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玥汐与冷亦清在月下又闲逛了片刻。
估摸着时辰不早,江玥汐便停下脚步,对身侧的人笑道:“时候不早了,冷大家主也早些休息吧,晚安。”
冷亦清看着她,冰蓝色的眼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柔和。
他点了点头,低声道:“……晚安。” 声音轻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眷恋。
他站在原地,目送着江玥汐的身影消失在客院方向,这才转身返回自己的住处。
回想起今晚书房的一切,以及她方才的关心,只觉得心头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暖意和甜意充盈,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江玥汐刚回到客院门口,就看见沈梨哭唧唧地跑过来,后面跟着一脸悻悻的苏砚。
“师姐!大师兄他欺负我!跟我抢果子!还害我被木头砸!”沈梨抱着江玥汐的胳膊告状,小脸上满是委屈。
苏砚立刻反驳:“胡说!明明是你自己贪吃松手!还连累我被砸!玥汐师妹你要明鉴啊!”
江玥汐看着这两个活宝,忍不住扶额轻笑,先是摸了摸沈梨的头,塞给她一瓶疗伤化瘀的丹药和几包之前囤的零嘴,然后又随手抛了一瓶同样的丹药给苏砚。
两人接过东西,瞬间眉开眼笑,刚才的“深仇大恨”仿佛从未存在过。
“谢谢师姐!”
“还是玥汐师妹最好!”
心满意足的两人,完全忘记了他们今晚的初始任务,各自欢天喜地地回房了。
江玥汐带着沈梨回到房间。
沈梨看到窗台上那盆生机勃勃的神秘植物,又想起刚才的“失利”,立刻掏出灵液,赌气似的又多滴了几滴:“快快长!明天我就要吃到好吃的!”
江玥汐看着她这孩子气的举动,笑着摇了摇头,自行打坐修炼去了。
沈梨折腾完,也心大地爬上床,很快进入梦乡。
……
翌日清晨,冷家客院还笼罩在一片宁静的薄雾之中。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啊啊啊啊啊——!!!师姐!快起来!!!”
沈梨惊恐的声音几乎掀翻了屋顶。
江玥汐瞬间从入定中醒来,刚睁开眼,就看到沈梨顶着一头乱毛,脸色煞白地指着窗外。
江玥汐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也不由得沉默了。
只见昨晚那株神秘植物,此刻已然庞大了数倍不止。
粗壮的墨绿色茎秆比碗口还粗,顶端盛开着一朵巨大无比的花朵。
花瓣边缘布满锯齿,花心深处是密密麻麻的、如同利齿般的结构,正一张一合,散发出淡淡的、甜腻中带着腥气的味道。
这朵巨大的食人花,不仅撑破了她们房间的窗户,其巨大的力量甚至直接顶穿了客房坚固的屋顶,木屑和瓦砾簌簌落下。
“快跑啊!大家都快跑!”
沈梨反应过来,一边尖叫着,一边冲出房间,挨个用力拍打其他人的房门,“林师姐!楚师兄!大师兄!快出来!敌袭!不对!是花袭!!要命啦!!”
林清雪和楚崎反应极快,几乎是瞬间就穿戴整齐冲出了房间,神色凝重。
当他们看到那株冲破屋顶、还在微微扭动的巨大食人花时,饶是林清雪再冷静,脸上也露出了片刻的惊愕。
楚崎更是张大了嘴巴,憨厚的脸上写满了“这是啥”。
江玥汐也整理好仪容,走了出来,看着眼前这超乎想象的“丰收”景象,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表情。
唯独苏砚的房门紧闭,毫无动静。
“大师兄怎么还没出来?!”沈梨急得跳脚。
就在这时,那食人花似乎被这边的动静吸引。
巨大的花盘猛地转向,带着一股蛮力,“轰隆”一声又撞破了隔壁苏砚房间的屋顶。
带着黏液的粉色花蕊如同触手般探入,正好舔在了还沉浸在美梦中、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苏砚脸上。
“……什么玩意儿?!”苏砚被脸上湿滑黏腻的触感惊醒。
他一睁眼,就对上了近在咫尺、布满利齿的巨大花心。
“啊啊啊啊!鬼啊!花妖啊!!”
苏砚吓得魂飞魄散,条件反射地抓起枕边的赤霄剑,也顾不得什么剑法招式,闭着眼睛就是一顿胡乱劈砍,把本就摇摇欲坠的房顶和墙壁弄得更加破烂。
终于在房子彻底塌陷前,他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加入了院中目瞪口呆的众人行列。
幸好那食人花似乎只是想“亲近”一下,并未立刻发动攻击。
“大师兄!你没事吧!”沈梨喊道,随即又看着那食人花,气不打一处来,叉腰大骂:“破花!臭花!原来是朵吃人的玩意儿!怪不得谁都喜欢!浪费我的灵液!”
闻讯赶来的管家和冷亦清,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客院一片狼藉,两个房间屋顶洞开,一株巨大的、前所未见的食人花在废墟中摇曳生姿,昭华宗几位弟子神色各异站在院中,苏砚最为狼狈。
管家脸上的皱纹深刻得能夹死蚊子,他沉默地看向自家家主,眼神里写满了“我就知道会这样”的绝望。
冷亦清看着那株巨大的食人花,又看了看惊慌失措的昭华宗众人,冰蓝色的眼眸中也闪过一丝罕见的无语。
他默默计算了一下修缮屋顶和处理这株危险植物的成本,然后再次坚定了“只要能留住她,一切代价都值得”的信念。
虽然这个代价……似乎有点过于具体和频繁了。
当然,如果能把某两个特别能惹事的家伙(目光扫过苏砚和沈梨)暂时请出去几天,他可能会觉得更划算一些。
他冰蓝色的眼眸重新看向那株还在试图扭动的食人花,觉得这冷家,怕是很难再恢复往日的“宁静”了。
江玥汐走到冷亦清面前,带着歉意笑了笑:“抱歉,冷大家主,没想到会弄成这样。损失的修缮费用,我们会承担的。”
冷亦清摇了摇头,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无妨。”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惊魂未定的苏砚和还在跳脚的沈梨,心中忽然升起一丝极淡的“报复”心理,补充道:“不过,屋子既然是他们‘催生’出来的东西弄坏的,就由他们负责修好便是。”
他特意在“他们”上加了重音,目光明确地指向了苏砚和沈梨。
苏砚、沈梨:!!!!!
两人瞬间傻眼。
修、修屋顶?!
他们一个风流倜傥的大师兄,一个俏皮可爱的小师妹,什么时候干过这种粗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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