到房子里，取证组的同志还在拍摄尸体的照片。尸体被登山绳吊住脖子，挂在老式吊扇上，因为尸体的重量，把老旧的风扇晃悠地有些松动，尸体的身体也随着弧度动着。
“队长好。”
“好。”
这里是二楼，正常情况下，隔壁可以把这里客厅的景象尽收眼底，但是客厅的落地窗被窗帘遮得死死地，一点光都进不来。
等取证组的同志拍摄好了，韩嘉言就跟着同志们一起把尸体放下来。韩嘉言在初步检查尸体，取证组把登山绳取下来放进证物袋里。
“死者女，年龄在20到25岁之间，死亡时间是在一天左右，和第一个受害者一样，先被人勒死，后被吊到风扇上。”
“小陈，去调查一下受害者的社会关系。”
“好的，队长。”
“具体细节需要带回去解剖才知道。”韩嘉言和法医同志一起把尸体抬进裹尸袋里，对卓栩说。
“好。”
卓栩在观察这个房子，两房一厅，空间不是很大，但是房子里的东西太少了，看起来很空旷。
卓栩走进其中一个房间里，是个次卧，空间很小，而且放了很多东西，和空旷的客厅比起来有点太拥挤了。
次卧里都是生活的痕迹，看来受害者主要的生活是在这个小次卧里。
衣柜里放着受害者的衣服，不是很多，也不是很贵，但是每一件都洗的干干净净，一打开衣柜的门，就能闻到香味，看得出来，主人是个很爱干净的女孩。
次卧虽然拥挤，也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化妆台上，放着一些护肤品和化妆品，不多，但是梳理的整整齐齐，在桌子的右上角，还放着女孩的单人照。照片上，女孩笑容灿烂，和吊在风扇上毫无生气的女孩不一样。
化妆桌的左上角，放着一些书籍，封面上面写着会计实务，卓栩翻开书本的第一页，上面写着女孩激励自己的话。
干净的空间，上进的生活，这个女孩大好的年华，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她应该怀着积极乐观的心情迎接自己未来的生活，而不是被吊在风扇上可怜的结束。
卓栩知道办案的过程出现过多的私人感情是不应该的事，他及时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现在想什么都没有用，唯一能帮这个可怜的女孩做的就是捉住凶手，让她入土为安。
徐源是个玄术师，在恶心，在恶毒的他都看过，不至于失态，但心里也很唏嘘。不出意料，这个女孩的灵魂也不在，不过应该是太着急，收魂的人留下太多痕迹破绽出现。徐源赶紧追踪，这样的机会可不能放过。
“卓队长，我有事，就不跟你们回去了。”说完，就顺着灵魂的痕迹追踪，根本没有来得及听卓栩回答什么。
搜证结束后，卓栩回到了重案组，各个部门的同事来汇报盘查结果。
“头儿，死者的身份调查出来了。死者周慧慧，女，今年21岁，刚毕业出来，三个月前租住了扈佟里3栋202号房，出事前的半个月刚刚找到工作，在一家小工厂里做文员。”
“死者的家境一般，家里有父母和哥哥，父母在邻市的工厂打工，哥哥研究生还没有毕业。”
“通知死者家人了吗？”
“通知了，他们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走访邻居有什么发现？”
“死者刚刚搬过来三个月，平时除了出门买菜，就很少出门。邻居对她的观感挺好的，死者很有礼貌，不过看见谁都是笑嘻嘻的，都会打招呼。”
“不过，有一个疑点。死者租住的扈佟里因为离中心区比较近，房租对于刚毕业出来的小女孩还是有点负担的，而且死者还是没有找到工作的时候就租了。”
卓栩点了点头，在案发现场的时候卓栩就发现不对劲了，客厅和主卧太干净，尤其是主卧，平时根本没有人进来过，客厅还有周慧慧活动的痕迹。
从周慧慧的活动痕迹来看，次卧才是周慧慧租住的区域，客厅只是授权给她使用。所以实际的租住人可能不是周慧慧，只是用周慧慧的名字租下来的。
“房东太太冷静点了吗？”
“还没有。”
“先听听尸检报告吧。”韩嘉言拿着一份报告过来。
“死因是机械性窒息死亡，凶器就是登山绳。和第一个受害者一样，先被人勒死之后，在吊到风扇上面。死亡时间一天左右，死者的指甲里有残存的皮肤组织，经过检验，是属于第一个受害者的男朋友的皮肤组织。”
“什么？”大家一阵惊呼。
卓栩皱起了眉头，问调查组：“周慧慧的人际关系中，有和第一个受害者相关联的地方吗？”
“没有，周慧慧并不认识第一个受害者的男朋友。不过，周慧慧有个隐藏的男朋友，她自己说她是有男朋友的，她的朋友说周慧慧和男朋友已经谈了一两年了，不过没有人见过这个男朋友是谁。”
“那她的男朋友会不会就是嫌疑人？”
“不一定，调查一下周慧慧的手机聊天记录，看看这个神秘的男朋友是谁。小陈，和我一起去见见房东太太。”
“好的，队长。”
会议室里，房东太太在女警姐姐的安抚下，状态渐渐平稳下来。
“我好多了，谢谢你啊。”房东太太温和的对女警姐姐说。
卓栩走进来，对房东太太说：“老太太，你好些了吗？”
“好多了，警察先生，你们问吧。”房东太太一副端庄大气的样子。
“你了解受害人多少？”
“我不是太了解她，我不太会用高科技的产品，这个女孩每次都是给我拿现金，每个月准时准点的交上来。今天又是交房租的时间，我在家里等了好一会儿，她都没有来，我和我的老姐妹约好了要出去，所以我就打了个电话给她，她没有接。我就发了个信息给她，让她不要跑空。我打算出门的时候，附近的邻居说她的客厅窗帘拉得紧紧地，已经一天了。”
“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就借着收房租的名义上门，我敲好久的门，她都没有开门，我尝试推了一下大门，门也没有锁，她就挂在风扇上……”房东太太声音有点哽咽。
等房东太太的情绪缓和下来，卓栩又问了一些问题，都说完了，就叫人送房东太太回去。
到了晚上，周慧慧的父母和哥哥也到了阜庆。
看着周慧慧的尸体，周母直接晕了过去，还好周慧慧哥哥及时扶住了。周父先是愣住，他用手碰了碰周慧慧的手，就像冰块一样，这个时候，周父的情绪也崩溃了，他拉住周慧慧的手，哭的撕心裂肺。
周慧慧的哥哥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父母还要他来照顾，他不能崩溃。
法医室里乱成一片，警察同志们安抚好周父周母，让他们先休息一下，先询问周慧慧的哥哥。
周慧慧的哥哥紧紧地握住双手，哀莫大于心死。
“你妹妹有和你说过她在这边有什么朋友吗？”卓栩问。
“没有，她说阜庆这边的工作机会比较多，而且离我父母工作的地方和我读书的地方都不远，交通比较方便，所以她就来了。”
“你知道你妹妹有个男朋友吗？”
“不知道，我妹妹平时很有自己的主意，她认为没必要告诉我们的事是不会和我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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