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回家打开门,客厅的灯亮着,柯源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动静,他立刻站起身,脸上堆起温柔的笑:“眠眠,你回来了?去哪了这么晚?”说着,就伸手想抱她。
夏眠下意识地侧身躲开,目光却在扫过他脖颈时骤然顿住——柯源的左侧颈窝处,赫然印着一个淡红色的草莓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她的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柯源也察觉到她的目光,手僵在半空,随即若无其事地摸了摸脖子,笑着打哈哈:“宝贝,你看什么呢?哦,刚才不知道被什么虫子咬了一口,又红又痒,我抓了两下就成这样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他说得坦然,甚至还故意皱了皱眉,装作难受的样子。夏眠看着他拙劣的演技,心里只剩嘲讽——这种连谎言都懒得编圆的借口,他竟也好意思说出口。
她没有拆穿,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脱下外套和围巾随手扔在沙发上,转身就往卫生间走:“我有点累,先去洗澡。”
柯源看着她冷淡的背影,眼神暗了暗,却没再多问,只是重新坐回沙发,拿起手机飞快地发了条消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以为夏眠还像以前一样好骗,却没看到卫生间门关上的瞬间,夏眠靠在门板上,眼底满是冰冷的决绝。
热水从花洒落下,冲刷着身体,却洗不掉心底的恶心。夏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柯源颈窝的草莓印,想起他那些虚伪的承诺,手指紧紧攥住浴帘,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她知道,这场戏必须继续演下去,而且要演得比谁都真。只有这样,才能在婚礼那天,给柯源最沉重的一击,让他为自己的出轨和骗婚,付出应有的代价。
洗完澡出来,柯源已经回了卧室,正靠在床头看文件。看到她进来,他又露出温柔的笑:“快过来休息吧,明天还要去看婚礼场地呢。”
夏眠没说话,只是掀开被子躺在床的另一侧,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黑暗中,她能清晰地听到柯源的呼吸声,还有他手机屏幕偶尔亮起的光。她攥紧了手心,在心里默默倒数——离婚礼那天,越来越近了。
第二天上午,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夏眠洗漱完就直奔林雪颜的公寓。她轻轻敲了敲门,里面很快传来脚步声,门打开时,看到林雪颜穿着宽松的家居服,脸色虽有些苍白,但眼底没有了昨天在医院时的紧绷,多了几分柔和。
“你来了,快进来。”林雪颜侧身让她进屋,茶几上放着一杯温热的牛奶,旁边还有一本翻开的孕期科普书,书页停留在“孕早期注意事项”那一页。
夏眠坐下后,目光落在那本书上,笑着开口:“看你这状态,昨晚应该没怎么胡思乱想了吧?”她其实昨天在出租车上就知道林雪颜没打算做手术——当时车子刚驶离医院,林雪颜靠在车窗上,声音带着后怕说“眠眠,我不敢,我舍不得这个孩子”,那一刻,夏眠就知道她的决心已经动摇了。
林雪颜端起牛奶抿了一口,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点头道:“嗯,昨晚想了很多,越想越觉得不能冲动。这是个小生命啊,我怎么能因为一时的愧疚,就剥夺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权利?”她伸手轻轻放在小腹上,动作温柔得不像平时,“而且医生说可能影响再孕,我更不敢冒这个险了。”
“这就对了。”夏眠伸手握住她的手,语气带着欣慰,“孩子是你的,只有你有权利决定他的未来,不用为了任何人勉强自己。不过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昨天司泠夜给你打电话时,你说要打掉孩子,他现在估计以为……这个孩子已经没了。”
林雪颜的动作顿了顿,眼神暗了暗:“他怎么想,都不重要了。”她现在只想好好保护肚子里的孩子,至于司泠夜,他们之间早已隔着太多无法跨越的鸿沟,与其让他知道真相后再来纠缠,不如就让他这样误会下去。
“你心里有数就好。”夏眠没有再多说,转而提起另一件事,“对了,江淮那边你打算什么时候说?你之前跟他说要结婚、要打掉孩子的。”
提到江淮,她的声音软了些:“他说过,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都是一条生命,而且我身体本来就不好,不能冒这个险,他愿意接受这个孩子,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养。”
“你看,我就说江淮会理解你吧。”夏眠伸手握住她的手,语气带着欣慰,“他要的从来不是你的‘还债式’婚姻,而是你真心实意的选择。现在他也明确反对你打掉孩子,你就更不用纠结了。”
“不过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夏眠话锋一转,“昨天司泠夜给你打电话时,你说要打掉孩子,他现在估计以为这个孩子已经没了。你之后打算跟他说吗?”
林雪颜的动作顿了顿,眼神暗了暗:“不说了。他怎么想,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好好保护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想因为他,再给江淮添不必要的麻烦。”
夏眠看着她坚定的模样,没再多说,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背:“好,都听你的。以后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想办法,别一个人扛着。”
林雪颜抬头看向夏眠,露出了这段时间以来第一个轻松的笑容。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脸上,温暖又明亮,她知道,不管以后有多难,只要身边有这些在意她的人,有肚子里的小生命,她就能好好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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