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酒店门口,林雪颜提前叫了两名男服务生在门口等候。几人合力将司泠夜从车上扶下来,一路送到预订好的房间里,轻轻放在床上。司泠夜全程睡得很沉,只是在被碰到时,偶尔会含糊地哼两声,翻个身又继续睡。
余泽帮着把司泠夜的外套脱下来,随手搭在椅背上,又掖了掖被角,才转身对林雪颜说:“那他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林雪颜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激:“今天真是麻烦你了,也让你折腾这么久。”她看着床上依旧熟睡的司泠夜,又补充道,“你放心,我会看着他的,等他明天醒了,我再跟他说一声。”
“不用跟他提我,他要是问起,你就说自己送他回来的就行。”余泽笑了笑,他知道司泠夜好面子,要是知道自己醉得一塌糊涂,还得靠别人帮忙收拾,指不定又要别扭半天,“那我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别太累。”
林雪颜送余泽到门口,看着他进了电梯,才轻轻关上门。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司泠夜平稳的呼吸声。她走到床边,看着他熟睡的侧脸,眉头依旧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他脸上,柔和了他平日里冷硬的轮廓,想起过往的点滴,她心里泛起一阵酸涩。犹豫了几秒,她轻轻俯身,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浅淡的吻——就当是和过去的告别。
起身时,她动作很轻,生怕惊醒他。可刚转身迈出半步,手腕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攥住,力道带着醉后的莽撞,捏得她微微发疼。林雪颜猛地回头,只见司泠夜半睁着眼,眼神还蒙着一层酒气的浑浊,却死死锁着她的背影,声音含糊又固执:“别走……颜颜……”
他的身子晃了晃,挣扎着要坐起来,却因为醉意太沉,刚撑起一半又跌回床上,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却没松。“司泠夜,你还醉着,先松开我。”林雪颜试图挣开,可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手指越收越紧,嘴里还断断续续嘟囔着,“不松……松开你又跑了……下午那个男的……是谁……”
话语没头没尾,带着醉汉特有的混乱,却把心底的不安全露了出来。司泠夜微微偏头,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唇,呼吸里的酒气混着温热的气息,扑在她手背上。
“那只是个朋友。”林雪颜耐着性子解释,可他像是没听见,只是反复念叨:“别跑……我错了……再给我一次……”声音越来越低,带着醉后的委屈,全然没了平时的冷硬。
林雪颜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又软又涩。他还陷在酒精的混沌里,连表达在意都带着笨拙的莽撞,可这份醉后的执着,偏偏比清醒时的任何话都更戳人。她想推开他,指尖碰到他滚烫的手背,却又悄悄收了力。
“我不跑,你先松开,好好躺着。”林雪颜放柔声音,像哄小孩一样轻声安抚。司泠夜的眼神动了动,似乎听懂了,攥着她手腕的力道松了些,却没完全放开,只是慢慢拉着她往床边带,脑袋歪在枕头上,含糊道:“陪我……再坐会儿……就一会儿……”
他的睫毛垂着,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显然醉意还在翻涌。
林雪颜刚在床沿坐下,还没来得及再开口安抚,司泠夜突然借着一股醉劲撑起身。他动作带着酒后的不稳,却格外执着,手臂一伸就圈住了她的腰,力道大得让她猝不及防。
“唔……”林雪颜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他带着往后倒去。后背刚碰到柔软的床垫,司泠夜的身体就压了上来,带着一身酒气和滚烫的温度,将她牢牢困在身下。
他的手臂撑在她身侧,却因为醉意晃了晃,额头轻轻抵在她的颈窝,呼吸急促又灼热:“别……别离开……颜颜……”声音含糊得像梦呓,却带着不容拒绝的依赖。
林雪颜僵在原地,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想推开又怕他摔下去。他一米八五的体重压下来,让她几乎动弹不得,只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还有他心脏在胸腔里用力跳动的声音——那跳动里,藏着醉后的慌乱与不安。
“司泠夜,你清醒点!”林雪颜试着提高声音,可他像是没听见,只是把头埋得更深,鼻尖蹭过她的脖颈,带着孩童般的依赖:“就……就抱一会儿……不闹你……”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着她的衣角,力道时松时紧,显然还陷在酒精的混沌里,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林雪颜看着天花板,心里又酸又乱——这个平日里骄傲又高冷的男人,此刻却像个迷路的孩子,只能用最笨拙的方式抓住她。
过了一会儿,压在身上的重量渐渐变得沉重,司泠夜的呼吸也平缓下来,显然是又睡着了。林雪颜轻轻动了动手指,试探着想把他挪到旁边,可刚一用力,他就皱起眉头,嘟囔着“别走”,手臂收得更紧。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维持着这个姿势,任由他抱着。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这一刻的纠缠,像一场醉后的梦,明知会醒,却让人不忍打破。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床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林雪颜是被颈间的温热呼吸弄醒的,她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自己还保持着昨晚被抱住的姿势——司泠夜的手臂依旧圈着她的腰,力道不算紧,却带着不容挣脱的依赖,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鼻息轻轻扫过她的脖颈,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她试着轻轻挪了挪身体,想从他怀里退出来,可刚动了一下,腰上的力道就瞬间收紧,耳边传来司泠夜低沉又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醒了?”
林雪颜的身体猛地一僵,转头看去——司泠夜已经睁开了眼,眼底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却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他显然也刚醒,还没完全从宿醉的混沌里缓过来,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才慢慢松开圈着她腰的手,却没完全退开,两人之间依旧保持着极近的距离,能清晰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
“你……”林雪颜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昨晚的混乱还在脑海里回放,他醉后的纠缠、固执的挽留,还有此刻清醒后略显尴尬的沉默,都让她有些无措。
司泠夜坐起身,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醒酒药和便签纸上,又转回来看着她,眼神复杂:“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他的声音还带着宿醉后的沙哑,却没了昨晚的脆弱,多了几分刻意的平静。
林雪颜也跟着坐起来,拢了拢有些凌乱的衣服,避开他的目光:“嗯,余泽也帮忙了。你醒了就好,我该回去了。”说着就想下床,却被司泠夜伸手拦住了手腕。
司泠夜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上了我的床,就想走了?”
话音未落,他不等林雪颜反应,手臂一收就将她重新带向床铺。林雪颜惊呼一声,后背再次跌进柔软的被褥里,而司泠夜的身体已经压了上来,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牢牢困在怀中。
没等她开口反驳,司泠夜的吻就落了下来。不同于昨晚醉后的懵懂,此刻的吻带着清醒的强势与急切,辗转在她的唇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和不容拒绝的占有欲。他的手轻轻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无法闪躲,吻得越来越深,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与执念都倾泻在这个吻里。
林雪颜的身体瞬间僵住,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想推开却被他牢牢按住。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还有身体某处的凸起。
“司泠夜,你放开!”她偏过头,躲开他的吻,声音带着几分慌乱。可他却没停,吻落在她的脖颈上,气息灼热:“不放,”他的声音贴着她的皮肤,带着几分沙哑的固执。
他的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却又在细节里藏着小心翼翼——用力时看到林雪颜小脸皱在一起紧咬嘴唇时,又忍不住放缓速度。
林雪颜看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心里又乱又慌。他清醒后的强势与醉后的脆弱重叠在一起,让她原本坚定的决心再次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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