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退半步,像是要在自己和父母之间划出一道界限,额前的刘海被急得微微晃动,发间的银色发夹在模拟星光下闪了闪,像颗攥紧在手心不肯放下的星子。
“那些账本和会议才无聊!我不想去家族企业实习,我想考星际天文学院,我想亲眼看看课本里写的蟹状星云!”
男人的脸色沉了下来,上前一步:“一个女孩子家学什么天文?风吹日晒跑观测站,像什么样子?跟我们回去,下个月就去公司熟悉业务,这是没得商量的事!”
艾丝妲的眼眶瞬间红了,却用力仰起头把眼泪憋回去,双手在身后攥成小小的拳头,指节泛白:“我不!我的梦想不是坐在办公室里算账目,是飞到天上去找星星!”
她的声音带着点孩子气的破音,却像颗倔强的小石子,狠狠砸向面前两座让她喘不过气的“大山”。
“我看明白了,你们是艾丝妲的父母对吧?”陈曦这时打断他们的争吵。
“你谁啊?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哪个部门的?”艾丝妲的父亲还在气头上,没看清来人就开始一顿输出。
“不好意思陈曦先生,她爸没注意是您,我们家艾丝妲让您见笑了,艾丝妲,来认识一下,这位是天才俱乐部的陈曦先生。”艾丝妲的母亲看清是谁连忙打断男人,把艾丝妲也推了出来混个眼熟。
“挺可爱的姑娘,她的梦想我也听到了,很不错呢,不过今年她多大?”
陈曦摆摆手表示没事,三月七此时已经拉着艾丝妲走到陈曦身后,正在叽叽喳喳的小声讨论着什么。
“小女艾丝妲现在15岁,呵呵,还不太懂事,我刚刚也是情急没注意是您,真是非常抱歉。”艾丝妲的父亲此时也反应过来,比较正式的鞠躬道歉。
“15岁啊?那应该还有两年…”陈曦根据艾丝妲的年龄在心里默默计算星铁主线开始的时间。(游戏背景中没有明确标注艾丝妲的年龄,但根据空间站特殊成就十七岁的地图来看,我就按照艾丝妲在主线开始时17岁了)
“孩童时期的梦想是最易碎的东西啊,这样吧,我现在缺一个学生,艾丝妲,你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学生?
这段时间我准备四处旅行寻找合适的星球,准备创立【理想乡】,也是晨曦星系,跟着我你可以接触很多你感兴趣东西,但不会很轻松,毕竟这些东西未来将会是你代替我管理。”陈曦来到三月七身旁看着艾丝妲。
“陈、陈曦先生——您说真的?!”
艾丝妲猛地抬起头,刚刚眼泪婆娑的亮蓝色眼眸此刻瞪得圆圆的,像是受惊的星鸟,眼尾微微上翘的弧度里满是难以置信。
淡粉色的发丝柔软地搭在肩头,比两年后稍显蓬松,发尾还带着点自然的卷度,随着她微怔的动作轻轻晃动。
身上的连衣裙是更显活泼的浅杏色,领口缀着的蕾丝花边比后来的款式更宽些,裙摆也短了一截,露出纤细的小腿——此刻正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她下意识地攥着裙摆边缘,指节泛白,胸前的星轨吊坠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跳动,像颗快要挣脱束缚的星星。
“我、我真的可以吗?”她往前挪了半步,马尾辫上的蓝色蝴蝶结歪到了一边也没察觉,声音里带着点怯生生的雀跃。
“跟着您可以自由的学习我喜欢的东西?”没等陈曦回应,她突然用力点头,脸颊泛起粉扑扑的红晕,像是鼓足了毕生勇气:
“我不怕累的!就算要背厚厚的星图手册,就算要算那些弯弯绕绕的轨道公式……我、我肯定能学会的!”
说到最后,她踮了踮脚尖,眼睛亮得像落满了碎钻,嘴角绷不住地向上扬起,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那是两年后几乎看不见的青涩痕迹,“您放心!我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陈曦望着眼前少女涨红的脸颊和那双亮得惊人的蓝眼睛,听着她带着稚气却格外认真的保证,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清朗,带着几分纵容的暖意,在空旷的观测室里漾开,惊得悬在半空的星图投影都微微晃动了一下。
他抬手揉了揉艾丝妲蓬松的粉色头发,指尖触到那柔软的发卷时,少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却没躲开。
“还叫先生?”陈曦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尾音微微上扬,目光落在她歪到一边的蓝色蝴蝶结上,“以后要跟着我学东西,总不能一直这么生分吧?”
艾丝妲愣了愣,亮蓝色的眼眸眨了眨,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脸颊的红晕又深了几分。她攥着裙摆的手指松了松,小声嗫嚅着,声音细得像蚊子哼:“那……那要叫什么呀?”尾音里还带着点没褪去的奶气,比两年后的她多了几分懵懂的羞怯。
“肯定是叫老师啦,这我都知道~”
三月七抱着胳膊靠在旁边的控制台边缘,冰晶般剔透的短发随着歪头的动作轻轻晃动,发梢那抹标志性的粉色像落在雪上的霞光。她挑了挑眉,那双总是含着点狡黠的蓝色眼睛弯成月牙,语气里满是“这都不懂”的促狭。
她冲艾丝妲挤了挤眼,故意拖长了语调:“你看啊,他要教你东西,你不叫老师叫什么?难道叫‘喂’吗?”说着还朝陈曦的方向努了努嘴,嘴角扬起的弧度藏不住看热闹的笑意,活脱脱一副机灵鬼的模样。
见艾丝妲还愣着,三月七干脆直起身,几步蹦到她身边,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对方的胳膊:“快叫呀,再磨蹭人家该后悔收你当学生咯~”声音清脆,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跳脱,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艾丝妲被三月七一催,脸颊的红晕又深了几分,像被染上了晚霞的光晕。她攥着裙摆的手指蜷了蜷,视线有点不敢直接对上陈曦的眼睛,只好微微垂下眼帘,看着自己脚边的地面。
淡粉色的发丝滑落肩头,遮住了小半张脸,却挡不住那声细若蚊蚋的称呼:“陈、陈曦老师……”
声音里还带着点没散去的稚气,尾音微微发颤,像是鼓足了全部的勇气才说出口。说完,她飞快地抬眼瞟了陈曦一下,又赶紧低下头,耳朵尖红得快要滴血,胸前的星轨吊坠也跟着轻轻晃动,像是在替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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