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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彭蓬互相拜托的事情，随着各自得到了最新的信息，结束了。
回到屋里，我给彭蓬发了消息，说了俞筱楠家里的事情，让他自己看着办。彭蓬说好。彭蓬又说，囡囡回我消息了。我看了看与囡囡的聊天记录，还是我给她的最后留言。我很纳闷，囡囡怎么不回我的消息，而是先回了彭蓬。
我问彭蓬，囡囡说什么了？她怎么不回我的消息？
彭蓬说，囡囡在外地，我问她在哪儿，她不说。
我说，知道她现在安全，你就应该放心了吧？
彭蓬说，可是不知道她为什么去外地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等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你死乞白赖问她也没用，最起码她回了你的消息，而没有回我的，你应该偷着乐。
彭蓬回了一个笑脸的表情。
我想，也许此时囡囡和她的老男朋友正在哪儿潇洒呢。反正上次就是这样。
……
转过天来的早上，方贝贝趁着办公室的人来没来齐，走到我的边上，拉过李讴歌的座椅坐下，低声对我说，昨天下午给囡囡发了消息，她一直没回，自己有些不放心，晚上的时候又给她打了个电话，她倒是接了，只是没说几句话就挂了，也没问出什么。我说，现在应该没事儿了，她好像和她男朋友去外地玩儿了。方贝贝瞪大眼睛，问，你联系上了她了？我说，嗯，就算是联系上了吧。方贝贝说，联系上就是联系上，没联系上就是没联系上，什么叫就算是联系上了。我说，联系上了，不过也只是知道她在外地呢，应该没事儿了。方贝贝说，那就好。
下午，张瑶组织教务部门和我们部门开了个会，说通过和院校沟通得知，上次实践课考试的结果出来了，只要参加考试的人都通过了，只不过成绩不会现在发，会等到之后和全国统考的成绩一起发，这个消息可以先透露给代理们，但是需要他们暂时不要告诉学生，这也是为了之后顺利招生打个良好的基础。说完这些，她又提出4月份的这次统一考试需要安排人去做领队，处理一些可能出现的临时情况。4月份的考试安排在18日和19日，还有不到两周的时间了。张瑶的意思很明显，之所以会叫上我们部门一起开会，自然是想要把这个差事安排给我们。我和李讴歌心知肚明，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尚斌主动揽下这个事情，他心领神会地笑着说：“这样吧，你们部门坐镇中央，我们仨下放到地方上去。”
“我就是这个意思。”张瑶回应了一个默契的笑容。
张瑶看向负责这个自考项目的梁怡然：“怡然，准考证什么时候打印？别忘了发通知。”
梁怡然说：“我今天还看了考试院的网站，没出通知呢，不过根据去年的安排，大概考前一周左右就可以打印了。”
张瑶满意地点点头：“嗯，你别忘了这事儿就成……到时候得把通知写详细了，让学生们周五就得到，先去把助学加分的考试做了，这个不限制场次，随到随考，只要周五那天完成了就行。”
梁怡然点点头，拿着笔在本上记录了下来。
张瑶对尚斌说：“到时候你们得早点去助学考场，让李讴歌和路晓风去把那些助考科目的题拍下来发给我们，我们在这边找答案，整理好后尽快发下去，再让学生们去考……我之前跟学校那边沟通过，这个考试虽然不在校本部，但是不会很严的，没人查身份证。”
尚斌说：“这没问题，查到我们的话，我们离开就是了，只要不扰乱秩序，人家不会揪着我们不放的。”
我和李讴歌又对视一眼，目光中全是脏话。操得嘞，这种屎一样的脏活儿就往我们俩身上甩。不过，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张瑶皱了皱眉，说：“中午的时候，我跟学校的老师打电话沟通了一下，有个麻烦事，咱们的这批学生，没分到一个考点……”
尚斌说：“这叫什么麻烦事儿呀，我们分开去不同的考点不就完了吗？”
张瑶哼笑一声，说：“大概只有二十来个人在武汉的校本部考，另外的八十多个人给安排到咸宁的一个考点去了。”
尚斌露出一副不理解的表情说：“这是学校安排的还是考试院安排的？”
“考试院呗，你说说多缺德。”
尚斌咂咂嘴，想了想说：“行吧，你别管了，我们仨商量吧。”
张瑶说：“这次只要不出什么岔子，下个批次就好招了……我估计也出不了什么岔子，毕竟人少，不显眼。”
开完会，我和李讴歌下楼抽烟的时候，发了一顿牢骚，指责张瑶总是跨部门指挥我们。我们正抱怨着，尚斌给李讴歌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儿。李讴歌看了看我，说正和路晓风在楼下抽烟呢。尚斌说，那正好，你们等着我，咱们就不去会议室说了。
我对李讴歌说：“你信不信，准时让咱俩其中之一去咸宁，他肯定不去。”
“可不呗。”
尚斌下来后，分给我们一人一支烟，说：“刚才我去找了一趟李总，他可能也会和咱们一起去，打算去学校继教院转转，我到时候就陪着他了，等周五助学加分的考试结束之后，你们俩去咸宁那边盯着吧，有什么事情随时电话联系。”
与我的猜测略有出入，不过大差不差。李讴歌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我也只能跟着点点头。
尚斌又说：“就像刚才张瑶说的，咱们这个批次的学生规模不大，只要是本人参考，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对我）你跟你的代理都说清楚啊，别再出现上次考试的那种情况了，那次是咱们自己组织的，有问题能内部消化，这次是全省统一考，出了问题谁也兜不住。”
“嗯，我早就打过招呼了，他也知道统考比较严，肯定会核对考生身份信息的。”
尚斌说：“你们俩也进不去考场，到时候在考场外面等着就行了，可以提前找几个学生，加一下联系方式，到时候问问考场内部的情况，看看严不严什么的。”
“没问题。”
回到办公室，我给几个报学生的代理说了实践课考试成绩的事情，他们都询问下周末统考稳不稳。我说一定要通知到学生，千万要把试卷写满，不能空着，别忘了周五要去做助学加分，通知什么的过几天会发给你们。
一个与我关系不错的天津某机构负责人老张说晚上跟一帮同行吃饭，问我去不去，可以聊聊合作的事情。我说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吃完饭之后再回北京，不得半夜啦。他说，住一宿呗，明天再走。我说，那我得请示一下领导，看看给不给我批明天的假了。他说，你就来吧，自从年前你来过一次之后，咱们也好几个月没见面了，不行的话，我去找尚斌说。
是啊，上次从他那儿回来之后，发生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先是碰了俞筱楠开的车，然后就是刘恒宇和李楚文的糟心事。
还是我跟尚斌说了此事。尚斌说，既然有合作的可能，就去一趟呗，也不远，你提个明天的外勤就得了。我说，还是提出差吧，要不然这一宿的住宿费还得自己掏。尚斌说，还计较这点儿鸡毛蒜皮的。我说，我小门小户的，得掐着手指头过日子。尚斌说，行吧，报销差旅费，就没有出差补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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