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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不好意思……我当时没告诉她,我也有一个一样的小包,本来打算问问她关于男朋友的事情,可是她好像很警惕似的,没有对我多说什么,平时在家里也是一样,也不会过多讲她的男朋友,我只知道她有了交往的对象,每次提出让她带回家见见的时候,她也总是推三阻四的,这让我的好奇心越来越强……于是我就跟她闲聊了一些别的事情,问她从朋友的朋友那里听没听到关于毛里求斯好玩的地方,她倒是转述了一些,而后我问她,为什么朋友的朋友有这么多的时间,我妹妹说这位朋友是自己的开店的,我问开的什么店,我也想参考一下,我妹说你参考不了,你打算开花店,而那位朋友开的是一家清吧……当然,我们聊得比这要多,我只挑一些主要的跟你说了……于是,我就套出来了她的话,确认了这位朋友就是你的……(轻笑一声,偷偷看了看我的眼睛)你的囡囡妹,所以今天就过来了,一来谢谢她送给我礼物,二来就是想问问我妹妹男朋友的事情。”
我试探着问:“你问出什么来了吗?”
郗新宇轻叹一声,又看了看囡囡的方向,幽幽地说:“她的嘴很严呀……我来了之后,她好像没有立刻认出我,我说谢谢你委托路晓风送我的礼物,她才恍然大悟,说着不客气之类的话……我问她,你除了送给我以外,是不是也送了同样的礼物给别人……她有些不理解我的意思,于是我就直截了当地说了我妹妹的事情,我说我怀疑她送了同样的小包给我妹妹,进而猜到她一定认识我妹妹的男朋友,我还把我妹妹的照片给她看了……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我就想知道我妹妹的男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嘿,没想到你这个囡囡妹的嘴还真严,说自己没有送给过我妹妹东西,也不认识我妹妹……我就拿话诈她,说我妹妹昨天晚上回去拿着小包跟我显摆来着,让我问出来是你这家店的老板娘送的……你的囡囡妹很紧张啊,她显然是在骗我,她问我有没有对我妹妹说我也来过这里,跟她有过一面之缘……我说那倒还没有,毕竟咱们还算陌生人,而我对你也没有多大兴趣,我只是想知道我妹妹的男朋友是何方神圣……她敷衍说她不太清楚,想要糊弄我……我说你要是不说的话,那我就天天过来烦你,反正我现在也不上班……其实我从来没有这么耍过无赖,不知道自己装的像不像,反正是唬住她了,让她挺进退两难的,我看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后来我问她,路晓风认不认识我妹妹的男朋友,她先是点点头,后来又摇摇头……这么不自然的举动必然是有问题的,想必路晓风同志一定也略知一二了(笑),所以我又对她说,那我就不为难你了,你把路晓风找来吧……如果不是因为我妹妹的事情,我可能不会再找你了……你的囡囡妹却说……”
我伸手做出一个“打住”的手势,略有些不悦地说:“你要么叫她洛珈,要么叫她囡囡,别老‘你的囡囡妹’、‘你的囡囡妹’的,我听着别扭。”
郗新宇笑了一下,点点头,说:“好吧……我说出让洛珈联系你之后,她有些抵触,说让我直接给你打电话不就好了吗……我告诉她,我和路晓风已经一周没联系了,我已经把他从我的通讯录里删除了……你的……洛珈特别不可思议,问我为什么要删了你……我没告诉她,我总不能说是因为看到路晓风的很多行为让我没有安全感吧……总之我没有说,只是让她联系你,她也很无奈,所以才给你的打的电话……我希望我的固执没有影响到你今天正常的安排。”
我挠了挠头,回头看向吧台处,囡囡有些无奈地冲我撇撇嘴,一位服务员正端着托盘走向我们,托盘上有两杯咖啡和一个三明治。服务员把咖啡放下后,我道了谢。征求了郗新宇的同意后,服务员又把她面前那杯已经喝下一多半的凉咖啡端走了。
我端起咖啡杯,浅浅喝了一口,然后拿起三明治吃了起来。郗新宇却拿起了那串糖葫芦,从纸袋中抽了出来,糖葫芦头部的熟糖已经碎了,她拿起纸袋,把碎糖倒进了嘴里,然后才喝了一口咖啡。
我看着她,希望她能咬一口糖葫芦,可是她吃完碎糖后,又把糖葫芦放回了纸袋之中,然后单手托腮,侧着脑袋看向我,说:“我说完了,下面该听你的了……听你刚才的意思,我妹妹的男朋友好像是你的同事。”
我再次喝了一口咖啡,试图延缓开口的时间,但是脑子并没有做出相应的回应,乱作一团。
郗新宇耐心地看着我,等我放下杯子后,又说:“我只是单纯地想要知道我妹妹的男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希望她能找一个真正对她好、爱她的人。”
我所了解的方贝贝,确实很爱自己的女朋友,她也把女朋友保护得很好,若不是这次的巧合,我是万万不会知道的。我颇为惆怅地捏着鼻梁,觉得自己不能把方贝贝卖了。
“这有什么可为难的呀?”郗新宇笑了笑,说,“你只要实话实说就好了嘛……难道她男朋友很拿不出手吗?我不相信我妹妹的眼光会那么差。”
“我不知道你妹妹的男朋友是我的哪个同事,如果我要是知道的话,那次在超市遇到你和你妹妹的时候,我就认出她来了。”
“你的话有很大的漏洞呀……你刚才不是说洛珈在电话里告诉你是与你的一位同事有关吗?她不可能没跟你说是谁吧?”
“这个……”
“要不要把洛珈也叫过来对质一下?”
我还没回答,郗新宇便向囡囡招手:“洛珈,你过来一下。”
我回头看向囡囡,她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讪讪地走了过来,她没有坐下,只是站在我们桌边,假笑着问:“还想喝点什么?”
郗新宇摆摆手:“谢谢,不用了……你坐吧,路晓风一推六二五,我还是找你来确认一下吧。”
囡囡为难地指了指吧台的方向,说:“我这儿还忙着呢……”
郗新宇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一百元的钞票,放到桌上,说:“这是今天的咖啡钱,剩下的不用找了,我只是想知道我妹妹的男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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