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泠夜飞往京都的同时,京都司家老宅里,顾静曼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份厚厚的资料,指尖划过“林雪颜”的名字时,眼神冷得像冰。她早就察觉儿子对沈佩的抗拒不一般,私下让人查了近半年司泠夜的行踪,竟顺着蛛丝马迹查到了纽约,查到了这个叫林雪颜的女人——更让她意外的是,资料里明确写着,林雪颜就是当年破产的林氏集团的千金。
“林氏……”顾静曼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她一直想让沈佩嫁进司家,一来沈佩家世清白、对她言听计从,是她安插在司泠夜身边的最好棋子;二来只要沈佩成了司家少夫人,她在司家的话语权会更重,甚至能慢慢掌控司泠夜的决策。可林雪颜的出现,无疑成了最大的阻碍。
她立刻拨通沈佩的电话,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你准备一下,我带你去趟纽约。这次,必须让林雪颜彻底离开泠夜。”挂了电话,顾静曼又让人联系纽约的私家侦探,把林雪颜母亲所在的医院、新公司地址甚至日常行程,都查得一清二楚。
三天后,纽约曼哈顿一家高级咖啡馆里,林雪颜看着对面妆容精致、气场强大的女人,心里满是疑惑——对方通过公司前台约她见面,只说是“有重要的事谈”,却没说自己是谁。
顾静曼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目光先落在林雪颜的小腹上,又快速移开,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林雪颜,林氏集团的千金,落魄到在纽约做小设计师也就罢了,连怀了我司家的孩子都留不住,还有脸缠着泠夜?”
林雪颜心里猛地一沉,下意识地护住小腹,指尖冰凉:“你是谁?你调查我?”她没想到对方连怀孕的事都知道,更误会她打掉了孩子。
“我是司泠夜的母亲,顾静曼。”顾静曼放下咖啡杯,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她面前,“这一千万,够你在国外安稳过一辈子。拿着钱跟泠夜彻底断掉,永远别再出现在我儿子面前——你这身份根本不配站在他身边。”
林雪颜看着那张支票,指尖微微颤抖,却没碰:“我和司泠夜早就结束了……”
“结束了?”顾静曼冷笑一声,语气骤然尖锐,“若真结束了,他会放下京都的工作,飞纽约找你?林雪颜,别给脸不要脸。你母亲在纽约长老会医院的康复治疗,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只要我一句话,所有资源立刻中断。”
她向前倾身,声音压低却满是狠厉:“你该清楚,没了那些治疗,你母亲醒过来的机会有多渺茫。是拿着钱走,让她继续接受治疗,还是跟我作对,连这点希望都毁掉,你自己选。”
咖啡馆里的冷气似乎穿透了衣物,林雪颜只觉得浑身发冷,连呼吸都带着颤抖。她看着顾静曼眼中不容置喙的狠厉,手悄悄覆在小腹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母亲的治疗不能停,孩子的存在更不能暴露,这是她唯一能守住的底线。
顾静曼见她沉默,以为她是被吓破了胆,语气里多了几分倨傲的施舍:“别跟我装可怜,我不是来跟你讨价还价的。”她指尖在咖啡杯沿轻轻划过,眼神里的算计像淬了毒的针,“不联系,不碰面,我不仅保证你母亲的治疗不断,还能让医院给她安排最好的康复团队。”
林雪颜猛地抬头,眼底的慌乱被强压下去,只剩下一丝倔强:“我和司泠夜早就结束了,不需要你提醒。”
“结束?”顾静曼冷笑一声,将一叠打印好的照片推到她面前——有司泠夜在公寓楼下等她的身影,还有他拎着伴手礼走进公寓楼的画面,“要是真结束了,他会放下京都的工作,千里迢迢来纽约找你?林雪颜,别自欺欺人了。”
她向前倾身,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十足的威胁:“你母亲在纽约长老会医院的治疗费用,靠你那点设计师薪水根本撑不了多久。我一句话,就能让医院停掉所有资源——是跟泠夜彻底断干净,换你母亲的康复机会,还是跟我作对,赌一把你输不输得起?”
林雪颜的目光落在照片上,又快速移开,喉结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知道顾静曼说到做到,自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指尖颤抖着拿起那张支票,又拿起笔,在协议的签名处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
每一个字落下,都像在她心上划开一道口子,可她只能逼着自己冷静——为了母亲,为了腹中的孩子,她必须妥协。
顾静曼满意地收起协议,看着她手里的支票,语气缓和了些:“算你识时务。记住,要是让我查到你违约,不仅这一千万要还回来,你母亲的治疗也会立刻中断。”说完,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转身就走,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林雪颜。
咖啡馆里只剩下林雪颜一个人,她握着那张支票,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支票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她缓缓站起身,走出咖啡馆,纽约的阳光依旧明媚,可她却觉得眼前一片灰暗。她摸了摸小腹,轻声说:“宝宝,对不起,妈妈好像……不能让你和爸爸见面了。”
而此时,京都的司泠夜刚结束会议,正拿着手机反复确认飞往纽约的机票信息,眼底满是急切。他不知道,一场针对他和林雪颜的“隔绝计划”已经落定,而他和她之间,即将被一道无形的墙彻底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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