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逃跑的第二日清晨，林砚正蹲在廊下看蚂蚁搬家，系统突然在她脑海里敲锣打鼓：【检测到高阶情绪波动！老夫人院落方向，厌恶值超标！】
“谁又惹祖母生气了？” 林砚用树枝拨弄着蚁群，漫不经心地问。她刚用积分兑换了 “过目不忘” 技能，正想找机会试试效果。
【目标锁定：王姨娘！】系统调出实时画面，【她正跪在老夫人院里的青石板上，怀里抱着个锦盒，像是在求情。】
林砚挑眉。王姨娘被禁足在偏僻的西跨院，怎么突然跑到主院来了？她拍了拍裙摆上的尘土：“青禾，陪我去给祖母请安。”
穿过月洞门时，就听见院里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王姨娘带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飘出来：“老夫人开恩…… 那九连环真是妾身的旧物…… 求您还给墨儿吧……”
“你的旧物？” 老夫人的声音冷得像冰，“王氏，你当我老糊涂了？那九连环上刻的缠枝莲，分明是先夫人的陪嫁纹样！”
林砚故意放慢脚步，让丫鬟通报后才进门。只见王姨娘跪在碎瓷片旁，鬓发散乱，华贵的锦盒摔在地上，里面滚出几支银簪 —— 正是前几日账房先生贪污案里，说不清来路的那批首饰。
【检测到银簪内侧刻有 “李记” 字样！与三皇子母族产业有关联！】系统警报响起，【王姨娘试图用赃物行贿！】
“祖母安。” 林砚规规矩矩行礼，眼角余光瞥见王姨娘偷偷将一支簪子往袖里藏。她故作天真地指着地上的锦盒：“这些亮晶晶的东西真好看，是给我的吗？”
王姨娘的动作一顿，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大小姐喜欢？改日姨娘让丫鬟送几支给你玩。”
“不必了。” 老夫人没让林砚起身，目光如炬地盯着王姨娘，“你刚说九连环是你的旧物，那你说说，上面第三圈刻的是什么字？”
王姨娘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嗫嚅着说不出话。那九连环第三圈刻的是先夫人的闺名，整个侯府除了老夫人和几个旧仆，根本没人知道。
【积分 + 50！王姨娘破绽值 + 30%！】系统提示，【老夫人信任值小幅提升！】
“说不出来了？” 老夫人冷笑一声，对周妈妈道，“把这些东西拿下去，跟账房的单子对对，看看还有多少赃物在她手里。”
王姨娘急得连连磕头：“老夫人饶命！妾身只是一时糊涂！都是…… 都是被下人撺掇的！” 她突然转向林砚，眼神怨毒，“都是这个丫头！她一进府就克死了先夫人，现在又处处针对我们母子！”
这话戳中了林砚的痛处。原身母亲的死因一直是个谜，系统曾提示过可能与王姨娘有关，但苦于没有证据。她正想反驳，却被老夫人抢先开口。
“放肆！” 老夫人猛地一拍桌案，茶盏里的水溅出半盏，“先夫人是镇北侯府的功臣，轮得到你一个妾室置喙？当年若不是先夫人在战场上救了侯爷，你以为你能进这个门？”
林砚心头一震。原身母亲还上过战场？系统立刻弹出资料：【先夫人苏氏，将门之女，曾随镇北侯征战沙场，善使长枪，武力值评估 85 分。】
王姨娘显然也没料到老夫人会提旧事，吓得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道：“她不是…… 她不是病死的吗……”
“病死？” 老夫人站起身，走到王姨娘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当年伺候先夫人的嬷嬷，可不是这么说的。”
【关键信息解锁！触发支线任务：调查先夫人死因！】系统提示，【任务奖励：武力传承《惊鸿诀》第一重！】
林砚适时开口，声音软糯却带着分量：“祖母，前几日我在二弟房里，看到他藏着块绣帕，上面绣的凤凰跟先夫人画像上的一样呢。”
王姨娘的身子猛地一颤。老夫人何等精明，立刻对周妈妈使了个眼色：“去，把林墨房里的东西都搜一遍，特别是带凤凰纹样的物件。”
王姨娘彻底慌了，扑过去想抱住老夫人的腿，却被家丁拦住。她哭喊着：“不要！那是我娘留给我的！跟先夫人没关系！”
“你娘？” 老夫人眼神更冷，“你娘当年只是苏府的一个管事嬷嬷，也配用凤凰纹样？”
这句话像惊雷劈在王姨娘头上，她瞬间没了声息，脸色灰败如死灰。林砚知道，这才是老夫人真正不喜欢王姨娘的原因 —— 不仅仅是因为她不安分，更是因为她背后那点见不得光的心思。
周妈妈很快回来复命，手里捧着个紫檀木匣：“老夫人，找到了这个。”
打开木匣，里面是支银质凤钗，钗头的珍珠已经泛黄，但做工精巧，一看就不是凡品。最引人注目的是钗尾刻着的小字：“苏”。
“这是先夫人的嫁妆！” 老夫人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当年下葬时明明一起入了棺，怎么会在林墨房里？”
王姨娘面如金纸，终于崩溃道：“不是我！是我娘！当年是我娘偷的！她说留着能保我一世富贵……”
【积分 + 200！王姨娘罪行确认！】系统提示，【关联人物：王姨娘之母（已故），曾为苏府嬷嬷，涉嫌盗窃主家财物。】
老夫人没再看王姨娘，只是对家丁说：“把她带回西跨院，加派人手看守，没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探视。”
等人都退下，老夫人才拿起那支凤钗，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刻字，眼眶微微发红：“这是侯爷当年送给先夫人的定情信物……”
林砚看着老夫人的背影，突然明白这位看似严厉的老人，心里藏着多少对先夫人的疼惜。系统在她脑海里叹了口气：【原来老夫人不是不喜欢王姨娘，是打从一开始就没信过她啊。】
“祖母，” 林砚走过去，轻轻拉了拉老夫人的衣袖，“二弟还小，那些事或许不是他自愿的。”
老夫人转过头，眼神柔和了些：“你倒是心善。但有些事，不是心善就能过去的。” 她把凤钗递给林砚，“这个，你收着吧。先夫人的东西，本该由你继承。”
林砚接过凤钗，入手微凉。系统提示：【检测到凤钗内藏有密信！需用特殊药水显影！】
她知道，这又是一个新的瓜，一个可能牵扯出更多秘密的大瓜。而老夫人看似不喜欢王姨娘的背后，恐怕还藏着更深的故事。
夕阳透过窗棂照进来，将祖孙俩的影子拉得很长。林砚握紧手里的凤钗，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当年的真相查清楚 —— 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个素未谋面，却给了她这具身体的传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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